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丫头难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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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讲故事

“知道了。我可是每天都要听最少一个故事,不然我可不教你画画了。”我高分贝的声音引的李秋月黑眸直探峨眉蹙起。

“好!好!吃饭吧!”三小姐墨眉弯弯,雅姿润色的回道。

李秋月被两个煞有其事的小丫头弄得急不可待的放下衣物拿过画像,乳白色宣纸灰色线条印下的自己温柔似水的脸颊,带着少妇成熟精明的眼眸,若张似合微弯的嘴唇,圆润的耳廓,舒展的柳眉,一颗心如冰山喷出的岩浆,烧的呲呲作响热气沸腾。

一旁的小荷见秋月姑姑神情激动带着画像颤抖衣袖担心道:“秋月姑姑,小丫画的可真是活灵活现连我都看直眼了。”

“呃”李秋月从震惊中回神,强压鼎沸却依然不能自已颤颤的问道:

“这,这画像,真的是小蹄子画的?”

面对李秋月不敢确信的质疑,小丫眼角闪过一抹嘲讽难掩傲气的道:“秋月姑姑,你不会是想返回吧!你觉得怎么就不能出自我的手笔哪。”

“你、你怎么可能?”给谁学的,师傅是谁?”

李秋月见小丫如此傲气挑扮的神色有些好气道。

“看来秋月姑姑还真想抵赖呀!哪把画像给我,我撕了她得了,就当我们的赌约不存在,谁让我是个没权没势没有靠山的小丫鬟哪。”我说着做试去抢李秋月手里的画像。

李秋月紧张的搜的一步退出一米开外,却一下装到烟黄中渍满泥黑的木门上,木门嘎吱了几声稳住了李秋月后倒的身形。在看她立刻呲牙咧嘴却依然如互珠宝般小心翼翼拿着画像的的神情,估计手肘磕的不轻。

“小蹄子你说话注意点,我什么时候反悔了,只是问问你师出何门而已。你是找人给你画的吧!我看是你想骗我怕露馅,想毁坏证据才对。”李秋月痛的有些气恼故意找茬道。

“李秋月,输不起就别赌,我就是有心让别人代笔我也的能出去找得到人那。说话要靠脑子。别没事满嘴喷粪找借口。”

“你、你、你骂我,你骂我。”

李秋月听小丫一骂,抬起一只手指着指着小丫哆哆嗦嗦气不成声的怒喝道。

“我就是骂你来着,你做事要是堂堂正正光明磊落我会骂你吗?我会像敬爱自己的母亲一样尊敬你。不信我现在画给你看。”看到李秋月憋的脸色涨红浑身颤抖的样子我心里一阵爽,想赖账,别说门了,窗户都没有,哼!

“秋月姑姑,画真的是小丫画的,真的,从天刚刚亮画到了太阳升起才画出来的。”三小姐见二人拔弓怒剑紧张的过去拉住李秋月顺带帮她顺气道。

“她不是说在给我画一副画吗?她现在画的出来我就相信,别说我欺负你,你给我画个三分像我就履行我们的赌约。”看样子真是丫头画的!怎么没有听陈家人提过小丫会识字作画哪。

看看刚才哪自傲的样子,那有山野村夫的样。随穿着下人的衣服梳着简单的丫鬟头式,但这模样气势连嫡出的大小姐都逊色三分。

“我也不用你假好心,我既然画就会十分像,不过我也不是白给人画的,画一章二百两银子。”我说完就听到小荷三小姐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

而李秋月这次却异反常太一手轻拿画像一手揉了揉自己的手肘衣服居高临下的样子道:“你画出八分像我也给你二百两,十分像我就给你三百两纹银,哼!如果画不出来莫怪老娘加倍罚你!”

李秋月彪悍豪气的举动震的小荷三小姐目瞪口呆,秋月姑姑还有一个外号叫貔貅娘娘,只要进秋月姑姑口袋的银子就没有拿出来的道理,这秋月姑姑这是让画像冲晕了吧!

“好,成交。不过我跟三小姐吃完饭还得洗衣服哪,我还要听三小姐讲故事,等下午你在过来我面对面给你画,省的你到时候又说是别人画的。”

“洗衣服这事我今天就发发善心,帮你们一次,小荷你也帮忙看着,莫让这小蹄子作假。我就不信他能画出这样的画来。如果画不出来看我不发卖了你。”

夫人是真的不相信小丫画的,还是接机帮忙小丫哪,主子让我密切关注夫人和小丫,看来这两个人真的有猫腻,尤其夫人,不是视金钱如命的吗?怎么今天主动的多给哪。主子用苦肉计让夫人救下我,安排在夫人身边精心伺候。不会就是为了他们两个的私情吧!莫非小丫是夫人跟别人生的私生女,主子想抓住他们的把柄,而夫人怕别人怀疑才故意恶劣的针对小丫,实际上做样子给别人看的,如果真的如自己所想哪凭主子对夫人的宠爱程度会怎么面对。夫人对自己好的很,却对吴萍萍过于苛刻,怎么看夫人也不是恶毒之人,真搞不懂。还是不想了。“是,秋月姑姑。”

“三小姐今天的衣服既然有秋月姑姑小荷帮忙,你就不要动手了,你只管给我讲故事吧!小荷姐,三小姐的故事可精彩了,保你听了这次还想听下回。”

小荷一脸无所事事暗自欣喜的嗯了一声,报起衣服朝井边的大柳树下走去。李秋月小心翼翼的放好画像,撩起裙摆撸起衣袖跟在小荷身后走着,背过所有人手安抚在自己浪潮般的胸口处。

小丫和三小姐吃完饭收拾好碗筷便一刻不停的来到大柳树下。

小丫拿起小板凳蹲在小荷身边跟小荷一起搓着衣服,三小姐看着小丫一眼便蹲在李秋月身边道:“秋月姑姑我来洗吧!”

“三小姐,我帮你们洗衣服是为了快点洗完好让小蹄子给我画画,你不用跟我客气,你歇着或是一起洗!”

“三小姐,你不用洗了,就给我讲故事吧!”

李秋月抬头挑了我一眼冷着脸道:“都多大了,还跟小孩子似的,什么故事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在一起还不够你听得。”

“三小姐的故事可是精彩绝伦的,保证你听了也止不住的还想听精灵姑娘。”小丫抬头迎上李秋月投来的讽刺目光道。

“三小姐那你就讲来我们都听听到底有多精彩绝伦,让着小蹄子一个劲的催你给她讲。”李秋月扭头看了眼三小姐依然冷着脸道。

三小姐温和一笑道了声好,起身来到李秋月的右侧身后,坐在柳树根下李秋月经常做着的位置缓缓道来。

从前有一个遗落在世间的精灵,在深山碧崖上吸收日月精华千年化身成为人类,而变成人类她在深山里觅食野果和山里的飞禽走兽相邻过的是提心吊胆,有一天她被一直野狗追逐着跳下千尺急流的瀑布,随着瀑布来到人类居住的山村。因为头发蓬乱没有衣物遮体故而被人视为怪物,幸亏一位年过花甲的杨婆婆收留所以才勉强被人追赶的奔波。

杨婆婆人随泼辣彪橫却心地善良,就如对待自己儿女一样,让精灵姑娘体会到做人的冷暖,精灵姑娘在杨婆婆的护佑下从浑身黝黑粗糙不堪到肌如玉脂亭亭玉立,让杨婆婆及欣喜又不安。欣喜精灵姑娘的美丽善良,不安精灵姑娘的美丽让歹徒惦记自己无力保护。

后来杨婆婆想到一个方法,就把精灵姑娘教导的如自己一般彪橫,出门总是给精灵姑娘满脸涂黑。

于是她便学习了杨婆婆的习性,开口就是老娘怎么怎么样,还经常打骂那些村边的捣蛋精们,甚至被被精灵姑娘欺负的二蛋娘一直骂,精灵姑娘小泼妇,长大了嫁不出去。

杨婆婆每隔一段时间就得去几十里的镇上卖鸡蛋,精灵姑娘见婆婆咳嗽的厉害便非的跟着同去。杨婆婆只得给精灵姑娘图黑脸带上精灵姑娘。

几个登徒子从远处看到精灵姑娘的窈窕身影立刻喜笑而来,结果等精灵姑娘黑脸相迎后却着实吓了一跳,所以便生气踢了一脚把杨婆婆鸡蛋打翻在地。杨婆婆知道这几个地痞的嚣张自是想忍气做吧!结果被培养成彪悍性情的精灵姑娘那肯罢休,二话不说就和他们撕打起来,精灵姑娘随比一般女子力气大灵活,可毕竟双拳难敌四手,尤其是这些地痞还有些功夫傍身哪里是对手。

撕打之间被登徒子抓了一下脸,”于是在登徒子制止精灵姑娘后便被精灵姑娘的美丽所干迷,残暴瞬间化为轻佻淫靡。

“就没人管管吗?真是气人。”

三小姐美眸扫视了我们一眼。然后非常伤怀的接着道:

“确实有人抱打不平了,也制止了几个地痞,可却让精灵姑娘身陷炼狱。”

制止几个地痞的是一位四十多岁的华衣妇人,声称是河间府知府大人表姐,知府大人的母亲乃是她的姨母,几个地痞哪里不认得青楼的妈妈,知道自己惹不起对方顺水推舟还可以捞点油水便给青楼妈妈一起上演了一出戏。

精明的杨婆婆此时已被气的上气不接下接下气,还被几个地痞推在地上伤到了腰,绝望中的一丝希意已经喜悦冲的忘记了人心险恶,咳嗽着一直道谢。

几个登徒子被青楼妈妈打发走,俯身上前和精灵姑娘扶起摔伤的杨婆婆,又买了杨婆婆的鸡蛋,还让跟着自己护院叫了车夫护送杨婆婆和精灵姑娘回家。

过了几天,青楼妈妈再次登门拜访精灵姑娘,说给姑娘找了份工作,让她去面试,说是看精灵姑娘极灵孝顺,介绍她给河间府的老太太她的表姐捶背捏腿做个贴上丫鬟。

杨婆婆本是不愿,必经深宅大门里的事不是一个小姑娘能应对的,而精灵姑娘听说能正钱,想到杨婆婆没钱买药看病,快要见底的米缸,便不顾杨婆婆的反对自己答应下来。

杨婆婆想了想大善之家揭是守礼重名义规矩之辈,在想想自己终是寿数有竭便不在反对。

出门上车后青楼妈妈说还有比伺候老妇人挣钱的活,而且去了现在就可以拿起给杨婆婆看病抓药,还有多余的银两给杨婆婆买些柴米油盐,精灵姑娘想都不想就签下了卖身契。可怜的精灵姑娘就这样被骗进青楼,因为杨婆婆就是因为四德等规矩受不住婆婆丈夫的虐待,脾气彪橫被休的,所以从来没有跟精灵姑娘提过男女之事,在她看来都不如自己过的自在。

是以精灵姑娘不但没有男女有别等概念危机感,还觉得让自己学习歌舞弹奏特别好玩有趣。

青楼的妈妈发现自己真的是挖到宝了,精灵姑娘不但貌美无双,还聪慧过人,什么东西只要教一遍就能学会,在青楼不到三个月的时间,精灵姑娘就从彪橫村姑变成妩媚妖娆芍药,引得狂风狼狈追逐献媚。

青楼妈妈在拍卖精灵姑娘第一夜的时候,就赚了个盆满钵流。可怜的精灵姑娘还不知道自己已成鱼肉任人宰割。

第一夜便是卖给了京城最有钱有势的司马迁,司马迁为人轻狂狠辣,视女人如衣服。

那一夜青楼老妖给精灵姑娘用了媚药,所以精灵姑娘初次便迷恋上了司马迁,司马迁怎么会在意一位青楼女子的感受哪,没有半个月就把精灵姑娘买下,赠予了已经四十多的王爷为妾。可惜精灵姑娘还不知道自己被卖给一个四十多的王爷。直到进了王府,那个王爷强行和精灵姑娘行事,精灵姑娘才醒过味儿来。几次想出逃,都被护卫逮了回来,而且回来后王爷会变笨加利的惩罚精灵姑娘。这个时候精灵姑娘感到前所未有的害怕,她想起跟杨婆婆日子,虽然每天饥不果腹但确实真心的温暖。

学起了杨婆婆曾经对待坏人的姿态,像个泼妇一样,有不高兴的就骂,行为比杨婆婆还要粗鲁,连吃饭也没有了以往的优雅,王爷一开始还觉的新鲜,后来由于精灵姑娘多次反抗辱骂,终于有一天,王爷厌烦了。把精灵姑娘重新卖到了青楼,精灵姑娘在回青楼只说要见司马迁,如果见不到司马迁精灵姑娘就会选择自杀让青楼老妖人财两空。

终于在精灵姑娘来青楼第二十一天的时,青楼老妖告诉精灵姑娘司马迁来了。

精灵姑娘把自己精心打扮一帆,想着和司马迁重修旧好,直到进屋看到司马迁正与别的女人温存。

顿觉怒火中烧,上前就去打骂,无情狠冽的司马迁那能容的下精灵姑娘的辱骂殴打,一脚就把精灵姑娘踢飞,撞在柱子上,去了半条命。

后来被一个一直关注欣赏精灵姑娘的帅哥秦涵所救,秦涵把半死不活的精灵姑娘赎回家。为精灵姑娘请了名医。

在秦涵的细心照料下精灵姑娘身体飞快的好的起来。

而秦涵又耐心的给精灵姑娘讲起了正常人家女子的礼仪规范,这时精灵姑娘便想到了疼爱自己多日未见的杨婆婆。

秦涵听精灵姑娘提起杨婆婆便有求必应的派人去接杨婆婆,结果却带来杨婆婆的恶昊,说杨婆婆已逝多日。

精灵姑娘这才想去自己多次提出回家被青楼妈妈以各种理由婉拒,拿出那些讨好自己的客人们赏的金银珠宝让那护院托人带个杨婆婆却是被青楼妈妈骗去,一股恨意烧冽了身上肌肤,不出这口气似就要染成灰烬一般。

秦涵对青楼妈妈的作为也是深恶痛绝,所以为了给精灵姑娘出气便和精灵姑娘密谋如何整块青楼以泄心头之恨。

而精灵姑娘对司马迁的无情也恨之入骨,便暗暗发誓定要报此仇雪耻。

秦涵财力雄厚在加上精灵姑娘聪慧过人过目不忘举一反三的本来,三年时间把秦家产业做到大江南北,不仅整垮了青楼,还逼得司马迁生意连连受挫,由于精灵姑娘曾经的妓女身份秦家一直反对秦涵娶精灵姑娘所以精灵姑娘和秦涵三年内一直以主仆身份自居。

后来百般周折…………

三小姐银铃般的声音抑扬顿挫时而羞涩难当,时而豪气冲天,时而悲切如涕的让李秋月小荷忘记了三小姐故事里那些难以启齿令人羞涩的画面。只想着故事里下一刻的精彩环节。

直到华国国王要纳精灵姑娘为妃,秦涵再也坚持不住自己的君子规则。顶着跟家里断绝关系的压力宣布了一生只取精灵姑娘一人为妻。

“那秦公子咋能对抗皇权那?”

小荷有些不解的问道。

“当然是皇上心血来潮的一句话而已,没有当真了。”李秋月抢答。

错!三小姐接着说:“是因为精灵姑娘已死明志对抗强权,道这一生只嫁一直默默支持她,包容她,无论发生什么事都选择相信她的秦涵。

知道精灵姑娘为什么面对秦家人的反对皇权的逼迫依然选择秦涵吗?”

三小姐反问着低头洗衣服还不忘随时插句嘴的李秋月小荷小丫三人。

三小姐看着小荷李秋月不解的摇摇头继续道:

“因为前世因果。在千年以前精灵姑娘早已和秦涵揭下情缘。

千年前秦涵是波斯国的王子,由于身份显贵俊朗非凡才艺绝华,所以他身边的爱慕者如过江之卿,精灵姑娘前世乃波斯国重臣之女,不仅惊才绝艳倾国倾城还与王子自幼倾情,可以说是青梅竹马。

后来被王子的爱慕者,精灵姑娘的闺蜜所陷害……三小姐的故事还在继续,小丫一边揉搓着衣物,一边观察着李秋月的反应,很可惜这个故事让一直冷静自持的小荷都开口骂娘打抱不平,或又跟着故事的节奏如释重负出口长气,李秋月确实除了深锁愁眉搓着衣服或起身打水换水,偶尔插句嘴就再也没有多余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