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郁琉的所有兄弟都被‘放逐’了,虽然没杀掉,同样算得上是永除后患。这在宫里不是什么新鲜事,是众所周知的。
她最想要的说多少遍都是一样,过她自己的小日子,远离是非。因为那实在太麻烦,劳心劳力,特别是看女人之间那些勾心斗角的,特没劲。
抢个种马男人那么有意思?你们爱谁抢谁抢,她不稀罕。
瑶贵妃和上次的做法大同小异,刚开始的套路不一样,后来还是拐着弯地警告,不是对蓉妃,这次是对她。
她们已经习惯了绕着说话,她们不嫌累,她嫌累,却也不能说得太直白,只好配着绕圈子。
语言是一种艺术,她可以让你把一句话说得很耐人寻味,一句话可以有很多种的意思,而她则试图用一种尽可能地表现出自己的谦卑,对瑶贵妃的尊敬来表达,自己并无意为妃,也无意
在后宫里和她争抢什么。
可显然瑶贵妃是把她这明明已经表达得很明显的话曲解了。她从瑶贵妃的脸上读出了对她的不满,那似乎是把她的话当成了对她的战帖。
何其冤呼?
“瑶贵妃?”
一个偏中性的声音打断了妆妆和瑶贵妃之间的算不上暗潮汹涌,也不算安全的谈话,妆妆心里重重地舒了一口气。
总算不用继续绕了,绕得她头都开始痛了。
这个声音除了瑶贵妃之外,屋里的人都不感到陌生,这种还没有完全变声的,少年特有的声线,除了芙蓉宫的常客,九皇子风珏外,没有第二个人。
妆妆看见他,刚想叫他的名字,想到瑶贵妃在,才唤了语气。
“九殿下。”
她从来也没有给皇子请过安,就算要装,也不知道要怎么装,于是……除了称呼稍微变了一下,也不见有任何尊敬。
瑶贵妃柳眉轻挑。
九皇子,郁风珏……
这个皇子,对瑶贵妃来说很陌生,以前几乎完全忽略了宫里还有这么一个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