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看你往哪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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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一个月后,在美国南加州的一栋豪宅花园里,即将举行一场甜蜜而热闹的露天婚礼。

潇洒多金的罗伯将娶东方新娘,听说新娘那粉嫩粉嫩的细致脸蛋,在太阳底下就像美丽的苹果,肤质白里透红,含羞带怯的气质更加添了东方女性专有的传统美,与西方女人的高贵大方截然不同,难怪罗伯为她失了魂。

英雄都难过美人关了,凡夫俗子岂能抗拒得了,不管东方西方,只要是男人都一样色,这也是为什么罗伯不顾家族的反对,非娶这位东方美人不可。

“安莉儿,我爱你。”罗伯用着生硬的中文,对新娘表达爱意。

“我也是,亲爱的。”新娘眼中闪过一抹狡狯之光。

化名安莉儿的萧奈儿,身穿新娘白纱礼服,美得如一江秋水,几乎要溺毙了罗伯。

此刻的她,不是火辣小野猫,也非性感女神,而是高贵的东方古典美人。

月眉不画而黛,樱唇不点而朱,嫩若凝脂的粉颊上镶着一对羞涩清澈的翦水大眼,一颦一笑,将东方女人的含蓄矜持挥洒得淋漓尽致,如此尽责的演出,只为了引新猎物入瓮。

辛苦栽种的果实,就快可以吃了。

婚礼在罗伯家族的别墅内举行,当宾客们在庭院饮酒欢庆之时,在房里准备的一对新人,此刻正爱得难分难舍。

高大的罗伯迫不及待地亲吻着即将成为自己妻子的美人儿,品尝那可口欲滴的唇瓣。

萧奈儿不吝啬地热情回应,把罗伯搞得兴奋难耐,恨不得一把扯开她的礼服将东方美人给吃了。

“不行呀,罗伯……你会把人家的妆弄糊。”

新娘子又笑又躲的,推着尚未举行婚礼便已经按捺不住的色男人。

“可是我等不及,一下就好——一下——”

这个死洋人,等一下会死啊!婚礼还没举行就想把她吃了,才不让他得逞哩!

她一心二用地看着墙上的钟,估计再半个小时,等到宾客和保镳们全因酒里的安眠药而睡得不省人事时,她就可以跷着二郎腿,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了。

现在,就好好善待这只肥羊吧,毕竟他的牺牲,可以为她换来一大笔钱。

啾——啾——

两副交缠的身子,从床头吻到了床尾,吻得身不由己,吻得高潮迭起,吻得惊天动地,吻得意乱情迷……吓!

萧奈儿全身剧震,放大的瞳孔里映照出一道峻冷的身影。

房间角落的沙发上正坐着一个人,英俊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深不见底的黑眸冷冷看着他们,只手托腮,一派贵族的气质,却散发着魔魅的气息,冷敛如夜枭,闲散的姿态透露出他已等候多时。

是他!

萧奈儿差点没吓飞了魂魄,感觉到身上的温度正快速冷却中。

她没做梦,真的是他,靳易!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你想干什么?”她见鬼地指着他。

“这正是我要问的问题,我的新娘子,为何此刻穿着婚纱跟一个洋人在床上打滚?”靳易冷问,那冷漠的神态,教人分不清他的喜怒哀乐,但就是有一股无形的气势,压得人透不过气。

“你是谁!”罗伯用英文不客气地质问,没听懂他们两人的中文对话,对于不速之客十分恼怒。

靳易没有回答,眼神依然没有温度地落在她苍白的面容上,同样的淡漠,同样的深沉难测,但这一次她看出来了。

他在生气,不知怎么的,她就是感觉得到,他非常非常地——生气。

美国人重隐私,允许拥枪自卫,甚至可以把擅闯屋内的人一枪打死而不受制裁,当萧奈儿回神时,所见到的景象便是罗伯用枪指着靳易,第六感告诉她,大事不妙!

果不其然,罗伯连扣扳机的机会都没有,便蓦地双腿一软瘫在地上,萧奈儿大惊失色。

“不——”她冲上前,脸色苍白地抱住不省人事的罗伯。“老天!你……你杀了他?”

“没有。”

“那他怎么突然倒下来了呢?”

顾不及自己危险的处境,她一颗心全系在罗伯身上,搜寻了老半天,幸好没见血,她暂时放了心,却又不明白罗伯是怎么昏过去的。

“他中了我一针。”靳易冷道。

萧奈儿这才发现罗伯浓密的头发里有一根像针灸用的细针,结结实实地扎进脑袋里,令她见了直冒冷汗。

这绝对不是凑巧,也绝非简单的身手,他根本不是普通的医生!

“你是‘死神’?”她探询地问。

毫无温度的眼缓缓移向她,只瞟了一眼后,再回到她身后的男人身上。

她更加肯定地说:“我知道,你是‘死神’!”

浓眉紧蹙,什么死神?搞不懂这女人在说什么,他只知道他的女人绝不准别人碰。

他左手轻扬,萧奈儿霎时刷白了脸,记得在夏威夷他砍去焦燕妮的手掌前,也是这个动作,接着就会出现一把锐利的手术刀。果不其然,他的左手真的出现刀子。

“别杀他!”她以自己的身体护住罗伯。

靳易眼睛眯得更细,眼底的冰冷,冷凝了周围的空气。

“你爱他?”

“没有,我不爱他,我一点都不爱他!”她忙否认,直觉告诉她,如果不极力否认,不知道下一秒会有什么事情发生,说不定又是什么针筒或手术刀朝罗伯飞来。

可是……这人会相信吗?婚纱都披上了,眼看就要洞房了,正常人会相信她不爱罗伯才怪,但她真的不爱呀!却又不能让罗伯死掉。

“很好。”他的反应再次教她意外,表现出对她的答复很满意。

萧奈儿瞪大了眼。不会吧?这么容易就信了!

“我本来就没打算杀他。”

“啊……是吗?”她大大松了口气。唉,早说嘛!

“只是要切掉他的双手而已。”

“什么?”她惊呼,七上八下的心又揪紧了。

他的语气轻得令人胆寒。“因为他摸你。”

“哎……这……我不让他摸了!不让他摸了!”

“还要割掉他的舌头。”

“什么?”她再度提高了分贝。

“因为他吻你。”说完,冷不防的,他的手一摆动,神不知鬼不觉地多了一支手术刀,吓得她死命护住罗伯。

“不吻了!不吻了!我绝对不再跟他接吻了!”

“让开。”靳易又上前一步,对她的发誓听而不闻,轻吐的两个字,冷得令人打颤。

“不要,求你嘛——我真的一点都不爱他,我爱的人是你,为了我,别让双手沾染血腥好吗?我什么都听你的,你想对我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会乖乖的,绝对不反抗,please——”

眨着波光粼粼的勾魂眼,她做出一个惹人怜惜的表情,只要他点头,她可以是他的,到目前为止,还没有男人对她这句话不动心的。

当然,这是骗他的啦,等到把他骗上床后,就解除他的武装逃之夭夭。

甜言蜜语外加天长地久的哄骗,“死神”大老远的跑来还不是为了得到她,只要她ㄋㄞ一下,应该可以说服……

“不行。”简单的两个字就把她的献身给贬得一文不值,令她僵了僵,想ㄋㄞ也ㄋㄞ不下去。

这人有病吗?她都说任由他处置了,还这么不给面子!

开什么玩笑,没人可以动她萧奈儿的猎物,这男人凭什么!

“救命呀!来人呀!杀人呀!”情急之下,索性豁出去地喊救命。

不论她怎么大喊,却无人回应,怪了!她在鸡尾酒里放的迷药不应该这么快就生效啊?

眼看他的魔掌伸来,萧奈儿贝齿一咬,决定先下手为强,冷不防朝他攻去,一出拳就下狠劲。

靳易闪过她的拳头退了回去,浓眉微蹙。“你会功夫?”

“没错,专门对付你们这些欺负弱女子的臭男人!”说话的同时,她突然撩起新娘裙,一双白皙修长的大腿一览无遗,美得眩目却也致命,毫不留情地朝他踢出几个飞旋踢,每一招既狠且辣,现场只要可以当武器的东西,例如花瓶、椅子、台灯,全都毫不客气地丢向他。

不到一会儿的功夫,新房内已满目疮痍。

靳易只闪躲却不回手,并将手术刀收起来,避免伤到她。

看起来好似她占了上风,对方只有闪躲的分,其实她心里明白,自己连对方的衣角都碰不到。

“我还没教训你失约逃跑,你竟然帮一个男人来攻击我。”

“哼,你自找的!管你是死神还是上帝,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靳易眼中展现出欣赏的目光,低喃自语:“真可爱……”虽不知她真正的身分,也诧异她有如此好身手,但初见她时他就发现这女人眼底有许多秘密,内心绝非外表所展现的弱不禁风。

果然,事情越是危急,越能激出她的本性,连神情都不一样了,随着斗志越高,越显现她与生俱来的狂野美艳,双目炯炯有神,光是那战斗架势便有一股无形的魄力,他更要定她了;但同样的,对她如此袒护那个男人,黑眸更阴郁了几分。

萧奈儿就不信踢不中他,猎人“豹”的骄蛮狠辣尽现,一身雪白的新娘纺纱裙,在她的运用下也可以成为伤人武器。

她装扮得纯洁如天使,出手却不输魔鬼的凌厉,眼看已将他逼入死角,一拳狠狠击出,将木板门打穿一个洞,人却不见了。

“我真该好好打你屁股一顿。”一股热气拂过她耳边,令她全身一震,赫然发现靳易竟然已经逼近她身后。

怎么可能!

她还来不及转身反击,便感到颈椎一阵刺痛,四肢一软,瘫倒在地上,惊惶的眼不敢置信地瞪着他。

该死的家伙!到底是施了什么法,她竟然全身麻痹,四肢不听使唤。

“你……对我做了什么?”她虽然全身发麻,但还能说话。

“别担心,只是在你身上三处穴位扎了针,暂时无法走动而已。”说完,他缓缓看向地上昏迷不醒的罗伯,手一动,一把亮晃晃的手术刀从袖口里滑到他手上,一如初衷,摆明了他是说到做到的人。

“不……不行!”

萧奈儿又气又急,试图移动身子阻止他。绝不能让他伤了罗伯,否则一千万就飞了,那一千万比她的命还重要呀!无论如何她也要阻止他,没有人可以动她的猎物!

她拼了老命滚到靳易的脚边,张开嘴狠狠咬下去。

靳易蓦地顿住,不苟言笑的面孔上显现出一丝诧异。

他没理会小腿被她咬出的伤口,反而对她的行为无比震撼。

“别用力。”他蹲下来,轻易地制伏她。

“咬人……哪有……不用力的……”她冷汗涔涔,突然觉得头晕目眩,根本没力气抵抗他,即使如此,她依旧不肯认输,靠着毅力用麻痹的双手死命缠住他的脚,一双眼恨恨地瞪着他。

靳易检查她的背,果然扎在颈部和背部三处穴位上的针已经走位,令她脉象大乱,再这样下去可能造成永远无法治愈的内伤。

“别动!”他喝令,她的挣扎令他眉头皱得比以往都深。

“你敢动他一根寒毛,我发誓……不管天涯海角……我一定不放过你……”

“既然不爱他,又为什么护着他?”微沉的语调显示出他也动了气,眼底透着森诡的怒光。

“当然呀……因为他值一千万……”力气用尽,她开始有些神志不清,惟一记得的是不准人家碰她的猎物。

一千万?

靳易眉头稍缓,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一手轻拨她额前汗湿的头发,冷凝的眼中有着不为人察觉的温热。

“你很顽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