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游。“虽然我不知道弹簧发现了什么,但听着他在前面叫唤,我也不预料到可能这河里有什么。
“到底是什么东西。“此刻,我已开山刀再手。弹簧很快就麻溜的游到了对岸,对面是条延伸向上的裂缝,还有阶梯。
片刻,我和罗欣也到了对岸。可是,就在我上岸的时候,发生了变故。
所谓的岸,不过是一条峡缝大小的阶梯,沿着阶梯一边,河水还想是中间的那样没到胸口和湍急。有时候很多事情离成功的彼岸往往只有一步之遥,或许是因为最后一步而放松警惕了。就像我,只差一个跨步就能登上阶梯。
“救命啊,卧槽,老谭,快拉我上去,我脚上有东西。“就在我要跨上阶梯的时候,右脚脚踝一吃痛,一条粗糙又柔弱的东西将我脚踝缠了起来。那一瞬间,整个身体被鸡皮包围,双腿几乎就瘫软了下来。索性,弹簧眼疾手快。
脚上吃力虽说心里发毛,但身体却反射性的想要挣脱,弹簧见势不妙,也很快上手拉住了我。但无论如何我想要挣脱,脚上却越收越紧,而且,我感觉到了水中的东西想把我拖走。
此刻,来不及多想,我抽出挂在腰带上的开山刀便是一顿乱砍。凭着感觉朝脚边砍了几刀,突然感觉脚上一松,那东西从我的脚上撤去。不敢多想,顺着弹簧的手臂力,我朝着阶梯一个跨步便跨了上去。
“刚刚是什么?“弹簧此刻正拿着手电四处寻找着河里的东西,可是这河水虽然说不是很深,但却照不见底。
“没感觉出来,刚才心里都毛了,不过好像是章鱼的触爪。“此时的我,还心有余悸,看着深沉黑暗的河水,有种想要逃离的冲动。
“咱们还是快走吧,往上走可能有出路。“
警察,有时候最致命的是惯性动作,就像是电影中那些做卧底的,一个惯性的拔枪,往往就会要了他们的命。就在我刚刚喊救命的时候,罗欣就很轻松的以拔枪瞄准一连串的连贯动作回应了我,然而,顿了几秒后才发现,其实自己手里的枪并没有子弹。
可是,我明明需要的不是枪,而是一双能拉住我的手,也亏得弹簧在场,不然我可能就成了鱼食了,落得个死无全尸。
不敢多待。我们转身便向阶梯上走去,可是这刚走两步,只听得身后扑通一声。我暗叫了一声不好,转过头来时,弹簧已不见了踪影。
“弹簧,弹簧。“喊了两声,突然哗啦一声,弹簧的头露出来了水面,但弹簧呼吸了两口气后,一下,又没入了水中,我心想着他肯定也被那玩意给缠住了。
“拿着,在上面接应,给我照着点。“我将背包扔给了罗欣,随后,拿着我的开山刀便跳入了河里。
“我干,你大爷我来了。“没两分钟,弹簧又露出头了。此刻,他已经到了下游。我顺着河水,很快便到达弹簧的位置,一把将弹簧给抓住了。
本来,我以为弹簧只是被缠住了脚而已,可当我这手一抓过去,才发现并没有那么简单,我抓到的哪里是弹簧啊,手感上就不对劲。我这才意识到弹簧是给整个的卷住了,不让,以他的手脚,怎么可能显得这么被动。况且,弹簧手里还有刀。
“你大爷的。“为了防止误伤到弹簧,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抓着卷在弹簧身上的东西,硬生生就给拉了开来。此刻,罗欣的灯光也正好照的这里。
“奶奶个娃,这还真是章鱼,不过这也太大了吧。“我心里想着。因为我确确实实看到了,弹簧身上缠的东西,就是章鱼的触手。
我将卷在弹簧身上的那条触爪拉离弹簧身体后,弹指一挥间,举起刀便砍了下去。此刻,双手可以活动开了的弹簧,抽出腰间的刀。一时风卷残云的挥洒,没过多久便将章鱼触手给从跟砍了下来。
“快上来,你们俩快上来。“此刻,罗欣正站在阶梯上喊着我们。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我知道肯定有事发生,而且事情是从上游而来。当我转过头看向罗欣才发现,此刻她的手电与目光早已不在我们这边了,而是在上游。
“老谭,快,快上岸,上游有东西要下来。“说完,我手忙脚乱的向岸边扑去。我翻上岸后,弹簧还在河里。此时,在岸上我才听到,上游有如洪水般的声音向下袭来。而这河里的水也越来越湍急。
“卧槽,是洪水,肯定是山洪。老谭,快。“
“快点啊,弹簧。“罗欣,听着这河流汹涌澎湃的声音,也着急了。
山洪的来临并不需要作太多的铺垫,只是弹指一挥间的事情。来的时候如同非洲大荒野上奔腾的野牛群。所幸的是,弹簧在山洪巨浪扑来前,赶上了岸。
“卧槽,好险啊,这山洪也来得太是时候了。“此刻,弹簧正趴在阶梯上喘着粗气。
“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弹簧没有说话,而是将手臂反了过来,这时候我们才发现弹簧的手臂上割裂了一倒口子,此刻正渗着血。
“包。”弹簧示意罗欣拿背包给我,如今,弹簧的包在跟章鱼干架的时候给丢了,只剩下我的背包。
“这河水越涨越快,这里不能久留,咱们先上去再说。”这河水的速度以肉眼的速度见涨。留在开始的阶梯上帮弹簧包扎自然是很危险的。
裂缝很小,只能容一人先过,我们并不知道这人工阶梯通向哪里,但这好像并不通向地面,或许,这只不过是地低下的一条小裂缝。
河水上涨那就说明肯定是来了山洪,而山洪爆发往往需要爆雨的牵动。而如今,却并不是云南的雨季。
来到一个高度上,正好有一个不大不小的平台,所幸这一切似乎都在弹簧的安排之中,所以临出发前,他不仅在我背包里放了把开山刀,还将医药包放了进来。
“我来吧。”
我正要上手给弹簧包扎,罗欣把我手中拿的纱布给拿了过去,的确,像我这种大男人粗手粗脚的包扎这种活还真干不好,可是事实证明,我错了。
“哎呀,我说妹子你轻点,疼,疼。”
看着弹簧疼得很认真的样子,我才发现,原来眼前这女人比我还简单粗暴。
“我的天,幸亏不是我。”我心里想着。看着弹簧一脸痛苦的样子,我真的是替他捏了把冷汗。
给弹簧包扎好后,我们便朝着阶梯向上走去。
“你们说这阶梯通往哪里?怎么走了这么久还没到顶?”许久之后,一路的安静被弹簧给打破了。的确,这时候,我们感觉已经走了很久了。
我们都知道,上楼梯难,下楼梯简单。特别是当你在走一个很陡的楼梯时,其实当你走到第八楼,更好一点的十楼的话,那个时候的你已经力不从心。伴着发抖的脚,那个时候的你每一步都是以毅力在前进。就像现在的我们。
“这肯定不是通向地面。”我很肯定的说。
“你那不废话,那要是通向地面那不得有亮光吗。”弹簧说这话的时候,我很明显的感觉到,他给了我很多个白眼。
“那你们说这会不会是条死路啊。”不合时宜的时候,罗欣说起了不合时宜的话,这就是所谓的开口跪系列。
“你瞎说什么实话。”这话一出,我又感觉哪里不对劲。
“额,不对,是废话,你瞎说什么废话。”
随后,我们这被困三人组简单的歇了几口气后,便又开始了努力的爬。此刻,我不知道前方是哪方,但我知知道,我们没有退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