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二次元真祖的王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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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教会“永恒改革”

白色的十字高立在这座纯白宫殿的尖端,纯白无暇的圣人之力静静地漂浮在它的身边。高达五米的巨大十字下方是一个圆顶,圆顶上雕刻着无数耳熟能详的英雄史诗——屠龙的人,斩杀恶魔的人,驱逐异教徒的人……

仿佛所有的英雄史诗都被刻在了这块小小的圆顶上一般,没有人能否定刻画他的人的技艺传神,简直就好像把这些早已沉入历史的人搬出来放在你的面前一般。

白色大理石是这座宫殿的主要基石,洁白的石砖铺成的一条又一条的整整齐齐的宽约四米的道路,呈对称状从四面八方通向最中心的地方。很令人惊讶地对称,哪怕你从卫星上拍下照片放大无数倍用来量取也是依旧如此的对称,连每一块的石砖大小,花纹都是对称的。让人不禁感叹雕凿它的人是不是一个无可救药的强迫症。

顺着它的大理石道路往前走去,一道由纯度令人惊叹的红钻石和被雕成十字架形状的亚历山大变色石作为装饰的大门便出现在人们的面前。

没有人会质疑教会的财力,哪怕是在这个神权没落的时代。

无论是那一座摆在世人面前的教堂都是这样的富丽堂皇,那你觉得作为教会圣人安眠之处的“英灵殿”会是如何?

只要来过一次英灵殿的人就不会惊叹于大门上的红钻石和亚历山大变色石,因为当你打开大门时,里面的事物会让你连下巴都吓得掉下来。

金色的微光从由不知名的宝石装饰而成的吊灯上轻轻撒下,宫殿的墙壁上镶嵌满了钻石用来作为点缀。四面的玻璃窗上的画彩全是中世纪前的遗物,那几幅画在细心的保养下依旧保持着当年的闪耀。闪耀的宫殿内钻石也仅仅只能做成陪衬罢了,真正作为主角的是那些连名字都叫不出来,数量极为稀少的宝石们。

在空旷的宫殿里,一个又一个棺椁被安放在一个又一个小型十字前,每一个棺椁上都盖上了一本他或她当年死去时所带在身上的圣经。每一个棺椁上都镶着代表着神之救赎的银和象征着神之荣耀的金所刻的十字。

那足有人高的金十字与银十字在每一个棺材上都有,整整遍布着接近一千多位的圣人尸骸上。

英灵殿最前的台桌上,一本最初版的圣经摆在那里,有些残破的封面下是由初代信徒亲手写上的希伯来文。

“In the beginning God created the heaven and the earth.(起初神创造天地)And the earth was without form, and void; and darkness was upon the face of the deep. And the Spirit of God moved upon the face of the waters.!(地是空虚混沌。渊面黑暗。神的灵运行在水面上。)……”苍老的朗读声在教堂中幽幽响起,白发的老人在这座教堂内用着标准的希伯来文述说着神创世的故事。(假装这是希伯来文。)

(别问我为什么不用希伯来文而用英文,因为希伯来文弄上去全是问号啊!宝宝心很累。)

虔诚的信仰缠绕在他的身上,白发的老者轻声叹着,暗淡的瞳眸中有一堆柴火在幽幽燃烧,虽说光芒万丈,但也是充满了熄灭之势。

不知过了多久,老者合上了圣经,他抬头望天,看到了往东偏移了几分的太阳。这个世界是没有黄昏黑暗的,在这里有的只是永恒的光明白天。

这次读的有些慢了啊。比上一次慢了三十分钟。老者叹息着缓步走下了台桌,他来到被摆在第一排的一个棺椁前。

他右手在胸前比划着十字,心中祈祷着,最后摆上了一束早已准备好的白色康乃馨。

在英灵殿里乱动初本旧约,在永眠的英灵棺椁上摆放自己的礼物,或许也就只有这家伙有这样的权利了吧。

他退后了几步。愿上帝保佑你,我的朋友。

转身离去,打开了这沉重的大门,阳光一瞬间洒进了这片有些昏暗的地方,他扫视周围,当他看到那几个依旧守在那里的大主教时,脸色忽然一沉,心情忽然变得十分不愉快。

“教皇大人,詹弗兰科有事想向您汇报。”詹弗兰科轻松低头以表自己的尊敬。

“什么事,说吧。”教皇强压住心中那一抹难受,带着微笑向詹弗兰科说道。

“教皇大人,您所布置的那个任务……没有完成!”詹弗兰科只好硬着头皮对着教皇说道。

“什么?!”教皇瞬间脸色大变。

“你确定!”教皇有些不相信,连忙走上前对着这位被拖出来当挡箭牌的大主教吼道。

“是的,大人,我,我们也不相信那个禁咒没能杀死他,可是,可是他就是没能死于那个禁咒。”詹弗兰科一阵颤抖生怕这位看起和蔼可亲实则雷厉风行的教皇发怒。

“……”教皇陷入了沉默,眼中的光芒又有些暗淡了。

“说吧,这次你们又动了多少。”声音中压抑着愤怒,那种如同野兽即将捕食的感觉,那种被毒蛇所盯上的感觉直接将詹弗兰科彻底笼罩。

“您……您,您在说,说什么呢?教皇大人我……我……”詹弗兰科不过是近些年来新晋升的大主教,可是听着教皇的故事长大的,自然非常惧怕教皇,现在甚至连话都讲不清楚了。

“真的吗!上次挪动公款之事我就不追究,上上次调动军队撤离仅仅只是为了保护自己度假我也可以忍了,上上上次你们拒绝我离开我为了教会我也忍了!但这次!这次!私自调整禁咒你们难不成是反了!你们这些大主教、红衣大主教、红衣主教眼中可还有我半分!还有圣经半分!还有这民众半分!”教皇气的直发抖,他眼中再次绽放出光芒,就如同他年轻时的那样,就如同他站在以色列的土地上与耶稣一同传教时那样。

改革,该改革了。曾经因为友人离世而作下的永不参政的誓约终于还是破了。

“詹弗兰科!”他大声吼道。

“是!”詹弗兰科战栗着回答。

“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把那群蛀虫聚集到这里来!我们举办审判大会!我要代替神审判这些该下地狱的蛀虫!”

全身都在战栗,教皇的怒火已经忍不住了,而他即将灼烧的对象现在貌似还全然不知。

……

漆黑的大堂忽然亮了起来,一排排呈环形的座椅围着中心的那一个座椅散步在这个足以容纳上千人的大厅中。

大门打开,无数身着长袍的或老或年轻的人走进了这个大堂,他们似乎有恃无恐,明明知道了教皇的愤怒却依旧在谈论如何牟取更多的利益。就比如说——如何拿到“圣人之血”。

时间在流逝,一位又一位的“尊贵长老”入席了,他们丝毫不在意站在中心的教皇大人是如何一种状态。哪怕他们中有些人是听着他的故事长大的,哪怕他们中有些人是亲身经历过他的第一在位期中的铁血手段的。为什么?答案不是更明显了吗?教皇阁下第一次担当教皇的时间段可是在1095~1205年啊。那可真是个遥远的时代啊。

“肃静!”教皇大声呵道,其声音中的雄厚程度甚至一点都看不出他是个半只脚踏入棺材的老人。

或许是因为教皇阁下的余威犹在,随着这一声呵令倒也是没有人在喧哗了。

看着这一个又一个熟悉的身影,看着这一个又一个后辈,教皇脑中忽然感到一丝悲凉。

在战场的你们从未贪图过一丝金钱,也从未贪图过一丝权利。

“取消对‘圣人之血’一切行动,且收回驻扎俄罗斯的圣十字军队。”苍老的声音让所有的“长老”都停下了对于利益的思考,因为当这位上古遗物说出的话意味着他们即将失去就要到手的一份大蛋糕。

“为什么?教皇大人!这可是我们信仰之人的遗留在人间的事物!本应该就由我们进行回收并进行保存,为什么要放任上帝之子的圣人之血流落在人世!”坐在第一排也是最靠近教皇的长老最快站起,他怒发冲冠,毕竟如果获得了“圣人之血”他可是最大的获利者之一啊。

理查德,我曾经的将军,在自己在位期间四次“圣战”的最勇猛的战士之一。他曾在身负无数箭枝的情况下冲入敌军阵中,仅为夺回自己手下士兵的尸体。

他的左眼好像是为自己挡下一剑从而瞎的吧。

“上帝之子的鲜血被凡人所玷污!你付的起这个责任吗?教皇!这可不是交卸了自己的职责所能够抵下的罪过啊!”第二个起身怒斥的是安东尼长老,他就好像是在斥责一个异教徒一般地训斥着这位铁血教皇。

安东尼,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独身一人冲入德军阵营,实行不可能完成的斩首行动,身负重伤逃出,为自己辜负了战友的期望而痛苦的想要自杀。

记得还是自己在他面前朗诵了一天的圣经才让他决定再次成为一个战士啊。

“教皇!不!你现在的所作所为根本称不上一个传教士!更何况是一位教皇,教宗!你根本不配做我们的领袖!”红发的主教伸出了手指毫无顾忌的指着眼前沉默的老人,他那带着伤疤的脸上涌出无限的愤怒。

西布伦,自己在以色列贫民窟找到的小男孩,他曾经发誓代替上帝向世间传播和平和温暖。他曾是教会中对上帝最为虔诚的信徒。

他脸上的疤痕是在他小时候为了与他人争辩上帝是否存在而被他人所划伤的。或许这使他毁容了,但他却一直以这个而自豪。

“教皇!你……”

“教皇……”

“你根本就不是信徒……”

……

亚历山大,诺森,查理,尤娜……

……

大堂内骂声不绝,但他们那近乎无理取闹的骂声并没有惊扰教皇半分,教皇只是坐着,没有一个新的人站起他就转过头去,看着那个人回想他的过去。

或许人老了就是这样吧,总是认为曾经是多么的美好。不过,这样的想法也没有什么错啊。

回忆的思绪终于断了。教皇终于要张开他那长满了已经被磨得尖利的牙齿的血盆大口,准备开始进行他的捕杀。

“上帝之眼……”教皇轻声说着。

“或许,你们该出动了……”苍老的陛下闭上了眼睛。他终究还是不想亲眼见证一切的毁灭,但是这已经是最后的办法了。为了教会的改革……这些蛀……虫……必须死!

“老头!这个决定你早该决定了!‘上帝’他老人家可是很不爽于现状啊!”尖利的声音在大堂内回荡。上帝的审判悄悄降临……

那一天开始,教会历史上最为残酷和巨大的改革——“永恒改革”拉开了序幕。

没有腐朽者能躲过上帝之眼的巡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