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小说素素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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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仅隔了不多久。就在程心亮的第三家分店在A城轰轰烈烈开业后,程心亮的妻子惠勤就随公婆带着小雨一起搬来了A城。

这个主意是程心亮的母亲为媳妇拿的。一是她不忍心再让自己的媳妇年纪轻轻独守空房,二是小雨面临着上小学。还有就是,这次来A城以前婆婆对惠勤另有交代。她给自己媳妇下达了一个特别任务,让惠勤再偷着给他们程家生个带把儿的孙儿。这样一来,也好让心亮早点死了和惠勤离婚的心,也从此了断别的女人想和心亮过日子的念想。

再次面对素素时,程心亮仿佛一下子就老了十岁。

最终,他艰难地对素素说出,他以后不能常来她这里过夜了。

素素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没有说一句话。仿佛站在她眼前的这个男人与她素昧平生、毫无瓜葛。直到她看着程心亮把自己的衣服和一些日用品一件件、一样样地塞进他带来的旅行袋里时,素素的眼泪才慢慢地流了下来。她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心痛,一个她所爱的男人带给她的心痛,不同于以往她经历过的那些心痛。

程心亮一下子就跪在她面前,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把头埋在她的双腿间嘤嘤地哭着不敢抬头。

程心亮自始至终都在对素素重复着这么一句话,说他对不起她,他是一个没用的男人。

素素生平第一次见一个男人在自己面前无助又无望地哭。渐渐地,她反倒又出奇的平静了下来。

素素努力止住了自己的眼泪,把程心亮从地上扶起,又拿来温热的毛巾细心地想为他把眼泪擦干。

她边为程心亮擦眼泪,边机械地安慰着他说:“我不会怪你。不会怪你。不会怪你……”

可素素越是这么说,程心亮的眼泪就流得更多。最后,素素自己的眼泪也控制不住地滴落了下来。

最后,他俩只能紧紧相拥在一起,并试着用彼此的唇去堵住各自的泪眼,用舌尖去舔平各自的伤口。直到他俩的身子疯狂、热烈地交织着倒在了地板上。

素素第一次主动地剥去程心亮的衣服,直到把他和自己都剥了个精光。

这次她彻底地释放开来,任由程心亮尽情地摆弄她的身子,并疯狂地迎合他的给予和爱抚。他俩疯狂地做爱,从地上到床上,又从床上滚落到地板上。各种交替,各种回合,直到高潮的巅峰时刻。她才像死了般静卧在那里不动弹了……

直到素素确定程心亮关上了门。直到素素确定程心亮真的离开了她的屋子,她才又疯了似的爬起来,几乎赤裸着身子狂奔到阳台上。

直到她眼看着程心亮的车子在院里绕着弯从大门口一溜烟地开走了,她才分明听清了自己心碎落地的声音……

那晚,直到夜很深了,素素都不愿再独自回到卧室里去,回到那张床上去。

卧室里尚有他缠绵的气息,她闻得到;床上尚有他翻滚过的痕迹,她同样看得到。

尽管,程心亮当晚给她发了无数条信息,他在对她说着同一句话,表着同一种态。他让素素再给他一些时间,他仍会努力。

但她一条都没回。素素心里明白,他不会再回到她身边。就像那迷路分飞的鸟儿,飞走以后再也不会回来了。即使再回来,他也不可能再是以前她心目中的那个程心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