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色便寒下三分。
“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有什么意思，就是，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须尽欢看着沐非烟的罩着寒霜的脸色温和的笑了起来。
甚至他还抬起了手，想抚摸一下她那乌黑的发丝。
只是，他的手尚未抬到沐非烟的发边，就被她伸出手啪的一声打开了。
沐非烟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能离开须尽欢这件本身让人高兴的事情，现在居然让她有几分愤怒。
也许，也许是他提到了死吧。
不管别人如何，沐非烟自己是很忌讳死的。
对于一个从另一个世界穿越而来的人，对于一个可能是死过一次的人来说。
死亡显得那么寂静而恐怖。
她自己不愿意死，她也不愿意让须尽欢去死。
也许，也许是这个原因她才会愤怒吧。
也许，也许是这个原因，她想平和的声音竟然变得有些尖锐和刻薄。
“是啊，我差点忘了，我不过是须大神买来的一个玩具。”
“须大神玩腻了，自然是想丢开不要的。”
她的眼睛里沤着寒，冷冷的哼着：“你放心，我这个小虾米是不会不知好歹赖着你的不妨的。”
“阿烟，我不是这个意思。”
须尽欢有些无奈，他望着沐非烟那唇边的凉薄笑意，心底似乎有什么轻轻的刺了一下，然后又刺了一下。
那细微而绵长的疼一直从心底荡漾出来，熬成了苦涩紧紧包裹起了他。
“是与不是重要吗？”
沐非烟的脸上的红晕已经退掉了，然后变得有些灰白。
“反正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她越是这么说着，越是紧紧的盯着须尽欢，希望他能说些轻松的告诉自己，刚才都是玩笑。
须尽欢蠕动了一下嘴角，最后苦笑起来，接着，这种苦笑变成了一种温暖的微笑。
一如平常，只是眼中那一闪而过的疼让人无法捕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