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羽禾脸上突然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端起茶水轻轻抿了一口。
“当然没有问题,这算不得什么难事,小友就没有什么有难度的要求吗?”
虽然墨羽禾面无表情,但从他那微妙的眼神,就能够看出他貌似误会了什么。
陈澔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他也不想过多解释什么,现在他心里也是一团乱麻,红色面具的突然闯入,一下子把他的生活打乱。
“不知老莫的徒弟,现在怎么样了,希望您能多加照顾……”
“那是自然,这更不必小友说,莫老更是我的恩人,没有他百年前我就死了,哪有墨羽禾的今天,端琳你经管放心,他的一切生活费用,我墨家一力承担了,你尽管提别的要求就是。”
“唉!”
陈澔叹口气,心里突然觉得墨羽禾还挺有意思的,非要给他点什么东西不可,不像那些个大家族的组长,利益第一,哪有什么人情报恩可讲,墨羽禾的举动让陈澔对他的好感大增。
而陈澔的这声叹息,是在叹息自己的生活乱成麻团,墨羽禾却以为是自己逼得太紧,改口说道:
“小友不必为难,日后想好再告诉老夫也可,你也累了这么长时间,快些回去休息吧。”
陈澔点头告退,回到自己的房间,现在陈澔才察觉到地移宫的怪异之处,他一个普通人,连接七天不休不止的战斗,也没有因为睡眠不足而有什么影响。
现在松懈下来,身体一阵倦意传来,他也来不及修整,躺在床上昏睡过去。
在经过一阵剧烈的颠簸之后,楼船算是离开了地移宫的范围,墨羽禾神色激动的站在船尾,看着连接天地的七彩漩涡缓缓消失,天地再一次恢复平常。
几日之后,筠漄城外,巨大的楼船缓缓靠近守城军在了解其身份之后,这才放行,楼船最后停在墨家的领地,缓缓下降,在所有人下来之后,楼船迅速变小,最后落在墨羽禾的手掌心,被他挥手间放进存物布袋之中。
“小友!跟我去里头稍作休息。”
“不了!谢谢您,但我急着回学校,还请您帮我安排马车。”
为了避免到时候撞见墨雨龙,墨羽禾再说些什么,二人都尴尬,所以陈澔索性先走一步。
“哈哈哈……既然如此,老夫也不再挽留,有事来我府上找我便可,你只要告诉别人你的名字,墨家领地无人拦你。”
陈澔再次拱手道谢,这才坐在墨羽禾安排的马车里,向筠涯学院的方向行驶而去。
陈澔捧着下巴,扭头看着窗外愣神,不过时隔七日而已,却像过了好几年那么久,马车接近学院的位置,行人也变得繁杂起来,如此繁华的景象,让陈澔有一种重见天日的感觉。
筠涯门口,陈澔抬头看着筠涯那几个大字,不由得感慨万千,有好几次他都差点再也见不到这几个字了。
“老子又回来了。”
陈澔突然大吼一声,把学校门口的行人吓了一大跳,像看疯子一样看着他。
“哈哈哈哈哈……”
陈澔大笑着向宿舍楼的方向跑去,这一吼似乎把这些天的压抑和烦闷全都吼了出去。
在到达宿舍门前,中途还有一个小插曲,他还撞见了一次月霜,二人寒暄了两句,这才离开。
宿舍门口,陈澔深吸一口气,他几次抬起手,想要开门,却都停住,不知道为什么,就快要见到这群孙子,他的心里还有一些小激动。
“嘿!哥们。”
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栎痕从身后蹿出来。
“你是陈澔!”
栎痕双手抓脸,尖叫一嗓子。
随即不敢相信的看着他,手麻利的把门打开,冲着里头大喊:
“儿子们孙子回来了。”
屋里还有三人,正围在一起讨论什么。
听见栎痕的呼喊声,连头也不回。
孜鹭轻哼一声:
“你玩够没有,这两天,天天特么叫唤一遍,骗小孩子呢。”
“不是骗你们,是真的。”
“滚蛋。”
俞殄曜白了他一眼,白眼还没翻回来,突然蹭一下站起来。
“卧槽!”
看他这幅样子,另外两人也侧头看去,陈澔苦笑着摸了摸鼻子,他不知道自己走这几天,都发生了什么。
“卧槽!你回来了。”
孜鹭快步走上去,拍着陈澔的肩膀?
“可以啊!臭小子,敢闯地移宫,还能活着回来,以后跟别人我也有的吹了。”
“行了!别寒暄了,让他赶紧休息吧。”
俞殄曜在一旁突然开口。
孜鹭这才恍然大悟,连忙将路让开。
“等我洗个澡,咱们好好聊聊。”
“好嘞……”
陈澔用毛巾擦着没干的头发,蹭了几下,索性把毛巾扔到一边,等头发自己干。
几个人围坐一圈,就在这时门突然打开,栢钥推门走进来。
他看到这幅场景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罕见的笑了一下。
“陈澔你回来了。”
“栢钥你快过来,听听他都经历什么了。”
尘羽一脸兴奋。
六人围坐起来。
“怎么样我的护臂好使吧。”
陈澔刚要开口,尘羽突然开口打断。
“拉倒吧!老子的毒药天下第一。”
“都滚蛋!我这么牛逼的机关师都没开口,你们先叫唤上了。”
“陈澔你别理他们,你说你的。”
孜鹭白了他们仨一眼,扭头向陈澔说道。
陈澔抓了抓头发,整理了一下思绪,这才把经过,一五一十的说出来,不过很多事情的他都一带而过,并没有细说。
“陈澔!你说的地龙髓有富裕的吗?”
听陈澔说罢,栎痕终于忍不住,拍桌子站起来,两眼发光的盯着陈澔,陈澔咽了口唾沫,这眼神堪比月枯骨的饿狼。
“我也不知道需要多少量,等我问过刘溪老师,多出来的一定给你。”
栎痕快速的点着头,似乎颇为期待。
“你的毒药真的是太恐怖了。”
尘羽听罢,撇了撇嘴。
“以后还是不要惹你了,省的你药死我,到时候我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知道就好。”
栎痕大笑两声,双手环臂,将头扬起来,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不过,陈澔你说的那变成石头的宽刀能否给我看一下。”
尘羽收起嬉笑之色,面色凝重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