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然走在芭黎的街道上，感觉很厉害的样子，这是种外国特有的规整和狭窄，当然还有干净。
“豪酒补见~”
在他乡碰到老乡是很让人感到亲切的。
“……我会说中文。”
蝴蝶一脸鬼遇到你的表情，并表示我也是本国人。
——
咖啡厅。
“啊，好难喝。”
蝴蝶双腿交叉盘坐在沙发上，手撑在脚踝处，一脸厌恶和不耐烦，翠绿色的双眸有些出神，桌子上是然帮她点的咖啡，难喝的勾魂。
“你竟然还活着。啧啧啧。厉害厉害。”
“可不是吗？好在海里有鲨鱼啊，哈哈哈。”
“……”
然看着蝴蝶空荡荡的左臂，不说话。
“……”
而蝴蝶则把头转向窗外，脸上的表情满是对生活的疲倦。
——
某路灯下，找到吴兵，示意自己要走了。
“吴兵，你，为什么在画画？”
“泡妞啊，这可是艺术！”
吴兵专心致志的画着油画，随口答到。
“……你毛还没长全吧？泡妞干什么？”
“怎么会？像我们这种每天见血的人，如果还是处男的话，不是得疯啊？一闭眼就是一片血腥。”
沉默，这让某上百岁的处男很不是滋味。
“好了，完工。”
“啊。”
然看到了蝴蝶在街拐角处，偷偷看着这边，而正当然准备挥手致意的时候，蝴蝶转身离开了。
“你要走了？”
吴兵在收拾自己画画的工具，顺口问了一句。
“嗯，后会有期。”
然知道大家都不是傻子，所以也就没强调自己的身份了，不然，自己也不可能因为一块牌子，就能指挥一群特种兵了。
——
“蝴蝶？回来的怎么这么晚？”
林岚慵懒的躺在床上，旁边是她的“粮食”。
“遇到熟人了。”
蝴蝶有些疲倦的说到，吓得林岚从床上弹了起来。
“哦，是吗？”
“你能别吸了吗？”
“哦，是吗？”
随后两人都不再说话，黄昏照进窗里，两个大美女的脸上却都是死刑犯临终前的表情，活在青春，也活在土里。
后来听说蝴蝶死在了一场意外，而林岚则被带回了林家，但也死在了“饥饿”发作的痉挛之中。
——
没有人不是疲倦的，这包括吴兵，一个人孤独的在复仇的路上行走着，第一个在他笔记本上划掉的人名是4号，因为他背叛了队伍，随后是那群该死的军官。
这是漫长的，漫长得让吴兵成了个亡命之徒，沉迷赌博、吸食干粮、染上性病、治好抑郁症、疯狂嗜血、参与黑帮、成为或干掉杀手、在雇佣兵中间捡便宜、做间谍、搞黑客还有很多很多，都成了经历，最终在敌军长官的房间里给了他致命一击。
而最可笑的则是，在这之间还没有人看过他真正的脸，包括然。
“报告长官！烈鹰完成任务，除了4号，我们都是英雄。”
这是他回国后的第一个电话。
随后是然的道歉信，上面写着，对不起，认错人了。
——
而然呢？
他正在去给蝴蝶扫墓的路上，走到拐角处寒瞮也并入队伍和然并肩走着，同时，前面的女人也停在路上，直到两人走过，也默默并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