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庄。”李斯似乎一点也不惊讶于卫庄的出现,即使此刻的卫庄一身黑衣。
“李斯。”四下无人,卫庄也省去了所有的礼数,直呼姓名。他来找他,本不是没有原因的。
李斯伸手对着一侧的位置上一指,道:“你既然想问我事情,拿一柄鲨齿摆着像什么模样?”
他李斯这辈子的巅峰便是做了秦国的丞相。这么多年摸爬滚打,他对于官场的熟悉,自然不是一般人可以了解的。卫庄既然敢半夜来找他,还穿了夜行衣,想必是不想让人知道行踪的。
卫庄冷哼,收回鲨齿,当真坐到了李斯所指的位置上:“你是不是知无不答?”
“如果每个人都是这么问,而我每次都答的话,你觉得陛下还能容得下我?”李斯不在嬴政身边,越发像一只老狐狸了。每一句话看起来都是柔和的,但是深究起来,竟然每一句都带着狠戾。
“容不容得下是你的事,告诉我,韩非的真正死因。”卫庄费了千辛万苦,踩在咸阳城中找到了一丝线索,哪想张良人未到,线索已经断了。现在对于他而言,直接找李斯问个清楚,比什么都来得容易,来得直接。
“我若说我不告诉你呢?卫庄,我很后悔,当初没有直接命令落网杀掉你。”卫庄这种人,根本不可能永远为帝国效力,更不是个十足的忠诚者,早在他毁了机关城的时候,他就该杀掉流沙,可是一时的放过,造成现在的大麻烦。
“李斯大人,难道你认为,靠着流沙那些废物,能消灭的料流沙与逆流沙么?”一个清冷华丽的声音从屋顶传来。李斯锁眉,那一袭白衣已然到了近前:“你太小看流沙了。”
“白凤凰,据我所知,你的兄弟是因为卫庄见死不救才死掉的,对你的仇人,你还如此忠心耿耿,你这是助纣为虐。”李斯眼见白凤凰无声无息到了近前,居然不骄不躁,也没有一点害怕。
白翎羽颠倒众生的笑容爬上嘴角,羽刃已经逼近李斯的大动脉:“卫庄大人不杀你,不代表我不杀。”
【昨天的更新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