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纨绔翻身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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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华荣郡主

了结这些事后,唐安琳又结算了今年的账目,唐家的账目很是清晰,收入支出一目了然。

自她二月穿越而来,外面的花销几乎没有,花销只在家里。

家里第一是月钱,自配齐了丫鬟婆子后,内院外加起来有九十八人,月钱是固定的,四十多两,加上三个姨夫和她月钱每月支出近七十两。

庄子上加上前几日买的人一共六十多人,这些人有的是拿月钱,有的是租地耕种,算下来,唐家在月钱每月支出就逼近一百两。加上唐安琳中了秀才举人发的赏赐,月钱支出刚好一千。

另一项支出是采买,大头是唐安琳装修房子采买,加上工钱花草山石琉璃共花了八百多两。另一项是送礼的采买,来往人情,这部分开销也很大,虽然唐家亲戚不多,但相交也有三十多家,逢年过节都是要送礼的,多少会采买一些,这里加起来又是六百多两。

另一项采买就多了去,夏天冰冬天的炭,这是两个大头,一年算下来也有五百多两。

另外一项采买是厨房,但这项开支非常少,除大厨房每日固定几斤猪肉外,零碎只是买买盐巴,调味品,其他的生姜损辣椒花椒家里都有,家里没有庄上都有,内外院厨房花销一年不足五十两。

至于家里的窗帘装饰什么的,以前看红楼梦说这部分花销很大,但在唐家却没有,姨主子想买有自己的月钱,唐安琳对这些不讲究,就是讲究也有鸿运布庄,在这里几乎是没花钱。

这是大头的开销,还有些小钱,零零总总,加起来,唐安琳都吓了一大跳,不知不觉,居然花了三千多两银子。

这还不算年节,打了五百两的金银果子,本来王叔还劝她打一千两,终究被她压了下来。

更别说买了近七万两银子的地,总账后,唐安琳发现今年是唐家几十年来花销最大的,原身如此败家都没她能花。

至于她自己的月例银子,每月几乎没剩下,不是买了笔墨纸砚,就是给姨夫买了首饰,要么是在外请客吃饭。

她终究是个大手大脚的人。

结算了开支,又看了看收入,唐安琳心才平衡些。

红木坊从三月开始合作到十一月,八个月时间每月平均二百两银子的盈利,这有一千六百多两。

明月楼每月固定一百六十五两,六个月也有九百九十两,加上年关红利,这有一千多两。

庄上四季粮食,也有一千二百多两。

鸿运自接手后每月三千多两,两月也有七千两。

这些都是小的,大头在她豪赌上,三次豪赌赢了两百多万,加上卖画得的银两,办酒席余下的银两。

又卖了木材珍珠和酒,净得了四万两银子,结算下来,账面上银子多得好看,换了二十万的金子,又换了五万银子,留了八千多两银子做来年的活动资金。

她现在是名副其实的富豪,虽然不敢和百年大家相比,但比长安城一般的官宦人家要富得多。

要说长安城这物价,怎么说呢,对有钱人来说,钱就是个数字,徐家一个孙子都能轻轻松松支配三万两银子,随便一副字画都能卖到上万,一件衣服也能炒到千两银子,这种层次的生活,银子就只是一个数字。

可对于平常百姓呢,银子就是救命的钱,两文钱能买个包子,五文钱可吃饱肚子,一两银子够三口之家勒紧裤腰带过上一月。

唐安琳真不明白这么奇葩的物价是如何形成的。

所以她看着是很有钱,可要说顶败家,也不敢,这点钱败个几年就得光。

不过唐安琳想着,家产,近几年是不会再置了,土地不是那么容易买,为了买地她也搭了很多银子和人情。不治产业家里开支就少了,只吃喝人情,一年预计在三千两左右。

支出减少了,收入却不会打折扣。收入却不会打折扣,红木坊明月楼鸿运三家固定,如今又和徐家合作了酒坊生意,每月尽收入一万,加上珍珠培育,木材生意,土地增加,明年庄上的收成要翻五倍,唐安琳初步估计明年收入应该不会低于二十五万两。

“只要你不败家,这速度还是能赶上老国公的。”

唐安琳再次提醒自己,千万要把持住,不要学老国公养那么多男人,不但每月花费几千两银子,还斗得只剩一根独苗。

唐安琳正畅想自己数钱数到腿抽筋,外面却传来了一阵吵闹声。

“老爷……”

梁子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头,毕竟是她没拦住人。

“唐爷,郡主有请。”

来人态度傲慢,完全不将唐安琳放在眼里。

听到郡主二字,唐安琳彻底明白了,应该是荣华郡主,对方能这么快找到她,她一点都不奇怪,只是对方上门不讲规矩的尿性让她很不爽。

“我唐家好歹是公侯之后,也是你一个狗奴才敢闯的!来人,把她给我扔出去!”

“慢着,唐爷,虽说你是功名在身的举人,但在下可是有职位的官人,你拿我?恐怕还不够格!”

“原来如此,难怪你这么猖狂,原来是供职的护卫,你不说我还没瞧见你身上的官服。”

那人以为唐安琳是怕了,抬头傲气道:“你知道就好,郡主让我来请唐爷,唐爷不会不给面子吧。”

“给,怎么不给……”

唐安琳勾起一个邪魅笑容,缓缓道:“拿我名帖去请京兆府尹过来,就说有人私闯民宅,额……我忘了,你不是人……你是,有职位的官人,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别人怕她,她可不怕,说白了这些人就是郡主的近卫,说是有官职,不过是挂在郡主名下过了朝廷明路的保镖,和朝廷压根不是一个体系,正经官员自然不会买账。

“你……别给脸不要脸,你想和郡主作对,还是你想和皇家作对!”

“哈哈哈……这话说得,鄙人好惶恐,祸从天降不过如此,我好端端的坐在自家屋内,是你不递拜帖不经通报擅闯我家,怎么倒成了我的不是?!和皇家作对,好大的帽子,这顶帽子我可戴不了,今日就是走到天边,这理我都要说一说。”

“给脸不要脸!”

来人眼中闪过一丝阴厉,郡主说这人就是绑也要绑回去。

“我劝你别动,入室杀人,这罪名可不小。”

唐安琳单手抵回了那人拔出一半的长刀,那人眼中一震,随后咬牙道:“你敢跟长公主府作对?!别不识好歹,别以为你唐家是开国国公,在我长公主府,你连屁都不是,只要我主子一句话,便要你唐家九族陪葬!”

“那我就看看,天下是不是还有公理。哗哗……”只听得哗一声,唐安琳的袍袖被斩成两半。

“你?你装什么鬼?”

那人彻底搞不清楚唐安琳,拿着她的刀划断自己的袖袍?这唱的是哪一出?

“我做什么?我劝你乖乖离开,不然我就用你这刀把这屋子的东西都捣碎了,我也可以受点伤,你主子会不会有事,我不知道,但你下半辈子一定不能风光。”

唐安琳在那人耳边冷冷道。

她现在势单力薄,不能对皇上侄子做什么,可收拾一个小小的侍卫还不在话下。唐家再如何招牌还是摆在那里,如今唐安琳又是带了功名的举人,一般人确实不敢动她。

“你狠!我们走着瞧。”

那人虽恨不得吞了唐安琳,但却干脆的收了刀走了。

“老爷……”

此时王叔才颤颤巍巍赶过来,面色惨白。

“没事,白日里她还不敢明目张胆乱来,晚上多派些人守夜。”

“这……主子怎么会惹上长公主府,那荣华郡主,他可不是个东西,连贵妃娘娘的娘家都敢惹,老爷,不如我们出去躲一躲吧。”

“额?他这么横,连贵妃娘娘的娘家都不放在眼里?听你的意思,他名声很不好。”

“这……要不是长公主压着,他名声早烂了,可即便这样该知道不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前年……”

听了王管家一席话,她算是真正了解荣华郡主有多烂。

前年有人突然告了他的御状,告的是他强抢民女,**掳掠,为了淫乐,专门修建庄子,只要看上眼的人,不论男女,一定用尽各种手段掳到庄上以供娱乐,为此还发明了很多极其残忍的玩乐手段,因为捂得严实,一直没被人发现。

事发于一个江南才女身上,此人出生江南世家苏家,长得风流俊逸,比男子还要貌美三分,又学识渊博,端的是名士风流,不到十八便中了举人,还是金陵州府的解元。第二年进京赶考,来了京城刚落脚,便被荣华郡主瞧了去,荣华郡主也是个有耐心的主,那时大家都还不知他真面目,他还很是能装,加上有一副好皮囊,骗得那苏家小姐引以为知己。

却哪知早落入了圈套,没了音讯,家人久寻不见,动用了一切力量,只查到华荣郡主这里,可华荣郡主咬死不知她行踪。苏家虽势大却不敢和皇家冲突,只得从别处再找。

却不想,三年后,长安街头一个骨瘦如柴,全身溃烂的女子,自称江南苏哲,拦了回家省亲的贵妃娘娘的轿子,这件公案才被翻了出来。

原来苏哲自三年前被华荣郡主哄骗,便一直被囚禁于庄上。开始华荣郡主还打着夫妻名义,恩恩爱爱,没过多久便原形毕露,对她各种折磨。那庄上,除了她,还囚禁有上百位男女。

此事一出,京城乃至天下哗然,两年前华荣郡主不过十八,那再往前三年,他才十五,谁能想到一个十五岁的孩子,还是男子,居然做得出这等畜生不如的事。

此事证据确凿,士林之人对苏哲无不痛惜,对华荣郡主自然是天下共讨,为了堵住天下悠悠之口,圣上不得不严惩华荣郡主,夺了郡主封号,派去皇陵两年,又封了苏家一个万户侯,将江南织造给了苏家。

华荣郡主,严格说来,现在已经不是郡主,只是大家看在长公主的面上,尊称她一声郡主。

严华荣两年后从皇陵回来,又故作萌态,在朱雀街公然调戏贵妃娘家侄女,虽未得手,但那人却明志而死,此事被皇上压了下来,知道的人并不多。

出了这事后,本来不受待见的严荣华,又被关了禁闭,这次唐安琳碰到他,纯属偶然。

“照理说他应该学乖了,怎么还这么没脑子。”

“谁知道呢,有些人不能以常理推断。”

是了,这世上之人不是个个都能以常理推断。

“别担心,你主子我暂时还是安全的,他应该不敢明目张胆乱来,还是有忌惮,只要我不出门,我不信,她会打上门来。”

唐安琳说得轻松,心里到底有些不甘,可不甘又能如何,那人不是赵名扬,不是一颗药就能解决的问题。

“哎……”

唐安琳来这里一向风生水起,终于在此时遇上了难题——皇权,她不怕得罪刁蛮郡主,只怕郡主头上带着的那个皇字。

别看圣上重罚了华荣郡主,可要是谁踩了他的脸面,圣上第一个不饶,这便是天家威严。

“你去向王家送信,你如是说……”

虽然不能直接对上长公主,但可以给他添添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