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雅面如土色，浑身不住颤抖：“你，你是大祭司？”
“我是谁……你不该过问，你要牢记的，是自己的身份，是必须完成的任务！若再有下一次，我就把你扔回极恶之地，让那些饿鬼将你分食殆尽，慕雅，你可听清楚了？”
“是，是，”慕雅涕泪俱下，跪在地上连连叩头，“贱奴明白，贱奴明白了……”
“滚！”贺尔达冷冷一挥衣袖，看着慕雅起身离去，这才往后一退，重重坐回椅中，头顶慢慢冒出一股浓重的黑烟，化成人形，落在金椅旁边。
“你……”瘫坐在椅中的贺尔达五官扭曲，眼中满是恐惧、不甘，“你这个恶魔，到底，到底想要做什么？”
黑影踏前一步，冷冷地看着他：“你只要安静地做你的汗王便是，其余的事，不要多问！”
“好！别的事本汗可以一概不管，可你若再敢伤害慕雅，本汗绝不答应！”
“嗬嗬，”黑影低低冷笑，“想不到汗王还是个多情男子，只可惜，那丫头从来不曾把你放在眼里，你不知道么？她心心念念的，只有那个桑吉昴！”
“住嘴！”贺尔达嘶声大喊，“无论如何，本汗都不许你再伤害她，否则，否则……”
“否则什么？”
“否则本汗就将一切公之于众，让天下人都知道，所谓的赫昂大祭司，其实是，其实是——”
“你说啊，”黑影毫不以为然，嗓音平淡，不惊不怒，“最好把你暗害老汗王的事一起说出来，让赫昂的子民都瞧瞧你的真面目。”
贺尔达顿时噤声，这是他的软肋，也是他一生的污点，无论如何，都再也洗刷不掉，既然犯下罪孽，就必须承担由此引起的一切恶果。
比如，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向面前这个恶魔妥协。
“你到底想要什么？权利？财富？还是美色？本汗都可以给你……只求你，离开赫昂……”贺尔达额上的冷汗大颗大颗浸出，心中虽然痛苦万般，却不得不放弃尊严，委曲求全。
“我要的，是鹰眼。还有，桑吉昴和兰舞婷的命。”
黑影缓缓开口，字字森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