林夏骑着暗灭战马眼看追上了脑虫,忽然脑虫身上蓝光大盛,晃的林夏一闭眼,等再睁开眼林夏发现自己身处在另外的一个空间,而对面有一个人,暗灭战马,暗灭战刀,正冷冷的看着他。
林夏觉得这人怎么这么眼熟,仔细一看,这他妈不就是自己么?这场景仿佛林夏站在一个镜子面前!
对面的“林夏”也不说话,提起暗灭大刀直奔林夏而来,来势极为凶猛,力道之大仿佛一颗流星砸来,林夏不敢怠慢,直接迎着对面挥刀而上,“当”的一声,两柄暗灭刀碰在一处,火星四溅,两边都各退几步,林夏当时感觉虎口震裂,对面这人不但外型和自己一样,力道跟自己也是一样。
联想到之前脑虫曾经让他产生过幻听,难道这次是幻视?自己真的在跟自己打?犹豫之中,对面又再次攻了过来,刀刀不离林夏的脑袋,而且对面好像能看穿自己的思想一样,不论林夏怎么攻击对方都能轻松化解。
要解决掉他用常规的方法肯定不行,自己打架的那些套路对面都知道,想要速战速决唯有开启红光状。关于红光状态的开启林夏非常纠结,上次斩杀金一波三人开启了红光状态,虽然取得了胜利,但是当他关闭红光状态后身体疲惫至极,而且疲惫感更胜以往,他强行吸收了两颗晶石药丸才恢复了正常。如果这次再开启红光状态,他真的不确定自己何时能恢复,大敌当前,自己这个团长不能再倒下去了,而如果再强行吸收晶石药丸,自己很可能要爆体而亡了。
林夏正在和一个假的自己缠斗,虚空处又窜出两个手持暗灭大刀的幻影,三个打一个,躲了这刀躲不了那刀,躲了这一拳躲不了那拳,林夏身上已经挂了彩了,只能勉强招架,结果,打着打着,虚空处又出来两个,五个打一个,林夏已经彻底招架不了了,他知道这是脑虫在复制自己,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还会有更多的幻影出来。
想到这,林夏把心一横,在心里大喊,“出来吧!”全身红光乍现,开启了红光状态!
此时林夏体内的生物核也是蓦地一亮,迸发出大股的能量向林夏全身散去,他感觉自己全身充满了力量,这次开启红光状态和上次战金一波的状态又有不同,林夏感觉脑中一片清明,浑身的毛孔全部张开,生物核内源源不断的喷薄出能量,并没有散去而是在体内循环流转。
林夏大喝一声,双脚蹬地化成一道红光杀入幻影之中,红光状态下的林夏速度和力量都是以几何的倍率上升的,连斩八个幻影后,他所在这个空间开始剧烈的震动,林夏将全身的力量集中于暗灭刀上,向地上猛的一插,直接将地面扎出一道长长的裂缝,裂缝向四面八方扩散,最后整个空间轰然倒塌。
林夏眼前一闪,又回到了战场之上,脑虫还在前面缓慢的爬着,林夏上去一刀将脑虫劈为两半,分为两半的脑虫仍然不甘的向前爬了几下,最后不动了,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迅速枯萎了。
林夏全身的红光渐渐消退,解除了红光状态后,林夏感觉体内的能量像被抽走了一样,甚至站都站不稳,他以刀拄地,慢慢坐了下来,他太累了。
而同时林夏发现,当他把脑虫劈开后,一个东西从脑虫体内掉了出来,晶状体,闪着幽蓝的光,他捡起来一看,这东西像一颗蓝宝石,拿在手中隐隐的感觉到里面存在着一团巨大的能量,他小心的收好,就那么直挺挺的躺在了地上。
“团长!”最先跑过来的是玄枫,接着是沈浪。两人小心翼翼的一左一右把林夏架回营地。躺在床上,林夏头有些晕,朦胧中好像看见鲍蕊在哭,他想伸手帮她擦泪,不知怎的,手根本抬不起来,然后沉沉睡去……
林夏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中无数画面闪过,在地球上的日子,在远征军的日子,在大狱星的日子,当然还有虫洞地宫,心脏般的大肉球,还有那个跟秦霜长的一模一样的女人,像幻灯片一样不停的在梦境中闪过。
也不知过了多久,林夏幽幽转醒。睁开眼缓了一会,发现自己正躺在营帐之内。转头看到鲍蕊也趴在床边,右手紧紧的握着自己的左手。
“林夏哥,你醒啦!”林夏微微一动,鲍蕊就醒了。
此时鲍蕊蓬头垢面,眼角还带着泪痕,显然是睡前偷偷的哭过。林夏看着她,心里有点感动,“多好的姑娘啊,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啊!”
“林夏哥,你饿了吧,我去给你弄点吃的去。”鲍蕊被他看的不好意思了,自己这两天脸都没洗,想趁机溜走,回去打扮一番,女人啊,在自己心爱的男人面前,容不得自己有一点点的瑕疵。
林夏一把把她拥入怀抱,两人就这么抱着,空气中都散发着旖旎的味道。
“团长还没醒么?”这暧昧的气氛瞬间被推门而入的胡一刀打破,跟在他身后的是玄枫,沈浪和艾米丽。
“诶呦,不能看不能看。”说着胡一刀作势用手捂住自己的脸,但是眼睛正好从手指缝中露出,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林夏和鲍蕊两人。
“色狼!”艾米丽进来看到这一幕,身为女人的她直接开始吐槽了,而玄枫只是在旁边微笑的看着。
鲍蕊赶紧挣脱开林夏的怀抱,捂着羞红的脸出去了。
“现在什么情况?”林夏也有点小尴尬,赶紧转移开话题。
三人听林夏这么一问,立刻严肃起来,玄枫先开口了,“经过上一次与虫族的战斗,黑刀团目前剩余人数298人,其中,42个伤员,而自上次虫族进攻脑虫被你斩杀以后,一直没有动静,但是这两天,虫洞那边偶尔有震动,不知道什么情况,我也不敢贸然的派人前去侦查。”
听到又损失了一百多名弟兄,林夏心情沉了下去,暗自发誓,一定要给死去的弟兄们一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