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擦？你还擦！”老班长咄咄逼人的样子真是可怕。
雨儿低着头不敢反驳，任凭脸上的汗往下滴。
“这下知道了吧？打枪不是好玩的。”老班长盯着雨儿。
“嗯。”雨儿只是点头，嘟囔着。
“不是我故意要责备你，”老班长看着雨儿这样子，心也软了下来，“你要知道，在战场上，如果不好好把握机会，那是要死人的，死人的，死的就是你啊。”
老班长那是真正上过战场，杀过敌人的人，他的话，还是要听的。
看雨儿不说话，“怎么样？现在还要学打枪吗？”老班长问，没等雨儿回答，“学什么打枪啊，你学个开车，计算机什么的，出去之后还能用得着啊，学这个，没用。”老班长还是不想雨儿学。
“学！我要学。”思考了一会儿，雨儿还是决定，“我要学打枪！”
看自己白费了这么多的口水，“好，你想学，我还不能教嘛？”老班长看雨儿决心这么大，“只要你好好学，我一定把你教成一个神枪手。”
老班长多年的孤家寡人，现在来了一个新兵，手也有点痒痒。
“来，我先演练一下给你看看。”端起自己手里的八一杠，拿过一包子弹，把枪栓拉的哗哗响，“看好了。”老班长也不趴在地上，直立着，端着枪，“啪，啪，啪……”
雨儿本来是站在老班长旁边，但是几声枪响之后，他有些受不了了，耳朵被震得生疼。
“唉，老了，好久没有打枪了，手都有些晃。”老班长打完一梭子子弹，放下手臂放松放松。
“你站那么远干什么？”老班长看着雨儿。
“这声音太大，震得我耳朵疼。”雨儿很怂的指了指老班长手里的八一杠。
“这声音还大，那要是火箭大炮什么的，还不得把你给吓出屎来啊？”老班长一顺嘴，什么话都说出来了。
雨儿虽然很想反驳，但是事实如此啊，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
“喏，把望远镜拿过来看看。”老班长指了指帐篷里的望远镜。
靶纸距离射击点有一百多米，如果是正规训练的话，会有专门的报靶人，但是现在就他们两个，也只能是借用望远镜了。
“来，你先看看。”雨儿把望远镜递给雨儿，但是老班长让他先看。
“这个，我还不会用呢。”雨儿越来越觉得，自己懂得太少了，太少了。
“哦，我倒是忘记了。”老班长拿过望远镜，看了一眼，调整了几次，再看一眼，“你来。”
结果望远镜，雨儿第一次看望远镜啊！几百米外的东西看得清清楚楚，“老班长，那里好像有一只兔子哎。”最先映入雨儿眼帘的竟然是一只兔子，好像还是野兔，味道肯定不错。
“你小子想什么呢？我叫你看什么看？你看什么野兔子啊？”老班长毫不客气的给了育人几个暴栗。
收回心神，“老班长，你是不是好长时间不打，都不会瞄准了，你都打到哪里去了，靶纸上只有一个孔啊？其余的都脱靶了啊。”雨儿一看，大失所望，还想把我教成神枪手呢，自己的技术这么差劲。
“你看看仔细看看。”老班长突然又打了一枪，只有一枪，“你看看那一枪和这一枪有什么区别？”
雨儿不信邪了，这能有什么区别啊？通过望远镜，好像还真有一点区别。
“老班长，不会吧？”雨儿好像想到了什么，“刚才那么多枪，你全部都打在一个点上了。”刚才的那一个点，明明比这个点大，而且大多了。
“那是当然了，”老班长得意的摇头，“别说是这个距离，就是在远上一百米，我也是指哪打哪。”老班长吹牛皮上瘾了。
“嗯，我信。”但是雨儿却是佩服，五体投地的佩服啊。
“如果有实弹的话，我真的想把那只野兔子一枪撂倒啊。”其实老班长早就注意到那只野兔子了，但是没有办法，这些空包弹根本就打不死。
“是啊，可惜了，没有实弹。”雨儿也觉得有些可惜。
“算了吧，幸好不是实弹，如果是实弹的话，我还不知道要死多少回呢？”老班长调侃雨儿。
“够了啊，班长，我开始自己练习了啊。”雨儿也学着老班长，直挺挺的立着。
“你给我趴在，按照我教你的趴好。”
“为什么你是站着的？”雨儿不解。
“我能把身体稳住，把手稳住，你行吗你？”
雨儿看了看自己有些摇摆的手，还是算了吧，“我还是老老实实的趴着吧。”
顺势一趴，按照老班长的指示摆好自己的姿势，“能不能让我先打两枪？”看了老班长的射击之后，雨儿的手彻底是忍不住了。
“先给你两发玩玩吧。”老班长看雨儿实在是忍不住，就批准了。
雨儿自己熟练的装弹，完成装弹之后，蓄势待发。
“屏住呼吸，双手放松。”老班长蹲在雨儿的头部指挥。
“啪。”雨儿搂了火。
“哎呀，”老班长被震了一下子，“你能不能事先预告我一下。”揉着自己的耳朵，老班长回帐篷去了。
不说老班长，雨儿这一下子也被震得不轻啊。这把枪就搭在自己的耳朵边上，声音既清脆又浑厚，久久回想在自己耳边却不消失。嗡嗡嗡的像蚊子一样，吵得头脑发胀。
只打了一枪，第一次训练，雨儿只打了一枪就受不了了，爬起来，拖着枪，拼命揉着自己的左耳，左耳就是紧贴着枪的，“老班长，我耳朵疼。”
“过来休息一会儿吧。”老班长递过来一杯水，“休息一下就好了。”
雨儿早就渴了，大口大口的喝完水，耳朵也好多了，嗡鸣声也小了很多。
“老班长，能不能给我拿个消音器什么的，这声音太大了这个。”雨儿还在揉自己的耳朵。
“这是正常的，每一个狙击手，都有一双凌厉的眼睛，但是他们的耳朵都是不正常的，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我们都是这样过来的。”
想当年，第一次打枪的时候，那动静可比雨儿大多了，但是这种丢人的事情，老班长当然不会和雨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