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的话,在朝廷里有一定的分量,加上他说的也有道理,皇上也犹豫了很久,在作出此决定时心情也非常不好的。”
“他……”妆妆一愣。
左相?傅垣……瑶贵妃的父亲吗?
“皇上又怎么会不知道扬城的百姓,也是岚枢国的子民,皇上心里一定也不是滋味,你偏偏……居然说皇上,草菅人命!真是气死我了!”刘岩气得吹胡子瞪眼,可打她吧,下不了手,骂又不知道怎么骂。
“我……”
她,是不是说的有点重了?
“……”
回芙蓉宫的路上,妆妆始终垂着头,回想着刘岩所说的话。
“皇上已经好些天没有睡好觉了,每天想着瘟疫的事情,还要应对朝里大臣们的各种意见,特别是左丞相那边,赞成彻底封锁的意见持有者很多,皇上也很难做的……”
当时,她只觉得脑袋一发热,就好像忽然身体里有了力量,趁着怒意控制不了时就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出来了。
效果……不能说是好吧?
“妆妆,你还好吧?”蓉妃的脸上写着担忧。
“……我没事。”
现在有事的不是她,是扬城的人,本来都不打算管的,这会儿没事插了一脚,如果一点作用都没有的话,心里总觉得好像……是自己明明能救他们,却见死不救一样。
自己什么都没做,却有这种感觉,很奇怪吧?
“刚才的事情……”
“嗯?”
蓉妃轻声说道:“我也觉得,你的话……太重了些。”妆妆和皇上之间,似乎有过些什么事情,她还是隐隐有所察觉的。
试问宫里,有谁敢这么对皇上说话?皇上听了,虽然也是非常生气,却没有降罪下来的?
妆妆已经属于特殊的了,至少在皇上心里,还是有着一些特殊的分量的。而她,却对皇上说了那么……
再怎么说,说皇上草菅人命,昏庸……皇上当时离去的样子,让她有种错觉,那背影看上去透着些许的落寞。
妆妆的双眼变得无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