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做什么？”桑吉昴回头怒视着身旁和自己有着相同面容的男子，沉声低喝。
“嘘——”男子竖起手指，在唇边晃了晃，“你看——”
桑吉昴举眸望去，惊见前方不远处，也出现了一个黑气四溢的结界，遮蔽了外界的一切，而结界之中，站立着两抹人影。
“是他？”桑吉昴的眉头紧紧地锁了起来，“他们怎么会在一起？”
“想不想知道，他们现在在说些什么？”身边的男子压低声音问道。
“你有办法？”桑吉昴挑眉看他。
“当然了。”男子得意地点点头，“那层结界，能挡得住别人，却挡不住我。”
“可是——”桑吉昴怔了怔，下意识地想劝阻，眼前遽光一闪，早已没了人影。
只不过半刻钟的功夫，街道那头的结界已经消失，几乎是同一时间，方才离开的男子也再度出现在桑吉昴身旁。
“怎么样？探听到了什么？”桑吉昴口吻迫急地问道。
男子的脸色十分难看，没有答话，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
不能告诉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告诉他。
“你不肯说？”桑吉昴眸中寒光暴涨，继而冷彻，“不说，我就无法知道了吗？执，你应该明白的，你、我，还有阿念之间，永远不会有任何秘密的。”
不等他把话说完，执已经消失不见。
“你——”桑吉昴咬牙，“竟敢自闭灵识？以为这样，我就没有办法对付你了吗？”
抬头朝空寂的街道看了一眼，他慢慢转过身，迈着缓凝的脚步，慢慢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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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的短刀刺下，在胸膛上划出一道深深的伤口，殷红的血汩汩流出，很快浸湿淡青色的衣袍。
丝毫没有停止之意，桑吉昴再次擎起短刀，重重落下。
几个起落间，原本平整的胸膛已是一片血肉模糊。
“你这个疯子！”黯淡的夜色里骤然闪过一道红光，化成人形，落到桑吉昴身旁，“居然用这样的方法逼我现身？你真不想要这条命了？”
“说！”桑吉昴目光深凝地看着他，不容他有丝毫闪避。
执的神情顿时焦燥起来，不耐地嚷嚷道：“你到底要我说什么？”
“把你今天的所见所闻，一字不漏地告诉我，不许有任何隐瞒！”桑吉昴低咆道。
执的脸色顿时铁青。
“你不肯说是吧？”桑吉昴也不多言，又是一刀划下，绽开的皮肉间，已经隐露出白色的胸骨。
“我说！我说！”执大骇，不敢再隐瞒，脱口而出，“舞婷的魂魄是被你救出来了，可那些游蹿在极恶之地中的怨灵，也趁机附着在她的魂魄上，跟着她一起进入了舞婷的身体，所以……”
“所以现在的她，被大祭司给控制了？”桑吉昴浑身一震，猛地低喝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