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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二十五:凛清香

“真的吗!队长!你发誓你没有骗我!”波洛也喜色难掩。

“波洛也,我绝对不会骗你,我还会让你在队伍里获得相当的威望。你们的结婚费用我甚至可以全包了!你是我亲爱的弟子,你结婚我比任何人都高兴!”列斯托动情地说。他很确定自己会被表彰调离,接着他就计划把杰休举荐至队长位置,然后使波洛也作为副队长,这样的话,自己的势力依然笼罩在这个小镇。这是他给自己留的退守之路,并笃定赠予了完美婚姻的波洛也今后将会对自己忠诚不二。

“那就这么说定了!”波洛也信誓旦旦地说道,“亲爱的队长!不管是斯特家族还是协会,甚至是政府,一旦来问询这件事我都能完美的搪塞过去!我绝对不会让我们这个有爱的大家族遭受任何灾害的!”

回到队尾的波洛也看到杰休兴致盎然的走向了列斯托。队伍默认跟他们保持着相应的距离。队末,两个犯人投来的目光对于他来说有些灼热,他见押解二人的探险队员疲乏的弓着身子,便走过去要求换岗。队员一言不发的离开,并没有对他表达任何感激,也没有如想象中高看他一眼。

他便觉得有些失落,觉得自己之前的家人论调或者在这些人的眼里一文不值。牵着羁绊二人的绳缆,缓慢的齐步而行,心里深觉愧疚。

“是失约了吗?”白莫依瞧了他一眼,莫名地笑了起来,“看来你在这队伍的位置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重要。”

“并不是,”他脱口而出,“我们是家族的一份子,理应为了大家着想,虽然对不住你们,但也只有这样了。”

“是获得了什么承诺吧?高于理想的承诺?一个猥琐的双下巴就能成就的现实,你的理想可真是廉价。”李比其敏锐的双眼充满了不屑,“所以我才说,三国境内都是些自私自利的蠢货。小子,你们从矿区拿了多少石头!”

“没多少——我也不大清楚。”波洛也黯然地垂下脑袋,“你们有没有什么其他的计划,我知道你们要是想逃跑的话是随时都可以做到的。”

“没有,静观其变。”白莫依冰冷地说,“你不用愧疚,我也没太把你当回事,不管是你的长相还是气量,显而易见都成不了什么大事。我只不过是找个乐子而已。”

感到自己受了侮辱,波洛也使劲拽紧了手中的绳缆,往前走了几步,近乎拖着二人加快了步伐。

“气量还挺小,”那番话让李比其显得很高兴,“你这样的角色也真是不容易。”

波洛也刚要发作,就听白莫依说道:“咱还是别人身攻击了,这小哥看上去也挺苦恼的。”

李比其没再吭声,闭着眼睛任凭波洛也拖拽前行。后者发泄般疾走起来,见自己没办法和他们再交谈下去,且愧疚之心也因受人侮辱而完全消失,便寻思着找先前的队员来接手押赴。他举着绳子四处张望,努力挤出一副需要帮助的面容,偶尔有人回头看到他,也只是立刻转回去,整整一个小时过去了,没有任何人前来帮助。

他便张口喊了之前那两个队员,“咱们来换一下岗吧,我累了,休息会儿。”

队员回过头来,相互对视了一眼,讥笑着说,“又不是我们求你来换的,我们也累了,先押着吧!”

波洛也顿时就动摇了,他觉着自己为了这样的人没必要去圆谎。但一看到列斯托队长的背影,想到那个承诺,他又强压下不满。

“我说,”白莫依忽然开口问说,“你这样累不累?”

波洛也不愿搭理他。

“你要是累了可以自己往前走,我们又不会跑,我们要是想跑的话,就凭你也拦不住吧。”李比其瞪着他,立刻压灭了他的气焰。

“这样我没法交待,”波洛也目视前方,“无所谓,我陪着你们就是了,我也不会再找人来换岗,我现在什么都无所谓,只要回到米沙列斯托队长就会遵守承诺,到时候什么都无所谓了。”他对于探险队英勇的幻想到此为止,这些贪生怕死谎话连篇的小辈他打心眼里鄙视,乃至于列斯托,如果没有承诺的话他恐怕更愿意和这两个犯人合伙来做点什么。

这么走了一大段路,近乎度过了整整一夜。眼看着晨曦将至,黑幕渐渐增添了少许亮色。湿气重重的森林里开始有些闷热,气压使人喘不过气来,偶尔有一阵暖风让人舒适片刻,又紧接着刮来一阵凛冽寒风,异常的空气打消了所有人的睡意,但疲倦难以避免。

他们终于快接近策马奔腾的直道,可目前为止依旧没有捕获任何坐骑。

前方的列斯托折身回来,与杰休重新回归队伍。他们二人翻找着背包,拿出一枝手指粗细的圆木,以及一块十分普通的火石。

列斯托高举着圆木介绍起来:“这是凛清香的香枝,协会特供,咱们这个级别可申请不到,这种香据说可以吸引八种已知的荒兽,当然了,传言可以吸引更多,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香可以引来勾马,我们现在点燃,放在一百米外,埋伏好,等勾马来了立刻进行抓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