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奇幻轶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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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社会我秦哥

爱情的力量永远是那么伟大。

已经大四的何听南平常本就没什么课程,所以这两天里他每天早起晚归,几乎餐餐都在健身房里凑合过去。

耕耘与收获往往都是并行的,刚开始何听南只能坚持个十余分钟,到了第二天的晚上,他居然已经能够坚持到三十分钟都不觉得费劲。

第三天的下午他回到宿舍里,居然坐在椅子上看书的时候都是以脚使力,虚坐在椅子上。整个人学着那一日的秦笑,宛若海潮波浪一般微微地一起一伏着。

他这种不正常的姿势引起了另一位室友宁致远的注意,就在何听南专注于书本上的知识时,宁致远轻拍了他一下,关切地道:“阿南,你这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听见室友关心,何听南这才放下书,一屁股坐到椅子上苦笑道:“不,不但没有不舒服,还觉得挺美滋滋的。”

也难怪,每天都这样扎着马步,他倒是觉得比平常睡得要香了不少,甚至感觉自己的小腿、腰腹包括脚趾都越来越灵活了,走路之间脚步也稳重了许多。

“啊?那怎么感觉你坐姿怪怪的,还一抖一抖的。”宁致远不解道。

何听南有些苦恼的揉了揉太阳穴,蹙着眉头把这几天的事情简要的交代了一下。

宁致远安静的听他诉说完了这简短的故事,略微沉吟了一下,这才问道:“那你现在这样练马步,练是练出点东西了。可是许问竹家到底要怎么考验你呢?就算是去考试好歹也得知道出题范围不是?你这样光练个马步,万一他们真叫你胸口碎大石可咋整?”

听室友这么一说,何听南这才反应过来,到现在女友家里会怎么考验自己“身体强壮”他都还不知道呢,这......这可怎么办呀?

顿时,何听南的脸色又沉闷了起来,刚刚因为训练而获得的些许自信似乎又悄悄溜走了不少。

见他哭丧着个脸,宁致远也是无奈地白了他一眼,道:“你是不是傻啊,考试不知道题还不晓得去问出题老师,在这发傻有什么用?”

“出题老师?大哥你开玩笑呢,我直接去找问竹的妈妈会怎么考究我?兄弟,那我怕是会被吊起来打的吧!”何听南也是一个白眼甩了回去,没好气地道。

宁致远一巴掌拍到他的脑袋上,笑道:“笨!她妈你不能去问,你不还有个小作弊器吗!”

“作弊器?谁啊?”何听南不解地问道。

“你女朋友是谁,那小作弊器就是谁呀,笨脑子!”宁致远笑道。

迷茫中的何听南这才恍然大悟,宁致远说的对啊,问不了胡雪缘,不是还有许问竹在吗?她在母亲身边从小到大,肯定会知道一些东西的。

事不宜迟,何听南赶忙拿出手机拨通了许问竹的电话,说明了一下情况并且约了个咖啡厅和许问竹见面,马上匆匆忙忙地赶了过去。

一旁的宁致远看他这样冒冒失失地闯出了寝室,无奈地摇了摇头,帮他合上了书本也跟了上去。按照何听南那笨脑子,就算知道了题目估计也不晓得怎么作弊吧。

“作弊这种事,还是得要专业人士来啊!”想到这,宁致远也忍俊不禁地笑出了声。

......

半烟左岸咖啡厅,位于杭城大学半烟湖湖畔的左侧五十米处,幽静的环境和典雅的气息更衬托着这家咖啡厅的独特与不凡。

咖啡厅内回荡着悠扬的钢琴声,那可不是用音响放出来的音乐文件,而是真真正正的真人弹奏。

半烟左岸咖啡厅的创始人就是杭城大学音乐学院钢琴系的一位毕业生,所以音乐学院钢琴系的学弟学妹每天都能够来此处弹奏钢琴并领取一份薪酬。

温暖的阳光穿梭于微隙的气息,舒倘,漫长,把天地间一切空虚都给盈满。

一位奥地利诗人这样描写咖啡馆:一个好的咖啡馆应该是明亮的,但不是华丽的。空间里应该有一定气味,但又不仅仅是苦涩的。主人应该是知己,但又不是过分殷勤。每天来的客人应该互相认识,但又不必时时都说话。咖啡是有价格的,但坐在这里的时间无需付钱。

许问竹此时正用左手托着香腮坐在一处卡座里,右手无聊的搅拌着桌上的一杯曼特宁风味咖啡。

突然,她眼睛一亮,朝刚刚踏入咖啡厅的何听南和宁致远招了下手,示意自己所在的位置。

何听南快步走到女友面前坐下,宁致远则到吧台点了两杯卡布奇诺才悠闲地坐到卡座的椅子上。

稍微整理了一下语言,许问竹这才声音轻柔地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母亲应该会让金叔去考究你的“武力值”。而考究的方法应该是......”说到这,她稍稍咽了口口水。

“握手。”

“握手?”

何听南和宁致远闻言顿时面面相觑,对脸懵逼。

“你们可别小看这个握手,金叔从小跟着我妈妈的师父练武,那一双铁掌可是堪称碎石断金。我就亲眼看到过金叔一巴掌将一头水牛活活拍死,那水牛差点都被拍飞出去。”说着,她看了眼简直是“瘦弱”的男友,无奈地扶了扶额头。

“到时候见到面,金叔朝你伸手,你一握上去他就发力......咔嚓......”

这一声“咔嚓”出口,三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冷战,许问竹更是扶额语气中充斥绝望地道:“天啦我要嫁给一个残疾人了。”

何听南听得白眼一翻,这是一个正常女朋友该说的话吗,怎么听起来更像是在咒自己被那金叔捏残废啊。

这时候可不能士气这么低落呀,心里嘀咕了这么一句的何听南强打精神,伸出手摸了摸许问竹的小脑袋,笑道:“没事的啦,我现在可是在一个很厉害的人那里学习健身呢。那可是个超级厉害的人,有他帮我,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超级厉害的人?谁呀?”许问竹这才来了精神,一听有个所谓的“超级厉害的人”,不禁好奇了起来。

不仅是她,一旁一直没出声的宁致远的眼神里也绽放出好奇的光彩。他们都知道何听南的背景十分普通,他说出来的“超级厉害的人”会是谁呢?

“难道是他们圈子里的某个人吗?”二人都这么暗暗地想到。

“他是华风介绍给我的,叫秦笑,是个很有意思的大哥,华风说他很厉害的,好像连什么大官都向他鞠躬呢。”看着二人眼里那希冀的目光,何听南心中也是偷偷笑了一声,这才一字一句地说出了秦笑的名字。

哪知此话一出口,他对面的许问竹美眸瞬间放大,几乎要瞪出眼眶。

旁侧的宁致远就更加不堪,嘴巴张的老大看上去几乎都不像正常人一般,那双眼睛里也是震惊地无以复加。

见状,何听南很不解地挠了挠脑袋,疑惑道:“怎么了?有...有什么问题吗?”

“有什么问题?问题大着呢!”宁致远这才从震惊中醒来,用手把因为惊讶而撑大的下巴给收了回去,大声地问道:“你那个秦笑大哥是不是一头红发,脸上经常带着看起来不像好人的笑容?”

因为声音过大,连咖啡厅的钢琴声都被他的嗓音给盖了过去,咖啡厅内的其他顾客也因为这噪音般的声音对其怒目而视。可宁致远却不为所动,因为他需要用这种方式去掩盖自己内心巨大的震惊。

见何听南点头承认,宁致远不禁心里呻吟一声,软软地坐回自己位置上,脸上尽是惊讶和......惶恐?

何听南满脸疑惑,摸不着头脑地看向面前的许问竹,不解地问道:“问竹,你们这是怎么了,秦笑大哥有什么问题吗,怎么......”说着看了眼软绵绵好似没了丝毫力气的宁致远,“怎么听到是他,你们的反应都那么大?”

许问竹拍了拍自己光滑洁白的额头,似乎也想清醒一些,这才道:“你不是我们这个圈子的人,不知道秦笑这个人在杭城有着多么重要的地位。其实准确的说我们也不是他圈子里的人,说他是我父母那个圈子里的更合适些。”

闻言,何听南也惊讶地张开了嘴巴,旋即又疑惑了起来,“你说他是你父母那个圈子的?可是他才多大,你父母少说也......四五十岁了吧?”

虽然那天见到女友的母亲胡雪缘时,那粉衣女子看上去也不过二十余岁,与许问竹也差不了多少,可是毕竟生了这么大的女儿,年龄自然不会太小。

悄悄地看了眼四周,似乎有些做贼心虚一般,许问竹这才凑到何听南的耳旁,吐气如兰地小声道:“告诉了你可千万别说出去啊,据我父亲说,他刚刚创业谷云药业的时候,那个秦笑就已经是现在这副模样了!”

“什么?你是说......”何听南也目瞪口呆了起来。

“是的,他这么多年来,样貌从来就没变过,永远都是那副二三十岁的样子!”许问竹这才缓慢地说出了这听起来不可思议的事实。

事实上,秦笑的存在一直都是杭城的一大谜团,没人知道他到底是谁,也没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只知道他开了一家健身房,心情好的时候就会给别人免费做健身教练,仅此而已。

在这之前,曾经有个官二代从燕京调到杭城走个水,镀层金什么的,听了有关秦笑的传言后竟然要求“召见”秦笑。

想都不用想,秦笑自然是冷硬的拒绝了,甚至还叫替富二代传话的人带了一句话回去:

“想见我,你还不够格!”

这话一传回去,那富二代顿时火冒三丈,燕京来的人自然是眼高于顶的,哪把杭城的人当什么厉害人物?当场就摔碎了杯子扬言要把秦笑抓到牢里去喝喝茶,谈谈人生谈谈理想。

结果呢?这可怜的家伙还来得及去找秦笑,第二天就被气急败坏的家人给叫回了燕京。而后这官二代家里刚要给秦笑赔礼道歉,却直接传出来他家的顶梁柱也就是那官二代的老爹被查出涉嫌贪污,直接抓到法院候审去了。

这事一出,整个浙省的官场都震惊了,从此往后只要是在江南这块地儿的官场和生意场上讨饭吃的,就没有一个人饿敢不认识秦笑这人。

没办法,人家牛啊,万一不小心招子不够亮,得罪了人家,怕是有九条命都不够人家玩的。

听完这些话,何听南整个人都震惊的瞠目结舌,那姿态和刚刚的宁致远和惶不多让。

他是万万没有想到,那一头红毛笑起来还坏坏的秦笑大哥,前几天还和蔼教导过自己的秦笑大哥,竟然有着如此大的来头,这种亲身体会的感觉远远比知道许问竹等人身世背景时要更有冲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