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冷血,而是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定数。——题记
几天之后,我的“病”“恢复”得差不多了,开始回学校上课,只是这回不能使用异能了。
虽然初中的课程早已不是什么问题,但用自己的身体和自己的灵魂坐在教室里听课,这种感觉是久违的。
就在这一天晚上,师父给我上了第一节课。
六点钟,我准时到了师父的店里,他却什么都没有教,只是让我打坐。
说实话,我连保持那个姿势都很困难,更别提打坐了。
不过师父倒也是没为难我。
“坚持不了就不要坚持,这种事情急不得,不必争那一朝一夕。”
六点半的时候,师父送我回家。
在过马路的时候,我们目击了一场车祸。
更让我惊讶的是,师父就在原地,一声不吭。
哪怕他吱一声,都不会是现在的结果。
救护车,警车鸣笛,现场不乏围观者,甚至其中一些很是兴奋。
在他们面前的,是血肉模糊的陌生人。
无冤无仇。可就是这样一个无冤无仇的人倒下了,也能让一群陌生人兴奋成这种地步。在我看来,就差手舞足蹈了吧?仿佛……仿佛……
“仿佛就像那个受害者是十恶不赦的罪人是吗?”
师父的嘴没动,但他的声音确确实实传入了我的脑海,想必是什么法术吧。
师父没有任何的表情,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你怎么能……”我的泪水开始决堤。
“你不是也没张嘴出声吗?”这是师父传入脑海的声音。
我一抹眼泪,朝着家的方向跑去。
我甚至不知道或者说是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的家,扑倒在床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凌晨的时候迷迷糊糊地醒了,发现窗外的杨树,树梢上竟然站着一个人!
我连滚带爬下了床,只见那人直接穿透了玻璃进到了我的房间!
是师父!
怎么是他?
我转过身去,背对窗户,睡觉是不能睡了,毕竟可是有个大男人盯着。
当然也不能大眼瞪小眼了~但我转过身去之后,竟然连手脚都不知道如何安放。
于是我又鬼使神差地转了回去。
“还生气呢?”他倒是先开了口,见我把头一甩,又笑道:“真不知道你这么善良,是能当饭吃还是怎么着?”
“那你也不能……”
“那是个流窜杀人犯,今天的事情只是他的报应而已。”他又说。
我有点动摇了。
见此,师父又说:“骗你的,今天被撞的,只是个普通人而已,不是什么大坏蛋。现在你还觉得他值得可怜吗?”
“他到底是什么人!”我有些愤怒。
“他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态度。”师父拉着我坐到床上,“对于修行之人,芸芸众生都是人。”
“为师告诫你的第一条规矩是什么?”
“不可再在凡人身上用法术。”
“那今天,为师就告诉你第二条规矩,参破不说破。”
“参破不说破?”
“没错。你可以洞察这世间万物的因果甚至规律,但有些事情,注定不该让普通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