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隆隆!”......
有节奏的战鼓声在冀军营中响起,士兵们放下手中正在干的事,匆匆赶来集合。
军营演武场的站台上,项麟巍然而立,身后披风随风扬起,双手背后,给人一种气势雄浑的感觉。然而底下人有些却在交头接耳,似乎对这气势反应不大。他望了望集合的冀兵,皱了一下眉,摇了摇头。
“人数纪律都不如敌人,这岳艺生怎么带的兵!”他暗骂一声,岳艺生是抗郕前期的一位将领,大冀皇帝的侄子,在之前可谓是抢尽了他项麟的风头。也正因为他,百里羡一路势如破竹,致使南冀重镇苏杭失陷。皇帝才把总将换成了闲置在家的项麟。
“右军左军所有精锐骑队,随我来!”
他大喝一声,竟是镇住了嘈杂的士兵,也唬得那些“精锐”急忙取出自己的武器。项麟一甩袖子,便离开场,解散了众军。看得出,他十分嫌弃这些冀兵。
此时还是下午,雨已停了,天江城偏门的吊桥“嘎哒”一声落下,几千骑从中冲了出来。为首的,正是项麟。他一身暗色的铠甲,展出了他铁血将士的风范,赤色的披风,在空中飘扬。威武的命令从他口中发出:“所有人,取道遏南山!”
“得令!”
马蹄飞速践踏着每一分泥泞的土地,溅起不少泥浆。从天江城到遏南山并不消多少里路,差不多是夕阳初呈之时,项麟所带领的人马就抵达了遏南山山脚。
“驭--先停下!”突然,为首的项麟命令道。是他看到了一根什么?
“怎么了将军?”待众军停下,项麟的副将项尹便上前问道。项麟并不答话,一手执着辔头,另一只手指着前方草地一个直立的东西。
前排将士们也开始仔细探看,好一会儿,他们才看明白这是什么东西--一把折断的剑。而那剑上,血迹未干。更令人惊悚的是,这把剑是冀军小将校的专用佩剑!
莫非是岚礼......
“不对,全军撤退!”
项麟急忙命令道,然而,“嚯”的一声,四面八方的山岩上突然就闪出了成群的郕军弓箭手。
“项将军,刚来不坐一坐就走吗?”一个妖媚却温和如玉的声音响了出来。语气中满是戏谑与轻傲。
“哼,你要做什么?”项麟不屑地冷哼一声,似乎对这种情况并不是太在意。
“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果然是项大将军的作风。”一位身着贵公子流裳的少年从不远处的岩块后拍着手现身,邪魅一笑。“我只想与您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