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黑沉沉的,几颗寂寥的星星散落在几处,散发着幽静的光。
妞儿同邓泽源一起在院子中坐着,石桌上是几碟菜,妞儿无精打采的坐着,是不是看看邓泽源“泽源哥哥,娘什么时候回来啊?”
邓泽源不说话,只是看着天空,忽然又说几句话,像是说给自己听的,又好像是给妞儿说的。妞儿听不懂,只好无聊的坐着,晃着两条纤细的腿,正好石凳下生了一株草,妞儿便拈了来,一边吹一边绕圈,不过一会儿,她又无趣了,伏在石桌上,睡着了。
夜深了,只是闻得蝉声一阵儿一阵儿的,有些规律又似没有,飞虫时时飞过邓泽源的眼前他也并不理会,只是依旧拿着酒杯愣神,偶尔添上一杯新酒。月亮不圆,显得极难看,邓泽源的酒杯空了,酒壶也空了,无法,转头看向睡熟的妞儿,笑了一声,抱起妞儿回了卧房,徒留这一院子的美好。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射大地的时候,妞儿已经在和大黄逗趣儿了,大黄还没睡醒,被妞儿一闹,只好象征性的摇两下尾巴,抬两下头,算是陪妞儿玩儿过了,妞儿觉得无趣,只好去捉弄邓泽源。
妞儿蹑手蹑脚的来到邓泽源的卧房,手上拿着刚摘的狗尾巴草,邓泽源还在睡着,妞儿把狗尾巴草放在邓泽源的鼻子下,翻两个滚,邓泽源在梦中都不安稳,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妞儿见此哈哈大笑起来,倒也像个活生生的人了,邓泽源想,比起那些被家里教的像块木头似的小姐们还不如妞儿来得自然活泼些,女孩子自然是要知书达理,但太过于顺从木纳的女子也不是邓泽源所喜得。
妞儿笑够了,便对着邓泽源撒娇道“泽源哥哥,你带我去玩嘛,今日不上学堂,我还想去放花灯,我昨日看到有好漂亮的花灯呢!”
邓泽源看着眼前的小丫头,无奈的笑了笑“好好好,哥哥带你去,不过你得答应哥哥,不能乱跑,好不好?”
妞儿等的就是这句话,欢喜的说“是是是,泽源哥哥最好了,我就知道泽源哥哥会带我去的,娘以前从来不带我去夜街,娘说我是姑娘家,不方便抛头露面,但是我昨日看可儿姐姐也可以出去,我便不信娘说的了。”
邓泽源也不知如何回答,只好对妞儿说“妞儿还小,不懂事,等妞儿长大了,就可以出去玩儿了,到时候,妞儿就是大姑娘了,可是要嫁人生孩子喽!”
妞儿小脸一红,跳下床出去了,邓泽源笑着摇摇头,开始穿衣。
妞儿知道嫁人是什么,妞儿从小便存了一份心思,心中只是那个如梨花般温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