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妆妆?”手也伸向她的面颊。
妆妆显示茫然地偏了偏头,感觉到一只手替她捋顺了粘得难受的头发,动作温柔的像怕她会碎掉一样。
“岚……”她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只是出于本能地叫了谁的名字。
祁岚面色一僵,数秒的时间,面色变柔。
“……是我。”
祁岚拿起旁边桌上已经有些凉了的粥,想到她一整天没有吃过东西,现在醒了也不知道下次是什么时候,得了瘟疫的病人几天不省人事也不奇怪,也不管动了粥会不会引起郁琉的怀疑,把妆妆扶起来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便舀起一小口的粥喂给她。
病人总是没什么味道的,可妆妆还是乖乖地张嘴,肚子里面什么都没有胃也在叫嚣着,就算不想吃多少吃进去些总是好的。
“……好难吃。”妆妆吐吐舌,忍不住抱怨。
祁岚只是苦笑。
“……好冷。”其实,粥并不是很凉,还隐约冒着热气,算得上是温的。
妆妆只是烧得糊里糊涂的,感觉到旁边有人伺候着,就忍不住想撒娇。
“……忍着点吧。”
他总不能对外面喊,去拿碗热粥来吧?她有热腾腾的粥喝了,他就不好办了。
吃了小半碗,妆妆终于还是摇了摇头,偏过脸去没有吃下送到嘴边的粥。
“不吃了吗?”
“……不想吃。”
“那就别勉强了。”把碗放回原位,怕她晾着,祁岚又小心地用被子把她盖的严严实实。
妆妆还靠在他的怀里,大概是因为病了也没有任何挣扎,只是很温顺地看着,眼睛朦朦胧胧,软绵绵地问他:“……我怎么了?”
她知道这里是主帐,主帐里面的东西和其他地方明显不一样,就算视线模糊她也能看出来。
可她对自己怎么来到这里的,没有丝毫的印象,她只记得她在照顾之前的小孩子。
祁岚搂着她的手紧了紧,“你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