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爱恨不从心之夏雪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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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官思晨

迷迷糊糊中我感觉有人抚上了我的额头,在低语着什么,可我一点也听不清楚,醒来时已是中午了,头很是疼,我抚上额头,想起昨晚的事,很模糊,好象我和郑泽在喝酒,然后 我喝醉了说了很多话,却又想不起来到底说了什么,酒真是害人啊,我记得昨晚好象看到了官思晨,怎么可能呢?一定是我喝醉后把郑泽当成了他,我在心里祈祷希望自己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我刚支起身子坐起来,房门就被推开了。“公主,您醒了。”莲儿端着东西走了进来,然后将一碗汤水放在床边的矮桌上。

“莲儿,这是什么?”我看着那碗黑黑的汤水不禁皱眉。

“公主,这是王爷清晨走时吩咐的,王爷说公主喝了头就不会痛了。”莲儿笑嘻嘻的看着我说道。

我立刻反应过来。“什么叫王爷走时吩咐的,莲儿你是不是弄错了?”难道我昨晚见到的真是他吗?一定不会是的。

“公主,莲儿怎么会弄错了呢?王爷昨晚将公主抱回房间一直到清晨才走的。”我看着莲儿那暧昧的眼神,顿时脸就红了。

这时房外有脚步声传来,我还没有来的及反应过来,官思晨就进了房来。“莲儿见过王爷。”莲儿忙向官思晨行礼。

而我在床上依旧保持着坐的姿势,动也不动的看着官思晨。“恩,下去吧,再重新煎一副药过来。”官思晨说完就坐到了床沿上,我忙向里挪了挪位置,两只手绞在一起低下头不说话,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啊,如果昨晚的那个人真的是他,那我到底对他说了些什么啊?

“在想什么?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头疼了?”听到了官思晨的声音,我反射性的看向他,要怎么说才好呢?

“恩,王爷,昨晚发生的事请王爷忘记吧,如果香云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请王爷不要见怪,要是香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也请王爷不要当真。”我硬着头皮小心翼翼的说道,希望我没有说了什么不可饶恕的话。

“那请问公主,是哪一句不要当真呢?要是我已经当真了,怎么办呢?”官思晨饶有兴趣的问道。我正想着要怎么样问他,我到底说了什么时?房门再一次被推开了,原来是莲儿端药来了,我不禁松了一口气。

“王爷,药好了。”莲儿微服下身子说道。“恩把药给我,你下去吧。”官思晨说着从莲儿手中接过药碗来。

看着官思晨的动作,我苦恼的低下头想:我到底说了什么,让他这样对我。不仅对我不再用本王,还这样的温柔体贴。“再不喝药就凉了,难道你还想让莲儿再跑一趟?”听到官思晨的声音,我猛的抬起头,就看到他正拿着汤匙在喂我吃药,而我因刚才在想事情没有看到已经送到了嘴边的汤匙。

我不由的一阵恍惚,心跳被乱了节奏,他为什么对我这样,干吗对我这么好,要是这样我还要怎么离开呢?“我可以自己来。”说着我就去拿官思晨手里的药碗和汤匙。

官思晨微征了一下,然后笑着将药碗递给了我,看到他的笑,我的脸一下子就脸红了,我赶紧低下头喝起药来。好苦!我扯了一下嘴巴,怎么忘了这是中药了呢。都怪他没事干吗乱笑。

我瞪了他一眼,然后将药放在了矮桌上。“我不喝了,太苦了。”说完我凶凶的看他。

官思晨看了我一眼,无奈的摇头笑了笑,拿起桌上的药碗,舀了一汤匙放在嘴边吹了吹然后送到了我的嘴边,我继续拿眼瞪他,不喝就不喝。

“听话,喝了头就不疼了,张嘴。”官思晨定定的看着我,脸上的笑容不见了,表情很是严肃,好象我要是不喝他就能直接把我扔出去。切,谁怕谁啊?我无视他,就不喝,能把我怎么样?扔出去我还正高兴呢?无奈僵了有一分钟我就败下阵来,他不说话的样子让我很是无措,我可不想他一直这么看我。

我不情愿的张开嘴巴把汤匙里的药喝了下去。好苦,我又裂嘴又皱眉的,这样一碗药,要是这样喝不把我苦死才怪呢。我委屈的看向官思晨,不喝行不行啊,话还没有说出口呢,汤匙又到了嘴边,我不张嘴也不说话,低下头不去看他。

“喝了药,等你好了,我带你出去转转。恩?”官思晨似笑非笑的说。

诱惑,绝对的诱惑,不过说不想是假的,这样想着我从他的手里接过药仰头喝了个干净,看到官思晨那含有笑意的眼神,我突然觉得好象他也有很可爱的一面呢。

今天一大早,我就起床了,因为官思晨答应我今天带我出去,其实我昨天就想让他带我出去的,可是那个萧神医说因为我脚上的伤要卧床休息才行,但我知道我脚上只不过是擦破了皮而已,没有他说的那么严重,古代人就喜欢小题大做。最后我好说歹说的官思晨才答应今天带我出来。我选了一条下摆有荷花镶边的淡蓝色长裙,将头发在后面轻挽个髻随意的披在了肩上,对着镜子照了一圈,恩,虽算不上是倾城倾国,但应该也是个美女吧。

“公主真漂亮,也难怪王爷喜欢了。”莲儿帮我整了整衣角说道。我顿了一下,其实官思晨会这样我很是意外,也有点不知所措,但最多的还是欣喜。

用过早饭没有过多久,黑风就来了,说是官思晨在马房等我,马房?我按下心中的好奇,跟着黑风去了马房,一进马房我就瞧见一匹白色的马,它看上去要比其他的马要矮小一些,光亮的毛,一双好象会说话的眼睛,虽然矮小但是很健壮身躯,很是讨人喜欢。见它的第一眼我就喜欢上了它。“好漂亮的马,它叫什么名字?”我抚着小白马的毛却是对一旁的官思晨说道。

“要是喜欢那就是你的啦?”官思晨上前拍了拍马背说道。我惊喜的看着官思晨问道:“送我?是真的吗?”见官思晨肯定的点了点头,我开心的抱着小白马说道:“小白,你以后就是我的了。”我话刚说完,小白马竟冲我打了个响鼻,我更加乐了,这匹马有灵性,能听懂我说话呢。

“这匹马性子温顺,与我的追风是同一种马培育的,你骑应该没有问题?”听到官思晨的话我更好奇了,那他们就是兄妹了,追风?听名字就知道不错,我向官思晨身后看去,果然看到一匹比小白要高大的马,它的毛是黑色的,眼睛竟和小白是一样的,我不禁有些心动,有些跃跃欲试。

我正想着,一旁的官思晨牵过追风看着我说:“怎么样?拭拭吧!”

看着官思晨那带有挑衅的眼神,我犹豫着,在现代是有过骑马的经历,但那毕竟是二十年前了,而且那马都是经过训练的,自从到了这里后,基本都是待在南山上,很少下山,更不用说是骑马了。

现在我基本上和一个初学者没有两样,我可不想拿生命开玩笑,可这毕竟是真正属于我的第一匹马,不拭太可惜了,我看着官思晨小声说道:“我不太会骑。”官思晨笑了笑翻身上马,接着一只手伸了过来:“上来,到了城外我教你。”

我抬头看他,对上了他那深深的眼眸,不由的慌了心神,我将手伸了过去,官思晨一个巧劲将我稳稳的带上了马,接着一双手从我腰迹伸出抓住了缰绳。“坐好了,我们出发了。”耳边传来他的声音和淡淡的呼吸声,我不由的脸红了起来,今天可以算是我和他的第一次约会吗?我偷笑。

这时追风已带我们来到了街道上,此时的街道上已有了买卖东西的小贩及行人,所以追风走的很慢,但很久没有骑马的我此时还适应不了追风的节奏,就免不了有些坐不住了,我开始慢慢的不着痕迹的将屁股挪了挪位置,突然就感觉到右手臂被什么东西给拖住了,我低头一瞧,原来是官思晨用手拖住了我的手臂已减轻我坐在马上的重量,渐渐的我就感觉追风的节奏不再那么难适应了,坐在马上的身体也稳了许多。

我一动不动的任官思晨拖着,心里面却已是翻江倒海了,想我面对他所想所做的都是我内心的真实想法,而他呢,在对着我时所想所做的却实际上是对烟国公主的,我和他的相遇注定是个说不清的问题,总一天真的烟国公主会回来的,那到那时我又该如何呢?如果我没有动心,那大不了就是永不相见,可现在我动心了,那就注定了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不能平静的对待了。

官思晨和我骑马在前,黑风骑马牵着小白在后,一行人出了城,追风的速度也渐渐的快了起来,我现在基本可以适应它的节奏,也就不再那么难熬了,一路上官思晨都没有开口说话,我也乐得安静的欣赏着一路上的风景,倒是他扶我的手一直没有动过,大约走了一刻钟的时间,追风停了下来。我环顾四周疑惑道:“这是哪里?”这里看上去不是个练习骑马的好地方,因为四周都是枯树,一眼看去竟找不到进出的道路。

“琼山”听到他的回答,我更加好奇了。“我们是在山上吗?”一路走来,我竟没有发现我们是一直在往上走吗?而官思晨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夹了一下马肚,追风立刻急弛起来,没有防备的我不禁吓了一跳。“呀”的一声喊了出来,官思晨紧了紧夹在我腰间的手臂,我霎时脸红了起来,一瞬间忘记了害怕。

追风在树林间的道路中驰骋起来,跑了一小会就渐渐的慢了下来,最后停在了一处小斜坡上,我这才看清楚琼山,现在我们应该是在琼山的半山腰处,往下看是密密麻麻的小树林但是可以看到在山脚下那又长又宽的官道。我抬头看向南山的所在处,心里是什么滋味都有,琼山与南山是相邻的,但琼山在皇城内,南山却在皇城外,看上去距离很近,可实际上两座山却是不能相连的,就如同我现在的心情距离南山很近却无法到达那里。

欣赏完四周的景色,我闭上眼睛享受这站在高处俯视的感觉。隐隐约约的我听到了水流动的声音,很轻却显得很是动听,我睁开眼睛寻找声音的来源,听声音应该不远。我开口问道:“这附近有河流吗?”

身后官思晨一个翻身下了马来说道:“在树林那边,我带你去。”说着把手伸向了我,我借着他的手下了马来,待我站定后,他却没有松开我的手,而是牵着我的手向树林里走去,我的心小小的雀跃了一下,低头跟上了他的步子,穿过了一片小树林,随着距离的拉近,水声也越来越大,不像是河流细缓的声音,倒像是、、、、

“是瀑布!”我抓着官思晨的手兴奋的喊起来,一条银河般的瀑布呈现在了我的眼前,我松开官思晨的手走向那瀑布,在那一池碧水中蹲了下来,我用手轻轻的撩起了水花,因为现在正是冬季末,潭中的水很是冷,可也因为此,那一池碧水才显得那样的诱人。

我不禁玩心大起,一个恶作剧由心而生,我装做不经意的站起身来,“哎吆。”又快速的蹲下来,官思晨果然上当,担心的向我走来,我看好时机待他走到我面前时,我猛的起身撩起池里的水向他泼去,官思晨因距离太近来不及躲避,一身青衣上立刻印出了几个大水花,我高兴的冲他一扬眉,大笑了起来,官思晨惊讶后又无奈的看着我摇了摇头,嘴角不经意的扬起一个弧度。“走吧,不是要骑马吗?”我暗自翻了个白眼,没劲,拍拍手站了起来。

官思晨冲树林里打了个口哨,然后追风从树林里跑了出来,后面黑风也牵着我的小白走了出来,我走过去和小白去打招呼,不经意的看见黑风正疑惑的看着什么,我也有些奇怪的看过去,原来是在看官思晨衣衫上的大水花啊,想到刚刚的恶作剧,我得意的看向官思晨,意外的我竟看到他脸上那不自然的表情,我不由的愣了神,我是不是可以看做是他也喜欢我呢?

官思晨又教了我骑马的要领,经过刚才和追风的接触,我对骑马已经熟悉了起来,我翻身上马,挑衅的看着官思晨道:“我们比赛吧,如果我赢了,那我的马就要和王爷的马齐名,就叫逐月吧,追风逐月怎么样?”说完我不等官思晨的反应,“驾”我一夹马肚,小白就像风一样带我急弛了出去,身体随着小白的节奏而前后摇动,穿过树林沿着来时的路驰骋起来。

听到身后传来的马蹄声,我催着小白快跑,在出了树林后,停了下来,我翻身下马,在一处荒草地坐了下来,我听着远处的水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自己渐渐的放松了下来,心情也好了很多。

“你会骑马?”官思晨学我的样子左在我身边道。

“恩,只不过我很久没有骑了,有些生疏。”这话是真的,的确是很久没有骑了。

“夏雪是谁?”过了一会,官思晨突然开口问道,我听了顿时一愣,想起那晚醉酒的事,原来真的是他,虽然听莲儿说了,但还是不敢相信,看来我是真的疯了,夏雪?我到底还说了些什么啊?

“虽然你说不让我当真,但我信你昨晚说的都是真的,而且昨天我已上奏父皇,烟瑞两国的婚事不能再拖了。“我还没有细想,官思晨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我惊鄂的看向他,是真的该说清楚了吗?

我思索着该怎么把事实告诉他,想了一会我犹豫道:“王爷,其实我、、、、、、”

“我知道!”我话还没有说完,官思晨就开口了,我惊讶着看着他,他说他知道,他知道什么?难道我那天、、、、、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想告诉我你不是烟国公主,是不是?”官思晨站起身来看着我的眼睛说道,我看着他那坚定的目光,轻轻的点了点头。

“听着,我不管你是谁,从这一刻开始你必须是烟国公主,也只能是烟国公主,懂吗?”官思晨转过身背对着我说道。

我听后着急的站起身来抓着他的胳膊问道:“我不懂?为什么?既然你知道我不是烟国公主,那为什么不、、、、”我本想说为什么不叫真的烟国公主回来,可是我突然想到,如果我不是烟国公主会怎样?会被当成破坏两国关系的奸细吗?会被砍头?

我不敢往下想了,他的这一做法无疑是在保护我,就算是真的烟国公主回来了又怎么样?那个瑞皇身边的公公见过我,那又怎么说?何况真的烟国公主在哪里也不知道啊?

我松开抓着官思晨的手,茫然的想:现在我应该怎么办?我要不要告诉师傅他们的存在,如果说了会不会对师傅不利呢?毕竟师傅的身份对我来说是个迷啊,如果不说,我要怎么办?一直留在这里吗?以烟国公主的身份嫁给他吗?不,我不要,就算我喜欢他有如何?我不要一辈子都是别人,我已经做了一次替身了,我不要再做一次,可是如果我说了他会让我走吗?

想到这里,我突然清醒了,我定了定神开口道:“这是一个意外。、、、、、、、、”然后我将我和清儿如何遇到劫匪迫于无奈当作烟国公主来到王爷府对官思晨陈述了一遍,惟独师傅他们的存在我没有说。

官思晨听过后沉思了半晌开口问道:“那你是叫白夏雪吗?”我点了点头开口道:“那王爷你会派人去寻烟国公主吗?”这是现在我最关心的问题了。

只见官思晨看了我一眼漫不经心地说道:“如果对方是想破坏两国关系的话,那真的烟国公主恐怕已经不在了。”我听里心里不由的一惊,那我还可以回到师傅身边吗?我是不是该庆幸他没有把我当奸细呢?

“那王爷知道掳走清儿的是什么人吗?”我迟疑的开口问道,如果对方是想破坏两国关系的话,那我这个假公主也应该是他们的目标吧。

官思晨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就带我回了城,我深知不告诉我的原因可能与我的身份有关,毕竟我来到王府的解释很戏剧性,对我有所怀疑也是对的,可我隐约的觉的官思晨对我不一样了,就好象有什么东西一开始沉在水底,现在却在慢慢的浮出水面一样。

从那天城外骑马回来已经有两天了,这期间我没有见过官思晨,问了莲儿才知道这几天他都是很早就出门直到很晚才回来,好象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忙。倒是郑泽来过一次,来了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看着我笑,直到我要翻脸了,他才向我讨饶,我知道他这是为了什么,同时也更加后悔自己醉酒的行为。

现在的我不用担心自己的身份被揭穿,日子过的很是平静,有时我会想到师傅他们,想到清儿,我曾想在梅香阁为清儿立个牌位,但又想到清儿不属于这里,立牌位应该要在南山才对,也曾想过向官思晨说明师傅他们的存在,让自己抽身离开,毕竟自己和官思晨是有差距的,想法观念的不同,身份地位的不同,何况他还有那么多的老婆,我在王府里已经差不多过了一个冬天了,越来越觉得自己不适合他的生活,也怕自己会改变,会堕落。我就这样在自己的矛盾中挣扎,即使有很多个要我离开的理由,我却始终都没有改变自己内心里的想法,毕竟他是我这四十年来第一个爱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