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来自居妖山!”
“居妖山?”牛亿看着梦小雨以及后面的林蝶舞,银耳君。
“居妖山不是的妖不是不轻易出山的吗?传闻居妖山上每一位妖出山都会有一件大事发生,难道又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梦小雨指了指身旁的林蝶舞说道:“嗯~转世妖王,值得出山吗?”
牛亿看了看林蝶舞,好像想起了什么。
“你是那天那人?”
林蝶舞点点头,微笑道:“还以为你不认识我了!”
牛亿摇摇头,说道:“那天情绪不太好,周围的一切都感觉很模糊,只记得一个叫林蝶舞的人帮了我一下。没想到,帮我的人就是转世妖王啊!”
林蝶舞尴尬的道:“不要再说什么妖王了,我就是一个普通人类修士而已。”
梦小雨一旁问道:“说吧,你既然有多么多钱,还把那些法器以低价格迫不及待的卖出去,是为了什么?”
牛亿面向林蝶舞说道:“就叫你林哥吧,反正我们野妖一般都是这么叫别人的。”
林蝶舞点了点头,虽然他不知道什么是野妖。
牛亿叹了一口气,眼旁出现微微的泪迹,捏紧拳头说道:“阿芳她快不行了!”
林蝶舞听后,说道:“阿芳不是那个不要你的势力女人吗?”
牛亿摇摇头,说道:“她以前不是这样的。”
牛亿给林蝶舞讲了自己和阿芳的相识。
…………
我叫牛亿,来自妖界的从云山脉。
我的父亲是青纹牦牛妖,母亲是人类。他们都是铁匠,不是一般的铁匠,是那种能炼制法器的铁匠。
我和父母在从云山脉欢快的长大。
不过,厄运却悄悄到来。
人与妖不是不能恋爱,因为妖王转世成人,妖后就会一直与妖王的每次转世之人都会重新恋爱,直到下一世。
所以人与妖的恋爱,大多数的妖已经不介意了,甚至妖界有些人还活动频繁,在一些地方盛行人妖之恋。
父亲的家族也没那么严格,但父亲却是青纹牦牛妖一族的少族长。
那是的族长,也是我的爷爷,他为了后代血脉更加纯正,于是便让父亲娶一个同族的雌青纹牦牛妖为妻,使母亲为妾。
妖以血脉增强力量,一个妖是否强大,它自身的血脉是十分重要的,所以整个族里的妖都这么劝父亲。
父亲爱母亲之深,是那些妖不能理解的,所以父亲一直未娶。
然后,爷爷把母亲杀了。
是的,爷爷把母亲杀了。
在父亲外出购买矿物之时,母亲死了。
那时的我躲在床的底下,亲眼看见一滴滴的血溅在地上,我却无能为力。
那时的我,已经被母亲有法术禁锢住了,我不能说,不能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发生,却无能为力。
父亲回来之时,已经晚了。
看见自己心爱之人惨死,他疯了,离开了青纹牦牛一族,四处流浪起了。
这是想想,我那所谓的爷爷,肯定很后悔吧?
虽然不太理解爷爷为什么要杀害母亲,哪怕把母亲赶走,也不要杀了啊?
那样,我依然和母亲在一起了,父亲也不会疯了。
不过,已经完了。
发生的事情不可以扭转,开弓没有回头箭,世上没有后悔药。
对于爷爷,我不知道是什么想法,恨也罢,不解也罢。总之,我走了。
我按照母亲生前的指示,离开了妖界,来到了人界。
那是的我一无所有,除了一身会打造这种伪法器的技术。
可是人界的先进,我无法想象,他们竟然不需要人力就制造出了那些铁器,虽然没有我造的好用,但效率之高,让我汗颜。
一无所有的我再加上许久没吃饭,我晕倒了。
当我醒来之时,便遇到了我人生中最美的那个人。
“喂,你还好吗?”
“这是哪啊?”
“这是我的房间。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牛亿。”
“不要起来,你身上那么虚弱,还是多趟一下吧。”
“嗯~”
房间很简陋,整个房间除了一张床之外,就剩墙上的一副画了。
后来阿芳告诉我过,那是她为父母画的一副全家福,不过她的父亲因为醉酒杀死了母亲,判了牢,现在整个家就她一人,她也没什么亲戚,看见流浪的我,就将我带了回来。
那时的她真是没有一点防备心呢,真不怕我是个坏人吗?
或许她的经历和我有点相像,或许是因为她救了我,或许……
总之,后来我和她在一起了。
虽然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但也算是在一个屋檐下住了。
我的身世我没有告诉她,因为我害怕吓到她所以一直没有说,只告诉我失忆了,什么也不知道。
她竟然相信了!
那时的她,是多么单纯啊!
那年,她十二岁,我一百二十岁。
从此,我在外面打工,她依旧上着学。
我对人类世界一窍不通,母亲给我所讲的,已经过时了。
阿芳她教我认字,教我用手机,教我使用家具,教我赚钱。
她说,她要好好学习,考入医学院,当一名医生,找到一种药物,只要喝了之后,再也不怕醉酒了。
我也很认同她。
就这样,过了一段时间。
四年,对于我来说,不过一段时间而已,但对于阿芳来说,她已经长大了。
我和她不知不觉中就成了男女朋友的关系。
这样的转变,真是令我惊讶啊!
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可在不久前,我发现她变了。
她开始穿又艳丽又暴露的衣服。
她开始宿夜不归。
她开始醉酒。
她开始抽烟。
她开始不上学了。
她开始和那群头发五颜六色的人待在一起。
她开始将一种液体注入自己的身体。
……
这些,我都不介意,只是有些心疼。
这样,她身体能不能受的住呢?
在前一段时间,她对我愈加的冷漠了,直到上个星期她和我分手。
和那个叫做华哥的人一起走了。
我并不恨她,也不恨那个华哥。
因为我的确没房,我的确没车,我的确没钱,我的确不懂得浪漫。
我唯一能做的只是帮她洗洗脚丫子,跑跑腿什么的。
我不恨。
但令我心疼的是昨天我找到了她,是在一家医院给我拨打的电话,我才知道的。
阿芳她被不明生物袭击,脖子上有两个洞,身体严重缺血。
医生说,他打遍了阿芳手机号里所有的号码,接听的人一听到阿芳的情况后,不时立刻就挂了电话,就是以各种借口推说自己没有钱,或是有事去不了。
医生在电话录的最后一页找到了我的号码,本来他都已经放弃叫阿芳的家人了。
但最后还是莫名的叫了。
最终只有我一人来了。
我没有钱,仅有的钱给她交了住院费,严重缺血的她需要新鲜血液,但恰好我们的血型是匹配的。
但兽转化为妖之时,身体里面的血和人类的血排斥也没那么严重了。
我便将自己身体里面的血输到了阿芳的身体里面。
那时候,我在想,我这算是和阿芳更加亲密了吧?
阿芳稍微好一点,我便立刻将她转回家里,因为我的钱不足以让阿芳继续在医院待下去了。甚至,我还欠下医院一笔钱。
不过,拿笔钱只有几千,医院宽限了我,让我赶紧凑齐。
那时候,我看着在床上还在昏睡的阿芳。
再想,为什么那些人不救阿芳呢?那个华哥呢?在阿芳身上又发生了什么?
虽然阿芳的脖子上绑住绷带,但我还是可以想想出那两个黑黑的洞口。
阿芳还很虚弱,我必须得给她补充营养,再加上欠着医院的钱。
于是,我便去卖我闲暇时候炼制的这些伪法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