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只有林母不停地讲着这么多年婉婷在她身边发生的好笑好玩的事,他心不在焉地听着。好不容易林天佐清醒来,林母才收口。
“阿海,好好想想?多好的姑娘!她爸跟我们认识那么多年,又一起合作生意那么久。妈希望你站在这立场上重新考虑。”林母忍不住又说上一句。
婉婷与他们兄妹从小一起玩耍到大,小时候林海还教过她认字,对她没感情是不可能的,这么多年迟迟未找对象多方面是是考虑到她的感受。然而婉婷不是一般的固执、坚持,林海顿时胸肋之间弥漫着一种无从说清的闷窒。他扯出一抹不太自然的笑容转移话题:“爸,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林天佐看了眼太太:“一切还算正常。只是耳根不太清静,老有只烦人的蜜蜂嗡嗡直叫。”林母怒火猛烈的枪口马上调转头对准了林天佐:“婉婷她爸可没少帮你,我们当初最困难的时候可是人家伸出援助之手。”林天佐正要反驳,保姆推门进来。他们同时打住话题。
林母压住不快,朝保姆走去:“换洗的衣服都带来了没?”
见母亲正忙着查看衣服,林海附在父亲耳边交代一声悄悄地走出病房,直接乘电梯上十楼。
刚进病房,简若素端着饭菜,闻了闻,朝他幸福地叫道。“哇!好香喔!林海,快来尝点!雅姨做的爆炒鲍鱼,脆又香。”看见她那开心的模样,林海笑了笑,提醒道:“你现在不适合吃海鲜。”赵子雅拍了下额头,伸手夺回菜:“天呀!我怎么给忘了,一心就想着她爱吃鲍鱼,忘了她是病人。不准碰听到没?素素。”若素瘪了瘪嘴,垂头丧气地说:“真是人生一大损失!”陈菲插过话:“小姐,对不起!我们享受了,直瞪眼在一旁馋去吧!”接着她绕到林海身边轻声说:“素素不知道陈峰来过,不要提那令人心烦的人。”说完,她跟大伙告了个别离开病房。同时,赵子雅也起身告别。
林海送完她们关上门,朝病床走去:“我爸也住院了。”简若素吃了一惊:“喔!不会吧?他老患了什么病?”林海说:“急性阑尾炎。动了手术,住上3-5天就可以出院。”若素轻声说:“那一定很疼的,手术开刀多疼呀!”林海摸了摸她头:“他没事的,小手术。你,挂了一个早上的瓶累了没?”简若素垂睫低喃着:“有点闷,病房里的空气让人感到很不舒服,窝在这想吐。”林海勾了勾嘴角:“走吧,出去走走。”
鹅卵石铺就的小路,路边种着细小的白花葱兰。太阳暴晒。很少有人走。
他们来到医院旁公园,在一棵树荫坐下。简若素闭上了眼,一副很享受的样子。林海好笑地说:“傻丫头,在干么?”若素回:“闭上眼,那样你看世界的心情和眼光会不一样。”林海学着她把眼闭上。
阳光从树叶的缝隙晒到眼皮上,点点金光闪烁。空气中飘着早开的挂花香,沁人心脾的花香。只听树叶在微风中起伏,如同清泉淙淙。那一刻时间和天地似乎是停顿的,凝滞的。却又格外寂静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