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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悲惨往事

此时的陆谦正站在一名看上去约莫五六十岁,穿着白色军官制服的壮硕男子面前,刘颢则闭着眼睛静静地站在他的身边。

那壮硕男子此时背靠椅上,眉头紧锁着,似乎在思考什么,在他的身后正站着一名穿着水蓝色军官制服的英气女子。

龙帝!凤后!

龙帝慢慢闭上眼睛用手指轻轻点了点椅子的扶手处,似乎在思索的问题让他不得不静下心去慢慢思考。

半晌,他才睁开眼睛,目光中隐隐有着些许无奈,开口说道:“抱歉,陆先生,你说的这个事情我确实一点都不知情,也无法给你提供什么消息。”

闻言,陆谦嘴角的淡然微笑不变,回到:“龙帝思索了半天,却给了我这么个消息,莫不是当我陆谦是个傻子不成?”

“你!”

龙帝身后的凤后听到这句话顿时大怒,龙帝对她有救命养育之恩,待她犹如己出,眼看着陆谦竟然对她视如父亲的龙帝如此不敬,她如何能忍?当即怒喝出声,却被龙帝抬手阻止。

龙帝苦笑一声,他身居高位多年,多少人得看着他的脸色行事?可是面前这位爷那也是自己能比的?

那些明面上的高官达贵都是假的,真正有权有钱的人是你根本就看不见的存在。所谓的布福斯排行榜也就是给那些傻子看着乐呵乐呵,真正的有极大能量的人都是在你看不到的地方。

不说别的,就是他们龙帝凤后,那不也只有少数人才知道他们的存在吗?

龙帝叹息一声刚欲开口,目光却陡然转向大门处,眼中绽放出惊愕的光芒。

陆谦也似是有所感应转过身看向背后,可待他转过身时却猛地感觉一股厚重的劲风往他的面门狠狠轰来。

“叮!”

肉体与肉体碰撞出的声音却不似想象中的沉闷,反而是传出一声金铁交撞的脆响,正是刘颢抬手挡住了来人的偷袭。

陆谦眉头一挑,嘴角的微笑更盛几分。

“武王?”

如果光看外表,眼前这人和“武王”这么霸气威风的名字可完全联系不到一起。

浓厚乌黑的披肩长发,犹如黑色的瀑布悬垂于半空,眼睛前架着一副金丝眼镜显得斯文儒雅,在他的身上同龙帝凤后一样穿着一套墨绿色的制式军官制服,胸口处绣着一只盘缠而座的精致的龟型异兽。

虽然看上去就像个儒雅的贵族,可事实是在战场上,凡是相信了他这幅看似文质彬彬的书生气质的人,都已经化为焦土堕入黄泉。

在战场中,武王是出了名的暴力主义者,坚硬如铁的体质配上他狂放霸道的进攻方式,在战场中他就是当之无愧的人形兵器。

见陆谦喊出自己的名字,武王儒雅的脸庞微微一笑,双手轻轻一甩卸去刚刚与刘颢对击所残留的力道,说道:“陆先生今天不请自来,武某自然是要前来拜会一番的。”

陆谦同样报以微笑回道:“既然如此,那我接受你的拜会。现在拜会完了,你可以走了。”

“陆先生何必如此心急?你想找的东西现在可不在杨符麟那里。龙帝对此事确实毫不知情,不过我倒是知道那么一点点消息,也许陆先生会感兴趣?”面对陆谦不带丝毫善意的话,武王看上去倒是没有恼意,反而雍容不迫地说出一番话语。

“哦?你知道?”陆谦顿时眼前一亮,“武王阁下有什么要求到是可以说说看,不过消息的真实性......”

“陆先生放心,武某既然敢说,那自然不会做那等行骗之事。”武王笑道,“至于我的要求嘛......”

滔天的战意陡然从武王的身上迸发开来,原本文质彬彬的气质顿时崩解消散。

只见武王一双墨瞳冉冉闪烁着火焰样的光芒,厚重又霸道的气息以他为中心四散而开。

武王的战意犹如实质直指面前淡然的陆谦,可他却不慌不忙的摆了摆手悠然问道:“你要战?”

“战!”武王断喝回道。

“如此......那便战吧。”但回话的并不是陆谦,而是一直静静挺立在一旁刘颢。

他的双眼此刻已经睁开,淡淡的金色光芒如水波般在瞳孔流转。

与武王的厚重战意不同,刘颢身上散发出的只有宛若剑刃般的凌厉杀意。

切磋?他可不会......

他只会杀人。

......

唐杏和唐桦是一对亲兄弟,五岁之前的记忆他们都没有了,至少从唐桦记事的第一天起就是哥哥唐杏在山中带着他四处漂泊。

运气好的时候他们能采到果子,也能遇到山间清泉,运气不好时碰到大雨也只得躲在冰冷的洞穴中依偎在一起互相取暖。

后来他们走出了大山,来到了那名为城市的地方。

从此之后,厄运便像幽灵一般缠绕着他们挥之不去。

五六岁的孩子啊,华夏大部分的孩子在这个时候都还在父母温暖的怀抱里、在长辈的细心呵护下成长。

可就像大部分流浪儿一样,他们没有力量保护自己,也没有能力去赚取金钱。

为了活下去,他们不知多少次在垃圾桶那令人作呕的气味中翻找食物,甚至和流浪的野狗野猫去争抢食物。

他们吃过无数种常人不敢想象的东西,受过的苦难更是和众多孩子相距天差地别。

在很多幼年的孩子都在思考着怎么玩的开心,如何玩的尽兴之时,唐杏和唐桦的心中却只有两个念头:

如何撑过今天,如何活到明天。

其实他们已经十二三岁了,只是那整整四五年的流浪让他们极度的缺乏营养,才导致他们看上去只有四五岁的模样。

再后来,突然有一天一名身着黑色军官制服的青年男子出现在了他们面前,原本就虚弱的两个孩子甚至连反抗都做不到就被他抓了回去。

军官男子将他们带到了杭城郊外的一处军事基地中看押起来,虽然两个孩子终于获得了食物,可同时作为代价他们也从此失去了自由。

这种监禁一直持续到大概一周后的一个夜晚,军事基地不知何因突然大乱,本应该负责监视他们的军人也前去增援。

就在看守的军人前脚刚走之时,一名全身笼罩在黑色长袍的人鬼魅似的突然出现在了唐杏和唐桦的面前,二人还未来得及看清来人是谁便被那人大手一挥给拎起离开了军事基地。

黑袍人带着唐杏和唐桦刚刚离开军事基地,杨符麟便仿佛有所察觉似的前来追赶他们。

两道乌黑的身影一前一后飞快的在城郊的荒野中穿行,夜晚的寒风像锋利的刀片切割在唐杏和唐桦稚嫩的脸蛋上,割的生疼。

可是没过多久,令两个孩子惊恐的事情发生了。

那黑衣人逃跑了大概半个时辰不到,竟然把两个孩子往地上一丢,径直以更快的速度换了个方向离开。

唐杏和唐桦顿时惊怒交加,没有了黑衣人的庇护,他们的处境可要更加危险的太多了。

而且他们可以说是逃出来的,要是再次落入了那军官男子手中,指不定要受到什么折磨。

唐桦还愣在原地,年长些的唐杏已经反应过来拉着弟弟的手疯狂的向前方逃窜。

可是即使是他们已经吃饱了饭有了几分力气,论速度又怎么可能是杨符麟的对手?

相隔大抵四百多里地,却还是在速度的差距下不断的接近。

唐杏和唐桦从深夜逃到天明,脚下本就破旧的鞋子没能起到任何防护的作用,二人的小脚都被锋利的石子划出道道血痕。

最后,是唐杏用腓腓独具的秘术让唐桦进入隐身的状态,这才使弟弟逃过一劫,可他自己却陷入了杨符麟的魔爪。

说到这里,唐桦的感情早就已经不受控制,豆大的泪珠像断了线的珍珠项链似的不断从眼眶中流淌而出。

他恨呐,恨那黑衣人要救出他们转手又抛弃;恨那杨符麟为什么要死追着他们不放还带走了他的哥哥。

他更很自己,为什么没能有力量保护哥哥,甚至让哥哥落入魔爪。

听到唐桦的诉说,方荟原本恬淡优雅的气质也早已转化成春风般的母爱,将哭诉着的唐桦抱入怀中,柔荑轻轻抚摸着他的脑袋,静静地给予怀中可怜孩子的丝丝温暖。

终于,唐桦停止了哭泣,蜷缩在方荟的怀中沉沉的昏睡了过去。

方荟心疼地看着这个饱经折磨的可怜孩子,抱着他想要把他送到自己房间的床上好好休息一下。

这时,一头红发的秦笑不知从哪突然蹦了出来,但此时的他脸上不再是那招牌式的坏笑,反而一脸严肃地望着方荟说道:“方荟,把这孩子带上跟我走。”

“现在?”方荟愕然问道。

“对,现在!这个孩子惹出大事了!”秦笑轻轻颌首,脸上的严肃丝毫不减,语气中隐隐有一丝焦急的味道。

见他少有的这么正经严肃,方荟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怀抱着陷入沉睡的唐桦跟着秦笑走了出去,临走时还不忘用元炁形成两个气团塞进小唐桦的耳朵里,好让他一会儿能够不被打扰。

秦笑带着方荟快步走出西湖别苑,刚走出不过百米的距离,方荟便已经知道了秦笑说的“惹出大事”是怎么回事。

惧,数不胜数的恐惧情绪蔓延在这快区域,目光所及的所有平民百姓都像是受惊的兔子一样四散奔逃着。

不论是野猫碰到垃圾桶的声响,还是天空的鸟儿飞过,似乎这种稀疏平常的小事已经变成了能够威胁他们生命的恐怖一般。

人们惊慌着,越是惊慌就越是容易出错,跑动的人们不断的相互碰撞,紧接着便引发更大的惊恐和慌乱。

秩序,早就已经成了四散的碎片,在这混乱的世界被肆意践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