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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五十八至六十九章 (6)

“现在海玲岂不是也是更加伤心,她会怪罪你的。”晓晶说。

“一切就让她去吧,如果幸福是她的,他们迟早都会走在一起,如若不是,就是现在勉强他们在一起,他们迟早也是会分开的。”海涛说。

“嗯,”晓晶应道,她若又所思的点了点头。

海涛来到窗前望着窗外,目光眺望远方,他感觉到自己的心情复杂极了,他感到自己真是好累好累。

“海涛,你有没有见过佳慧?”晓晶说,她走到他的背后,一双美丽的手扶在他的肩上,注视着他,目光充满了浓浓的情意。

“没有。”海涛,他没有回头。

“她还在生你的气?”晓晶说。

“不知道。”海涛说,他说话的声音很沉重。

“你有没有想过她?”晓晶说。

“想过。”海涛说。

“你为什么不见她?”晓晶说。

“我不能见她。”海涛说。

“为什么?”晓晶说。

“因为我希望她生活的幸福。”海涛说。

“你是不是故意让她离开你,才这么做的?”晓晶说。

“是的。”海涛说,面对他知心的朋友,他不想对她说谎,以往不知有多少时候,他想找一个知心的朋友谈谈,说说他的心里话,减轻一下他心理上的包袱,可是每次他却又忍住了,没有说出来。

“你是不是不想拖累她?”晓晶说。

“我希望她幸福,她应该有她自己的幸福和自由,而不是整日里对着一个无用的残疾人转圈,我不想让自己成为一个万恶的鸟笼,更不想关住一只美丽善良而又活泼可爱的小鸟。”海涛说。

“你真的不想做一只鸟笼吗?”晓晶说。

“不想,”海涛说,他回答得很平静。

“你是不是以为这样做了她就可以得到幸福甚至是她已经过上了她想要的幸福生活。”晓晶说。

“至少我努力了,并且做了我该做的事。”海涛说。

“那你幸福吗?”晓晶说。

“幸福,”海涛说。

“我不相信,你在说谎,自欺欺人。”晓晶说,她的美丽的双眸之中含满了晶莹的泪水,声音变得有点儿哽咽了。

“我没有说谎。”海涛说。

“如果有一个人想留守在你的身边,让你重新变回鸟笼,她情愿她的一生做一只小鸟被你关在里面,让你呵护,你会不会同意?”晓晶说。

“不会。”海涛说。

“为什么?难道这个人不配做一只小鸟?”晓晶说。

“不是,因为我永远都不会让自己成为一只万恶的鸟笼,充满深深的负罪感。”海涛说。

“你不做鸟笼,但你可以让你自己化作一个坚固而温馨的鸟巢。”晓晶说。

“哦,”海涛应道。

“你的心真的就像石头般这么坚硬。”晓晶说。

“嗯,”海涛应道,他在做着最后的抵御,他不想让自己筑起来的防线就这样被冲破,从此踏上痛苦的征程与轮回。

“难道你就没有想过有一个人在你的身边照顾你?”晓晶说。

“没有。”海涛说。

“你在说谎,自欺欺人,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你以后的生活是会很艰难的?”晓晶说。

“我一个人独处惯了,我会尽量照顾好自己。”海涛说。

“你就这样自信?”晓晶说。

“自己的事自己做,人生既是如此。”海涛说。

“你就这样真的想拒人千里之外?”晓晶说。

“这不是拒绝。”海涛说。

“这是什么?”晓晶说。

“我不想回答你这个问题。”海涛说。

“你可以不回答,但你总不能一直这个样子下去吧?”晓晶说,她转过头用手悄悄的拭去脸上的泪水。

“哦,”海涛应道。

“好了,海涛,我要走了。”晓晶说。

“嗯,”海涛应道,他依旧望着窗外,没有回头,做着痛苦的抉择。

晓晶走了。

海涛,

望着窗外,他没有回头,泪水在他的双眸之中无声无息地流了出来,一颗颗落下,落到窗外,飘向漫无边际的大都市,漫无边际川流不息的人群,化作点点的流星雨,种下一颗颗美好的愿望。

六十一

夜晚,

都市的霓虹灯闪烁,与天上的星星争相媲美.

海岛咖啡屋。

晓晶约了佳慧喝咖啡,在靠窗户的一张桌子前两个人面对面的坐着。

佳慧喝了一口咖啡,头扭向一边望着窗外,没有说话,想着她的心事。

微风从窗户外面吹进来,吹动她飘逸的丝丝长发,煽动着她的思绪。

“佳慧,你在想什么?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晓晶说。

“哦,没有,”佳慧说。

“最近有没有看见过海涛?”晓晶说。

“没有。”佳慧说。

“你是不是已经把他忘记了,还是不想见他?”晓晶说。

“见亦是不见,不见亦是见。”佳慧说。

“这句话怎么说?”晓晶说。

“在他身边的时候他总是抵触我,让他不高兴,不开心,不在他的身边只要他活得高兴,快乐,我就已经是很知足了。”佳慧说。

“他总是在某些时候无理的伤害你,你不怨恨他?”晓晶说。

“一开始的时候怨恨他,但现在不怨了。”佳慧说。

“你真是这么想的?”晓晶说。

“是的。”佳慧说,她冲她苦苦地笑了一下。

“你了解他?”晓晶说。

“了解,所以我不再怨他。”佳慧说。

“嗯,”晓晶应道。

“他不要我在他身边也是为了我。”佳慧我。

“你知道?”晓晶说,她喝了一口咖啡。

“知道,他这么做只是不想连累我,只是他不愿把这些话说出口。”佳慧说。

“嗯,”晓晶应道。

“只是他不明白。”佳慧说。

“不明白什么?”晓晶说。

“他不明白我对他的爱已有多深,也许在我的心里爱他已经远远胜过了一切。”佳慧说。

“你可以想他表白,说明一切。”晓晶说。

“他不要我在他身边,这样使我很痛苦,但是,如果我继续向他表白一切,这样会使他更加为难,更加痛苦。”佳慧说。

“难道你这是在用你的痛苦换取他的痛苦是吗?”晓晶说。

“不是,我只是不愿在这个时候让他过多的伤心和内疚。”佳慧说。

“你现在有没有想过他的感受?”晓晶说。

“想过,他现在很艰难,也很痛苦。”佳慧说。

“那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做?”晓晶说。

“我不想让他在我身边的时候有过多的内疚,让他总是以为是他连累了我。”佳慧说。

“难道这就是解决问题的办法?”晓晶说。

“不是,可是,我确实已经是无能为力了。”佳慧说。

“要不要我帮你?”晓晶说。

“谢谢你,我看还是不用了,我自己的事我要自己来做,自己解决。”佳慧说。

“但此时他身边确实需要有一个人来照顾他,最近一段时间发生了那么多的事这让他感到很麻烦。”晓晶说。

“也许这是一个机会。”佳慧说。

“机会?”晓晶说。

“是的,我想有一个人可以回到他的身边照顾他。”佳慧说。

“你知道?”晓晶说。

“对于海涛的爱慕,其实这件事我一直都知道。”佳慧谁,她喝了一口咖啡看着她。

“佳慧,不骗你,这个人已经试过了。”晓晶说。

“结果怎么样?”佳慧说,她看着她,脸上透漏出一副紧张的表情。

“结果一样,被他拒绝了。”晓晶说。

“为什么?”佳慧说。

“也许在他的心里他爱的只有一个人。”晓晶说。

“哦,”佳慧应道。

“这个人就是你。”晓晶说。

“可他并没有说爱我,而是时时刻刻地在逃避我。”佳慧说。

“他说他不想连累你。”晓晶说。

“这我知道。”佳慧说。

“也许是因为这样他才选择单身。”晓晶说。

“我爱他,他这样做让我很痛苦。”佳慧说。

“嗯,”晓晶应道。

“所以无论他怎么坐我都会伴随他。”佳慧说。

“和他一样也要做一名单身?”晓晶说。

“是的。”佳慧说。

“你这是为什么?”晓晶说。

“为了爱,为了我对他永远的爱。”佳慧说。

“你感觉这样做值得吗?”晓晶说。

“值得。”佳慧说。

“嗯,”晓晶应道,她知道这才是一个女人的爱,爱的很深很深,无怨无悔。

“在他的生活或是人生中如果他抛弃了婚姻的幸福,我也会同他一样不再去奢望什么样的婚姻幸福。”佳慧说。

“有情人不成眷属,难道你不觉得可惜。“晓晶说。

“不可惜。”佳慧说。

“为什么?”晓晶说。

“因为我们将爱情永远都深埋了彼此的心里,犹如一粒种子早已生根发芽,永远都无法抹去。”佳慧说。

“也许再过几年或者是多年以后,他老了或者他的意识改变了,他要选择婚姻的幸福那时你会怎么办?”晓晶说。

“如果真要是到那时,我会一定要成为陪伴他走进婚姻殿堂的新娘,在我们两个人爱的世界里,我决不允许别的任何一个女人分享我与他幸福。”佳慧说,她说得很坚定。

“嗯,”晓晶应道,她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听了佳慧的话,她似乎没有想到一个她认识这么多年一向善良温柔的女孩竟会说出这样的话,对爱情的向往竟是如此的执着。

想着想着,在她的心目中不知不觉的对她油然升起了一丝敬佩和尊重。

爱情的道路有时是崎岖的,充满了坎坷,布满了风雨,也许正是因为这样才值得相爱的人去坚守,去努力,去等待,风雨过后见彩虹,也许这才是爱情的幸福和甜蜜。

六十二

爱华。

张强欺骗了她,欺骗了她的感情,欺骗了她的事业,让她由昔日事业如日中天风光满面的她——女强人,一下跌入了人生最低谷,在瞬间由富有变成了一无所有,风光不在,狼狈尤存,这一切皆是因为一场闹人的爱情闹剧惹的祸,这让她痛苦万分。

张强患上了艾滋病,一切皆是因为他的博爱所致,生命到了尽头,往日一切值得回忆的美好的生活即将远去,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他忏悔了。

爱华知道后,本使得万分痛苦的她为了付出的爱情,为了人性的善良,使她放弃了对他一切的怨和恨,原谅了他,为的就是能够让他在生命最后的时刻得到一丝的安慰。

一场爱情的闹剧悄悄的诞生了,也就这样似乎平息了下来。

使人没有想到的是,在这个时候海玲因无法容忍宏远对感情的态度,再一次负气出走了。

爱华知道这个消息后,痛苦再次向她袭来,她没有想到事情会这样的起伏不定。她决定和宏远谈谈,尽快的将这件事情平息下来。

当她来到宏远家中的时候,宏远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颗一颗地吸烟,整个客厅中弥漫呛人的烟味和烟雾。

爱华走进来,闻到呛人的烟味,她用双手捂住嘴和鼻子情不自禁的咳嗽起来,她看了一眼宏远,发现他的脸色很难看,眼睛望着天花板,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爱华坐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她将背包拿下来放在一边,一只手不停地在面前扇来扇去,意思是驱走这呛人的烟味和烟雾。

“你学会吸烟了?”爱华说,她看着他。

“嗯,”宏远应道,他点点头,又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将一股浓浓的烟雾喷了出来。

“你知不知道吸烟是有害健康的?”爱华说。

“知道。”宏远说。

“那你为什么害吸这么多?”爱华说。

“它可以让我一个人保持沉寂,减少痛苦。”宏远说。

“沉寂?痛苦?”爱华说。

“是的,我想你应该了解我现在此时此刻的心情。”宏远说。

“这么说发生的事情你都知道了?”爱华说。

“嗯,”宏远应道,他点点头。

“就是因为这样才让你用这样的方式来麻醉自己?”爱华说。

“哦,”宏远应道。

“我知道海玲的出走这让你很痛苦。”爱华说。

“哦,”宏远应道。

“难道你这样做把自己关在屋里折磨自己,麻醉自己就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吗?”爱华说。

“我不知道。”宏远说,他吸完了一只烟接着又点燃了一只。

“你知道吗?你知道自己痛苦你就应该想办法解决,把她找回来,让她原谅你。”爱华说。

“嗯,”宏远应道,他低下头将手中的香烟又深深地吸了一口。

“你去把她找回来,向她道歉,说你爱她,你要和她结婚。”爱华说。

“我不能。”宏远说。

“为什么不能?”爱华说,她张大了一双美丽的眼睛看着他。

“我不想违背我做人的原则。”宏远说。

“你怕什么?难道你是在考虑我吗?”爱华说。

“哦,”宏远应道。

“宏远,你不用怕,也不用考虑我,你完全可以把我忘记,只要你能够和海玲在一起,你们两个人幸福,快乐,我是不会怪罪你的。”爱华说。

“爱华,你为什么这样说,你明明知道我是不会这样做的,如果我这样做会伤害到你,你知不知道?”宏远说。

“宏远,请你不要这样想好不好?这会让我们大家很痛苦的。”爱华说。

“可是你知道,我这样做你不但会受到伤害,这样还会让你受到委屈。”宏远说。

“委屈?”爱华说。

“是的,你和海玲在我的生命里是两个很重要的人,所以我不想让你们中间的任何一个人受到伤害,更不愿意让你们中间的任何一个人受到委屈。”宏远说。

“如果我受一点委屈,能够换回你们两个人的幸福和快乐,这又能算得了什么。”爱华说。

“到那时候你怎么办?”宏远说。

“我会祝福你们,一个人好好的活着,做一名快乐的单身。”爱华说。

“单身?”宏远说。

“是的,我早已对婚姻幸福不再抱有什么奢望了。”爱华说,她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宏远,你知道,我一直都是一个与爱情与婚姻幸福不合拍的女人。”

“爱华,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自己。”宏远说。

“这难道是我说错了吗?”爱华说。

“哦,”宏远应道。

“以前的时候我们两个人彼此深深地相爱着,你是那么的爱我,呵护我,而我为了所谓的事业和女强人的声誉深深地伤害了你,最后让你离我而去。”爱华说,说到这儿,她的双眸之中溢满了晶莹的泪水。

“爱华,你别这样说,这里面也有我不可推卸的责任。”宏远说,他在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