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友来信,骂得狗血淋头!可是我们又不能写信骂回来,更不能狗腿的回信:是是!大人您教训得是!小女子受教了!不吐血才怪!那些可耻的人根本不敢留下回信地址!我能?主持人呢!多少要有点心胸,装也必须装出来。那些听友八成以为他在教训他家的狗,我呸!”雨燕冷冷地说,“骂我主持的很难令人发笑,已步入陈腔滥调之林。”
“不会呀!他们为何骂得这么凶!”对见毒辣之人,功力仍有高上之分,她就没收过这么可恶的信。
“他们当我的节目是笑话大全,无聊!要听笑话不会去听“笑林广记”!如果他们听得懂的话!我要节节说爆笑的情节?!我从不觉得我的节目多好笑,轻松爆笑,搞到最后不是节目死,就是我亡!不了我找组长,跟你换节目!”
雨燕动气了,不过面孔上仍是淡淡漠漠,平静得让人钦佩。
若素笑道:“有几个人这么说?”
“四个。”
“那有几个人说你的节目精彩?”若素又问。
“一百七十二个。”
若素叹了一口气:“你宁愿在意那四个人的批评而无视一百七十二个人的支持,你有病啊?世间哪有十全十美的事!连总统都有人批评,何况小小的你和我。”
“骂得真好!”雨燕起身,笑道,“我们散步到饭店吃晚饭吧!不看信了,这段时间我放假,还有三天要过呢!一次全看完了倒是会空虚的。”
“呃不——”若素垂睫,声音低低,“跟林海父亲约好了见面,他家对我抱有很大成见。”
雨燕若悠然地轻瞟了她一眼,嗤笑:“鸿门宴吗?瞧你紧张的样,你绝对可以通过面试。再说现在是爱情至上的年代,父母老一辈的同意与否关我们什么事?又不是他们要共度一生的人,管他们有何看法?只要自己喜欢,有什么不可以?”
自私的想法!爱情可以谈很多次,家人却是一辈子的事。有结果的话又不见得会幸福一辈子,即使幸福也会在心中留下遗憾。
若素沉声说道:“我很想得到他父母的认可,我不希望林海为了我这毫无血缘的人与家人反目或决裂。这样伤害亲人又伤他自己。”
“废话!”刚喝了一口咖啡,雨燕差点被呛道,“那又怎么样?心胸广大呀!想想那是你一张美好的长期饭票,共唱结婚进行曲,白头偕老的人!你这样想法,亏大了!”
若素没好气的呻呤:“我没有像你都市文化得如此彻底,依然是个土土的乡下女孩。”
“我为了你好,”雨燕口气有些责难,“怕你又犯傻,那弱智行为又跑出来。瞧这段时间你把我们折腾的,心跳两百,血液沸腾!真想带你去洗脑!警告你,林海是不错的人选,好好给我珍惜住。”
“知了,”若素安然地微笑,把手伸向她,“姐妹,一辈子的好姐妹。”
雨燕唇角轻扬,微笑。
她的手,用力击上她的掌心。
“当然——一辈子的姐妹!别再让我们担心了!”
阳光静静地流淌,光线流泻在紧握在一起的双手,反射出一道绚丽的金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