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话题扯得够远了哦。”明明是挺煽情的时刻，千夕彤水晶般的双眼突然变为了死鱼眼，看着凤明雅一脸揶揄，“快点说，御手泠的事是怎么回事？”
“啊啦，不是交换过了嘛。”凤明雅轻轻叩了一下千夕彤的头，然后果然受到了她恶狠狠的目光的回礼。
“就算那个交换成立，我也还是多告诉了你一件事啊，还不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哦～”虽然那就是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但是小事里面见情感嘛，那就是大件事了。“所以你就用御手泠的事来交换吧。”
“嗯……”凤明雅微微蹙了眉，那样子让千夕彤差点怀疑他真的是很认真地思考了一番，但果然还是出乎千夕彤的意料的，“师父叮嘱过不能说的，那我就再用另一件事来交换好了。跟师弟有关的哦～”
原本想追求真理拒接诱惑的千夕彤听见了凤明雅尾音上扬的后一句话后自觉很没出息地改变了主意。“什、什么啊？”
见千夕彤如自己所料有点小紧张，凤明雅唇角轻扬，在心底的某个地方却是奇怪地微微一震。“我记得小时候，有一次师父带师弟出门除妖，回来之后，从来不主动说话的师弟问了我一个很……的问题哦，你想知道是什么吗？”
很……的问题？那是很怎样的问题啊？凤明雅这家伙也太爱吊人胃口了，少耍她一下会死啊？真是的。“什么问题？”
“他问……”凤明雅侧转过身，狐狸味十足的笑意漫上眼角，却被夜色敛去了几分，而那淡淡的语调里是很可以让人生疑的戏谑味道，“娶一个人是什么意思。”轻轻瞥过身侧一眼，身边的少女果然和他想的一样，陷入纠结的情绪中去了，而且还是相当纠结。
“我去看看父亲大人。”笑意满满地拍拍她的头，然后转身走远。本来还想再观赏一下她好笑的样子的，但是眼中的那一点异样，不愿被她察觉到。有些话，终究是不吐不快，比如——“因为执念而妖化的死灵，最好的收服办法是满足他们生前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