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仙侠魔醒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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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刺杀

“什么,爷爷出门访友去了?”醉月楼一个雅室内,秦风一手抓着阿松的肩膀,失望的问道。阿松扑通一声,跌倒在地,捂着肩膀呼痛。

“哎呦喂,疼死我了,秦风,你要死啊,用这么大力!”阿松揉着肩膀,嘴里骂道。秦风有些诧异,自己也没用多大力啊,眼睛一转,才明白是自己太强大,即便是随便一丁点力量也不是普通人能够承受的。

看来还是得继续锤炼肉身,才能控制这强大的力量,秦风心中微叹。

阿松是醉月楼的长工,一个二十五岁的小伙子,脸有些胖,身高不到1米七,据说是农村来的,踏实能干,头脑灵活,深得爷爷的信任,大半时间酒楼是交给阿松来经营管理的

由于年纪相近,秦风与阿松也聊得来,阿松脾气虽然有些暴躁,但是心眼好,很仗义,也见过不少世面,秦风从他那里也了解到不少奇闻异事。

“咦,秦风,这个小美美是谁啊,以前怎么没见过?”阿松眼睛发亮,他注意到了死赖在秦风怀里的俊儿,脸上露出猥琐的表情。

“阿松,收起你的哈喇子,连小孩也不放过,真是禽兽。”秦风有些鄙夷,向后退了一步,避开了阿松的“咸猪手”。

阿松轻咳一声,正了正脸色,一本正经道:“什么禽兽,哥是那种人吗,我这是对祖国未来花朵的亲切问候,悉心关注。”他看了看俊儿,见后者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好奇的看着自己,便两边嘴角上扬,笑嘻嘻问道:“小美女,告诉哥哥,你叫啥名字,多大了,哥哥就给你好吃的。”

俊儿仰起头看了看秦风,又瞅了眼阿松,很小声的说道:“我叫俊儿,五岁半。”

“俊儿啊,还真是人如其名,长得真俊,也很乖,来,让哥哥抱抱。”阿松张开双臂,便要凑过来。

“哥哥,你的裤链没拉好哦。”俊儿突然指着阿松下面喊道,这一喊让阿松身体颤了一下,他低头瞄了一眼,神情有些尴尬,转过身匆忙将裤链拉好。

俊儿与秦风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双方得逞的兴奋之色,这自然是秦风暗中搞的鬼。

“服务员,再来一壶酒,只要一线牵!”就在这时,室外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嗓音,室内三人竟听得很清晰,要知道这可是隔音墙,秦风心道,看来这不是个普通的客人啊。

“秦风,你在这里先点菜,不要客气,随便点,这顿算我账上。嘿嘿,我得去伺候那位贵主了”阿松拍拍衣服,便往门外走去,

“这是哪位主啊,还要您松哥亲自伺候?”秦风调笑道。

“能是谁,还不是天宁的富家子弟,不能轻易得罪啊。”阿松也不扭头,径直往外走,口中还嘀咕着“这都喝了一下午了,真是,一个人喝有啥意思?”

秦风将俊儿放了下来,两人坐到靠窗户的座位上。秦风指着远处一座高约十丈左右的古朴楼阁,说道:“俊儿,你看到了吗,那就是观天阁,本城古建筑中最高的楼阁,共有五层,是明朝的时候修建的,据说站在楼顶,能够将本城所有一切尽收眼底。”

“哇,这么厉害,哥哥,咱们要不要上去看看啊?”俊儿趴在椅背上,目光闪烁。

秦风淡淡一笑,摇摇头说道:“现在那里已经被政府保护起来了,我们也只能远远的看看。”

“哦,好吧,哥哥,俊儿有点饿了。”俊儿捂着肚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秦风抹了抹俊儿的前额,邪异一笑道:“好,咱们这就点菜,大吃一顿,好好地将这个死胖子坑一回。”

“阿嚏!”身在另一个雅室的阿松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谁在想我?”他心中想道。

阿松端端正正的站在门口,看着独自一人在饮酒的客人,这是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看着很稳重,自另外一个女客人走后,便一直在此饮酒,目光还时不时向窗外扫一眼,凭阿松多年的眼力,看得出他是在等人。

阿松不知道这个人叫什么,之所以这么小心翼翼的敬着,完全是因为门外那辆车的车牌号,做生意的必须细心,留神,他曾记得上次杨氏集团的老总开来的车便是门外那辆。

而杨氏集团是谁,那是天宁的第一巨头,在北方乃至全国都有赫赫名气,房地产商垄断者,娱乐文化先行者,如今这样的人物驾临醉月楼,岂不能好好供着。

阿松面色谦恭,额上见汗,他也是走过南闯过北的人,见过不少大人物,但不知为何,他竟然从这个年轻人身上嗅出一种深不可测的味道,这个人,不是他能够看懂的。

“秦老爷子最近身体还好吗?”杨阳不紧不慢的坐在桌前饮酒,也不看阿松,随意的问道。

“原来客人认识秦老爷子,他老人家身体健朗,耳聪目明,最近还出外访友去了,活的是有滋有味。”阿松仔细回答道,心中却还是不由得揣测起杨阳的身份。

“原来秦老爷子并不在家啊,”杨阳轻语道,面上不露声色,心中却轻舒一口气,还好不在。

阿松以为杨阳想见老板,便笑道:“客人如果想见秦老爷子,恐怕得半个月再来了,老爷子经常这样,闲不下来,四处访友,一时半会应该是回不来了。”

“秦老爷子果然是潇洒之人。”杨阳啧啧称赞道,随即又扭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阿松,客人还有什么需要吗?”阿松笑道,肥脸轻颤。

“需要吗,倒是有,一会儿恐怕得需要你多担待一下了。”杨阳嘴角勾起一个轻微的弧度,所说的话令阿松摸不着头脑。

此时已近黄昏,天色慢慢暗了下来,远处的观天阁静静伫立,这样的夜对于它来说不过是千千万万个日夜里很普通的一次。汉远主街上,行人三三两两,踱步行走,两侧古老的楼阁散发着经年的沉香,似乎在诉说着千年的沧桑。

红灯笼高挂,光芒微弱,却格外醒目。酒楼里也明亮起来,所装饰的都是些古雅的灯具,雅室内淡金色的壁纸在灯光之下,显得金碧辉煌。

杨阳似乎抓住了昼与夜的交替的一刹,在阿松愣然的目光下,忽然将手中酒杯向屋外掷去,只听窗外一声瓷器破碎之声,一道寒光自酒杯中钻出,自窗外黑暗之处,向杨阳太阳穴袭来。

杨阳似早已预料到,上身微微后靠,便避开了那道寒光,食指与中指轻轻一夹,便将那道寒光控到指间。寒光清鸣,露出了真容,竟是一根三寸长短的飞刀,刀身呈银白之色,刀剑锋锐,若是被刺中,绝对是一击必中。

“什么人?”阿松高声惊叫道,好不容易才反应了过来,赶忙躲闪到一旁。

“你出去!”杨阳警惕的盯着窗外那片逐渐变深的夜色,对阿松说道,声音中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味道。

阿松摸着墙,腿哆嗦着向外跑出去,并喊道:“我去叫人!”

此时,街上已没有了人迹,黑暗悄然将仅有的白昼向东方驱赶,而某种潜在的危机似乎也在蠢蠢欲动。

红灯笼开始小幅度的晃动起来,街侧的店面横幅嘶嘶作响,暗色中,有不明风来,凄冷而肃杀。

轰!就在这时,杨阳上方的屋顶突然裂开,凭空被轰出一个巨洞,无数碎屑断木从高处坠下。杨阳提前警觉,身子敏捷,一个纵跃,向旁侧翻去。

疏不料半空忽起一道银色弧光,一个威猛身影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随之落下,杨阳才站住脚,感觉到一道锋利之气锁定了自己,脚下陡然再次跳起,向墙角飞去。

空中,一点血花溅起,将银光衬的更亮。

酒楼东侧,秦风抑制住饱餐一顿的欲望,向窗外望去,敏锐的直觉与感知力令他感觉到今晚的不平常。俊儿注意到秦风的异样,奇怪的问道:“哥哥,怎么了呀?”

秦风将手指放到嘴唇上,示意她不要出声。他将俊儿拉到身边,小声道:“有些不对劲啊。”

便在这时,砰地一声巨响,秦风全身肌肉绷紧,谨慎的看向门外。却只见阿松气喘吁吁的闯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的挥了挥手,道:“快,到楼下,有人袭击!”

秦风听了,赶忙抱起俊儿,向屋外冲去,但刚走到门外,便心中一个激灵,不对,方才那声巨响不是阿松的开门之声,而是来自另一个方向的。

杨阳擦了擦额上的鲜血,看着眼前这个全身黑衣的高大身影。就在方才,他险之又险的避开了要害,但依然被那锋利之气擦中了额头。

“好一招刀锋出鞘,没想到那些宵小之辈竟然还请来了一个高手。”杨阳从容不迫,没有丝毫畏缩之色,眸子紧盯着那个身影手中的黑色刀鞘。

这道身影身高将近两米,身体极是魁梧有力,他蒙着脸,露出两只眼睛,目光冷漠如冰,看着杨阳,似乎在看一个死人。

他沉默不语,手握那柄细刀,一种凌厉的杀意笼罩在这间雅室内,而在杨阳眼中看来,似乎他站在那里,无懈可击。

杨阳心道,这一次有些托大了,他轻抚着手腕,在其手下是一只计步器,但实际上功能不止于此。

“不用妄想了,在你的人来之前,我的刀绝对可以将你的脑袋砍下来。”那身影忽然开口说道,声音冷的像机器一样。

“看来你是吃定我了,但我再不济,在这天宁城好歹也算是个人物,不知道在死之前能不能知道是谁杀死我的,也算死个明白。”被那人看穿了,杨阳依旧很淡定的笑道,似乎没有什么可以令他害怕。

“不愧是杨氏继承人,临危不惧,我名绝刀客,一刀必绝,拿钱办事,休要怪我!”绝刀客厉声道。

“我”字还未落下,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一道狭长银弧再次亮起,在那银色弧光甫出现时,两侧又再生出相同的刀光,呈三角之势,向在墙角之处的杨阳以风雷之势袭来。

所有的后路被切断,杨阳已无处可躲。

便在此时,轰轰一声,杨阳身后的墙壁忽然向后坍塌,一只洁白手掌向杨阳抓来,将他硬生生拉向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