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城市Y区,某个孤立的大院里,院里面是个两层建筑,一层的门窗紧锁密不透风。
一道土黄色的身影从一层冲出来,直往二楼主卧,推开门慌慌张张道:
“牙哥,牲口跑了一个。”
二楼主卧里,被秤为牙哥的正在进行‘娱乐项目’,突然属下打扰很不高兴,听到属下禀告的消息后,一把推开怀里的女孩。
女孩十五六岁左右,撞到地面上也不敢哭出声,在一旁小心翼翼的战栗。
牙哥撸了撸头发,一脚把身边的桌子踢翻。
“操!这个臭婊子,通知老二老三,把剩下的牲口赶紧运走。你和老四去找跑的那个。”
想了想又从自己的皮包里拿出几摞现金,“这些钱你拿着,这次的牲口都是见过我们的,没找到之前你和老四先别和我们联系。找到之后,那个臭女人随你处置!”
*******
次年十月,正是秋高气爽的好天气。由于Y区距离黄城市中心较远,周围山岭也多,所以在Y区搞过几次军事演习。
每次演习过后,离得近的村子就会有村民结伴去捡弹壳回去卖。
这天,附近的某个村子里的村民拿着蛇皮袋,三个大人带着个孩子结伴上山准备去捡弹壳。
孩子贪玩,渐渐地往一旁的的树林里跑,没走多远突然大哭着往回跑,大人听见都连忙跑过来问怎么了。
“那里…有…有有…有死人。”
大人一听跑过去一看,一个女人身体大半被埋在土坑里,头发凌乱的看不清面孔。
当下心里也慌了,掏出手机就拨打了当地Y区离附近最近的分局民电话。
民警来到的时候,孩子已经被送回家了,留了两个大人蹲在离坑不远处抽着烟。
看见警车过来,把烟一丢连忙站起身迎上去说明当时的情况。
这边民警询问,另一边法医也开始着手把‘尸体’扒出来,刚一上手就发现不对劲了。
年轻的法医不确定做了一个尝试,发现‘尸体’竟然是活的。
不不不,本来就是活的,人没死,只是昏厥了而已,立马让同事将人给扒出来,自己跑去告诉正在询问村民话的警官。
“黄警官,人是活的,没死。”
“什么?”姓黄的警官大吃一惊,下车的时候他看了一眼,凭借多年的刑侦经验,心里已经确定对方被杀,这会法医来告诉自己人是活的。
黄警官亲自上去一看,果然,胸腔一起一伏还在呼吸,一挥手,“赶紧送医院!”
林市Y区第五人民医院。
一辆灰扑扑的面包车违章停在路边,从车里下来一对中年夫妻,急匆匆往医院的住院部赶。
妇人两只眼睛红肿的像两只核桃一样,紧紧跟在中年男人的身后,电梯门关上的一刹那挤进去,门口站着的人被撞的往后一仰,没站稳差点摔倒。
中年男人连连了说了好几声对不起,医院生老病死是常事,旁人以为是什么重要的亲戚出事了,赶来见家人最后一面,被撞的人皱了皱眉头,倒也没说什么。
二人在六楼下了电梯,问清楚607号房在哪后,直接奔向病房。
“闺女儿!”
看着躺在病床上浑身是伤的女孩,肿着双眼的妇人哀嚎一声,扑倒在病床上大声哭了出来。
“家属安静点,病人还没醒,需要休息!”护士进来给靠门旁的一号床位上的病人换药,见此状出言提醒。
妇人哀嚎声戛然而止,抬头抹了抹眼泪,面色尴尬。
一边的男人搓了搓手,“那什么…护士姑娘,能问一下我姑娘病情怎么样了?”
“你是二号床的家属?”
“对对对!”
“送过来的时候身上受伤的地方太多,从入院到现在一直昏迷着,具体情况还得去问主治医生。”
“那现在能出院么?”
“出院?主治医生还没见,人现在还没醒,就张罗着出院!是亲生父母吗你们!”小护士也是刚来五院没多久,一听这话顿时就停下手里的动作一脸的不可置信。“顺便麻烦二位先去二楼结下之前的医药费。”
中年夫妻对视一眼,面上迟疑了会,过了一会男的说:“你在这看着闺女,我去打个电话。”
留了女人在病房里低着头背对着小护士。
小护士见状在旁边冷嘲热讽,“现在社会不良风气真是越来越严重了,前些天送来一个孩子,病的挺严重的,急需手术。谁知道孩子的家属不想掏医药费就把孩子扔在医院不闻不问,这种父母不想养孩子刚开始就别生啊,生了不养真该被抓起来。”
一号床病人直摇头:“小姑娘,过激言行要不得,要不得的。”
二号床边的女人狠狠地瞪了小护士一眼,倒也没还嘴。
过了一会男人进来朝女人招了招手,两人在门口嘀嘀咕咕半天。
小护士看了一眼,把一号病人安排好之后,就出去找主治医生了。
小护士走后,中年女人拽了一下中年男人,小声问道:“这样能行么?万一一会人跟我们要这丫头的医药费怎么办?”
“放心,我们是来要赔偿的。这个丫头一消失就是一年半,突然出现在医院,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到时候我只管咬住对方要求赔偿!”男人心里一笔一笔把账都算清,“养了这么多年,拿到钱谁还管她,呸,赔钱货!”
“对。”女人紧跟着附和,“拿到钱立马回去给龙龙存起来,留到以后长大娶媳妇用。”
此时此刻,二人那里还有刚刚奔进来的慈母慈父的模样,都在心里打的一手好算盘,没人注意到病床上的人已经睁开眼睛,静静地听完他们说的话。
姚昭昭虽然不知道她们是谁,光听对话就在心里严重的鄙视这对夫妻,光天化日之下,打的这等下作的注意。
再看那个大婶,穿的什么东西,上半身两个袖子才过半肘,衣不蔽体的成何体统!
男的同样也是,这两个人如此有伤风化,凡间竟有如此败类…这真是…
唉?我这是在哪?
姚昭昭脑袋咻的一疼,之前接二连三发生的事儿这会儿一股脑的都钻出来了,疼痛难忍,忍不住痛呼一声。
痛感过去之后,她已经可以确定自己已经来到一个陌生的世界。
顺着雪白的墙把屋里环视一圈,发现对面的床上同样有个人注视着自己。
见自己看过去,咧嘴一笑,慈祥挂满脸,“小姑娘你醒了?”
男女七岁不同席,这一男一女共处一室,还是在床上,且对方还是个上了年级的老头子!!
“啊!”
姚昭昭惊叫一声,爬起来就往外跑,刚踏出几步,冰凉的质感提醒着她现在光着脚丫没穿鞋,于是又回过头一把拽过床上的杯子披在身上…
“啧啧,好好的姑娘,可惜脑袋有毛病。”一号床的病人叹了口气,有些惋惜。
“诶…你去哪?”
姚昭昭直接披着被子从两人中间挤过去,女人反应过来伸手想拉住姚昭昭,结果只把被子拽了下来。
男人反应的快,已经上前追去了,几步追了上去,一把拽住姚昭昭的手。
“丫头你干嘛?”
“放开我,我要回去,放开!”这两个人怎么会是自己的父母呢?姑姑言行向来都是廉静寡欲,不行,她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