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恕老臣斗胆,那女子扰乱后宫,意图加害贵妃,这罪名足以让她被赐死。尽管这个宫女帮助我国与连朔国做雪纺的交易,也不能轻易就饶恕其死罪。而今,连朔国五王子既
然中意此女,那么……此女便还有利用的价值,还能留得。皇上不认为,这比直接赐死来的好多了吗?”
刘岩在皇上身后站着,暗暗擦汗。
傅丞相这话,明显是已经察觉了皇上对妆妆的特别,有意说给皇上听的。
说好听了是建议,说难听了根本就是威胁!
威胁皇上?他跟皇上这么多年还不知道皇上什么脾性吗?软硬不吃,只随着自己性子,这大概也是帝王特有的,特权。
左丞相又总喜欢挑皇上的毛病,每次早朝都让他觉得好像是在打仗一般。
郁琉明显已经不耐烦了,也不想再和傅垣纠缠下去,他乐意威胁是他的事情,他既然觉得把妆妆送去更有帮助,那么也省了他还要派人防着,可以好好想一想到底怎么做才好。
“朕知道该怎么做,此事过些日子再议,还有其他事情吗。”
反正,连朔使者也不会因为他久久不下决定而掉头走人,现在该急得不是他们,而是连朔。
“皇上——”
郁琉不爽地变了下眼神,眼里透着犀利,与傅垣四目相对,嗤笑道:“朕说过,朕知道该怎么做!”
他已经够烦了,这傅垣还没完了是吧?
“朕知道什么事情是对岚枢最有益的,不需要傅卿家提醒。还是……你要教朕如何做事吗?”
傅垣的脸色立刻变得昏暗不明,郁琉看见他脸上的皱纹都在轻微地颤着。气?要气也是他气才对吧?何时轮得到他一个做臣子的?现在是怎么着?
是人就可以随便给他脸色看吗?他还没耍脸色呢!
“老臣不敢。”傅垣垂首。
可谁看不出来他这话说得有多没有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