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林海!今晚我想一个人静静。你先回去吧。”她低声说。
林海笑了笑,看得出她是被结婚两个字给吓到了。或许正是因为这样,简若素才会更吸引住他,抛开越来越多精致的面具,也不过是一个脆弱而平凡的女孩。
“傻丫头,一起上去。我还要去看我爸。”
“不。我自己上去,就一段路不用了。”说完,若素脸“噌”地红起来,匆匆地跑开。
天亮了。若素躺在病床上,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屋子里暗暗的。
大约十点钟,明晃晃的阳光把简若素从隐隐约约的睡梦中照醒。
她张开眼。
一双睫子如湛清如水,闪动着蓝光正定定地望着她。
“啊——”她突然尖叫起来,“噌”地坐起来。
定眼一看。
杰克单手托着下巴,背对着阳光,凝眉仔细看着她。她狐疑的问:“杰克,你怎么在这?”杰克优雅的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早上陈菲姐姐上班,我跟她一起来的。若素姐姐,我来了很久。你睡的好沉呀!”
若素猛地拍下脑袋:“瞧我!昨晚太晚睡。”无意间瞥见杰克手中的小画笔,她问,“来这画画吗?”
杰克微微额首。
若素笑了笑:“待会儿见识一下。”,掀开被子准备上洗手间洗漱。
“若素姐姐,我想待会儿你会大吃一惊!”杰克笑得邪恶,好像做错事的孩子得逞时的坏笑。
若素挑挑眉,撇过脸问:“告诉姐姐,有什么大吃一惊的事?”杰克咯咯地笑了:“姐姐,我的画在你脸上。我想去完洗手间你会喜欢上它。”
脸上?画!居然在她脸上画!天呀!还会喜欢上它,小孩子家信手涂鸦会有什么好结果!她挤出一丝笑容道了声“谢谢!”,却比哭还难看。起身。门被敲响了。
叫了几声,才见虚掩的门开了一条缝,一位中年妇女走进来。
又是那个贵妇,她直觉到这次贵妇是有备而来。
贵妇径直走到床前椅子旁,坐定。她开口说:“我们能不能来谈谈?”
若素微微额首:“那我怎么称呼你?”贵妇若有所思,想了想之后,说:“我是林海的母亲。”
若素好像被她点中了穴位,久久地不吭声。停了半天,才说,“伯母,找我有事?”
林母右手很权威地一挥,说,我习惯人家叫我林太太。
若素垂睫,沉默。
林母清清嗓子说:“昨晚林海说要跟你结婚,我很反对。”她摸了摸床上那面“见义勇为”的锦旗,又说“发生这件事,我替你感到难过!我想告诉你无论有没有发生这事,你跟林海都是不可能的事。”
若素下意识地咬着下唇,房间里一片静寂。
杰克纳闷喃道:“结婚?姐姐要结婚你为什么要反对?”若素暗示地看了杰克一眼,轻轻把他拉到身边。
尽管她脸上有道触目惊心的伤口,但仍然她身上有一种女性的温柔和妩媚,挡不住地从骨子里流露出来。林母看了一会,接着又说,“林海心特别软,从小只要碰到受了伤的动物都会带回家,并很细心地照顾。明白吗?”
简若素随意地抹了抹头发,发丝飘起。发丝中一枝细长的红玫瑰若隐若现。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