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婴抬起头,终于又缓缓的点了头,他知今日再也不能逃避,唐安琳不是来和他商量,也不像往日无理取闹的逼迫,她的眼里是决心,她早决定了。
半夜樱园叫了水,樱园上下一片喜庆,主子得了宠,奴才自然高兴。
樱园灯火通明,雪园雪上加霜,前几日才出了一个蒋莲,晚上樱园那百年处男居然被老爷**了,李飘雪第一次意识到自己不能这么下去了,老爷已经不是以前的老爷了,不是她露露肩膀就可以糊弄过去的了。
唐安琳看着张婴安静的躺在自己怀里,心里一片满足,这个男人可是原来的唐安琳肖想很久才得到的。
对现在的唐安琳来说意义更不一样,他的第一次,真真切切的给了自己,蒋莲和李飘雪的第一次都给了原来的唐安琳,所以她自然更怜惜眼前的男人。
果然是到哪里都改不了的处男病。
张婴由紧张到豁出去到羞涩,要说男人的第一次,自然是痛的,可唐安琳的动作很轻柔,过程中也很顾忌他的感受,第一次张婴居然有种舒服的感觉,这可是前所未有。
要知道这里的男人和中国古代的女人一样,性启蒙很晚,通常几年后才会在床上找到快感,由于本身的羞涩矜持,也不敢表现出来,总是压抑,而第一次通常是痛苦的回忆,能在第一次就找到感觉,只能说和他一起的女人很是怜惜他。
清晨阳光照射进屋里,唐安琳感觉身下的人儿不安轻微的动了一下,她本不是一个睡得深沉的人,所以也醒了。
“老爷,我吵醒您了?”
男子双目清澈,在微光的照耀下,甚是迷人。
唐安琳静静的欣赏着,李飘雪妩媚,蒋莲羞涩简单,张婴淡雅温和,各有各的美。
“是呀,准备怎么补偿呢?”
唐安琳伸手便抓住男人身后的柔软,张婴羞得满脸通红,以前怎么没发现老爷是这样的人,真真是爱捉弄人!
“婴儿真香,老爷还没品尝够,不如婴儿就作老爷的早点吧。”
木床摇曳,外面的丫鬟都羞红了脸,心里又有些期待。
一番酣畅淋漓后,唐安琳终于得到了满足,这次可比昨晚要用力得多。
吃过早餐,唐安琳才恋恋不舍的到了外书房。
生理需求少不了,可正事也不能落下,唐安琳可不是那种为了美色什么都不顾的人。
“见过老爷。”
一个穿得花枝招展的男人,娇羞的出现唐安琳的面前。
唐安琳皱眉,她虽不是土生土长的魏朝人,但也接收了原来唐安琳的全部记忆,原来这些丫鬟从不敢这么放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没了规矩。
母父死时,还是正夫离家时,她居然想不起来,但看这些丫鬟的做派,应该不是一日两日了,唐安琳大好的心情又被破坏殆尽了,这些奴才还真是……
唐家这规矩实在是太松懈了。
“滚出去!谁让你来外院的?!”
唐安琳怒火中烧,又想起了昨晚两个丫鬟的话,难道以为她见谁都上吗?人人都想飞上枝头,本来这些人都是活不下去,几两银子卖给唐家,现在居然想算计主子。
难怪……难怪古代那么些人对丫鬟态度不好,防了又防,以前唐安琳只是个看客,还以人权这种东西为丫鬟开脱,现在她只觉得自己傻得可笑。
孔子那句话说得真没错:“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远则怨,近则不逊”。
这些奴才可不就是这样吗?同情他们,对他们好,他们觉得主人家好欺负,就不恭敬了,要是责罚了他们,他们又觉得主人家不近人情,久而久之还怨恨上了。
“王叔,二门两个门房扣一个月的月例,要是下次再没看住人,就直接走吧,这丫鬟你处置了吧。”
唐安陵觉得自己不能心软了,现在她不是生活在二十一世纪,她是一家之主,既然是一家之主,就应该拿出一家之主的威严。
“是,拖下去。”
王蔷厌恶的看了一眼地上的男人,还以为谁都可以飞上枝头?唐安琳说得轻描淡写,但王管家可不是那么理解的,罚月钱已经不能消除她心中的气了,外院又是一阵板子。
唐家又送走了一个奴才,当众打了两个奴才,这下那些怀着侥幸心理的奴才才真正安心不跳了。
唐安琳再次拿起唐家的家规,看来这新家规要定下来了。
唐安琳这次认真的翻看了唐家历代的仆役制度,着实惊叹了一把,从开国一等公爵到半年前的五等男爵,奴仆多少,月例银子都有定数,女主人身边有几个大丫鬟二等丫鬟三等丫鬟,正夫姨夫小侍通房身边各有几个大丫鬟二等丫鬟三等丫鬟都有定数。
到现在唐安琳才明白,原来后院的男人也分了三六九等。
正夫,明媒正娶的夫婿,地位最高,正夫所出的子女都是嫡出,有继承家业的权利。
姨夫,妾室中地位最高的,她随随便便允诺了一个丫鬟姨夫的地位,难怪在后院掀起了这么大的风浪,人人看着她都成了香饽饽。
小侍,地位在姨夫之下。
通房,说白了还是个丫鬟,只是和女主人发生了关系的丫鬟,地位最低,以前蒋莲就是个通房。
姨夫小侍通房生出的子女都是庶出,没有继承家业的权利,这就看后院的男人哪个得母父的宠爱,要是得了宠爱,赏赐自然不会少。
当然如若庶出的女子也可自己拼出功名,这便是很多有姿色的底层男人宁愿为士族妾室,也不愿做平民妻的缘由。只要能为妻主生下一儿半女,便有了出路,要是女儿争气,考取了功名,那后半生便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生在富贵人家,即使是庶出,也能接受良好的教育,生在平民之家,即使是嫡出,又能怎样?!乡下上得起私塾的女子又有多少?除了种地还是种地。
“老爷,莲姨夫的丫鬟求见。”
“问什么事了吗?”
唐安琳心一紧,蒋莲不是李飘雪那会来事的男人,不会无缘不顾闯外书房。
“说是莲姨夫病了。”
“病了?怎么病的。”
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风寒,听说……莲姨夫错拿了雪姨夫的燕窝,雪姨夫找莲姨夫理论,双方不小心打了起来,莲姨夫受了伤。”
唐安琳脸色一沉,这分明就是争宠惹的祸,看来齐人之福不是这么好享的。
“他们在一个厨房拿燕窝?”
梁子惊奇的望着唐安琳,不在一个厨房拿燕窝在哪里拿?她不懂主子这么问什么意思。
“是,只有一个厨房。”
天哪,不会这么混乱吧,看来这厨房的管理机制也可以调试一下了。
“王叔,辛苦你请个大夫,我们走。”
“老爷,求求您救救我们莲姨夫吧,莲姨夫好可怜,那燕窝明明我们静园预定下的,可雪姨夫非要说我们抢了雪园的东西,我们冤枉呀,求老爷为我们莲姨夫做主。”
唐安琳深深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丫鬟,好一个忠心为主的奴才,主子卧榻再床,他却穿得工整干净,连妆容都那么精致,哭了这么久,只见双目微红,两颊泪光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