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科幻黑暗中的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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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不可抹灭的事实

大卫和拔士巴紧张的缩在的电梯的角落,他们的双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他们知道,他们将必须一起面对接下来一切的问题和挑战,只是,他们思想上有准备,可是他们行为上却好像还没有准备好。

全副武装的壮汉:“哎!我说你们俩干嘛呢?”

拔士巴看了一眼身边的大卫,大卫正在犹豫该怎么回答,嘴把却始终没有张开,于是拔士巴,抢在大卫前面说到:“我们是来参观一下的,我知道地下城不是我们小孩该随便来的地方,但我们并没有恶意,更没有要冒犯你们的意思。”

“参观一下!地下城,你说的是地下食堂吧,我们这没有什么地下城,这里是学区大厦一千层以下的校区饭菜供应厨房。”全副武装的壮汉拿下口罩,愣愣的看着拔士巴和大卫,继续说道:“你们要参观和学习,可以向班主任老师要求,老师一定会组织你们来学习参观的,我们也很欢迎,你们这些同学来帮厨。体验校区的厨师的生活。”

拔士巴和大卫放下恐惧的心,再平静的看这位壮汉,他哪里像生化战士啊,穿着围裙上的白面,原来都是面粉,白色的帽子上一层油烟覆盖在上面,虽然壮汉愣着神,没有笑脸,可一点也不凶神恶煞的,看着这位全副武装的壮汉,确实是越看越像一位头大脖子粗的厨师,而且更重要的是,楼道里现在薄薄的烟雾中,卷杂着浓浓的饭菜香。

拔士巴斜眼看了一眼身边的大卫,大卫也不知所以,只能摊开双手耸了耸肩膀,给予拔士巴回应。

大卫突然惊叫道:“我知道了,你们是负责学校饭菜的地下工厂。你们的身份是不符合联盟公民法的,你们都是被学校私下雇佣的地下公民,你们一定是通过索罗斯家族拿到这份工作的。”

厨师摘下帽子一脸茫然:“孩子,你到底在说什么?什么地下工厂,什么索罗斯家族?什么地下公民?”厨师有些激动的,从裤兜里掏出了联盟身份认证卡:“我一直都是联盟公民,我的工作是联盟指派的,从小我的神赐的他连得就是成为一名厨师,现在我很喜欢我的工作,我并不认识什么家族,更不需要走关系拿到这份工作,我敢站在主耶稣基督面前这么说。你刚刚说我找关系拿到工作话,对我来说我,简直就是一种羞辱。我们全家人在神面前都是过着诚实无伪的生活。”

拔士巴听了厨师的话,再看看身边的大卫更生气了,她气得把脸扭向了电梯的墙壁,再也不愿意多看大卫一眼。

大卫看着扭过头的拔士巴,再看看眼前这位愤怒的大叔,心里感觉自己就算自己从校区大厦顶楼跳下来,也无法摆脱自己内心的惭愧,最让他难受的是,他辜负了一直信任自己的拔士巴,大卫欲言又止,只能低下了自己的头。

“你们俩上课时间不在教室,这算是翘课对吗?”

拔士巴和大卫都不说话,只是各自低着头,此时的拔士巴觉得大卫欺骗了她,她正在责怪自己的愚蠢,怎们会轻易的相信大卫所说的地下城的瞎话,怎么会轻易的就跟着大卫翘课。

而大卫低着头,却在想地下城,他明明去过的呀,为什么没有呢?鞍柒利明明说过,地下城就在每座超级大厦的地下啊!为什么没有呢?

“上课时间瞎溜达,你们违反了学校的纪律,你们知道吗?跟我到办公室来,一会儿,我叫你们的老师来接你们。”

大卫和拔士巴乖乖的跟着厨师走出了电梯,这时拔士巴和大卫才发现,走出电梯,眼前豁然开朗,几千平米的开放空间中,错落有序的摆放着上百组组合式厨房,几百名厨师正在这里同时“刀光剑影”,“烽火连天”。真的好不热闹,切菜,炒菜的声音不绝于耳。就在刚刚还在生气,一言不发的拔士巴,此时也不得不惊叹的发出了一声:“哇啊!”

大卫本想借机缓和一下和拔士巴的关系,也跟着一同发出了一声“哇啊!”

可是大卫得到的回应,却是被拔士巴大大的白了一眼。

他们一边跟着厨师身后,一边呼吸着这扑鼻的饭菜香,大卫的脑子里蹦出来的全是一些形容美味的形容词,爽滑酥嫩肉汁四溢口感饱满回味悠长软嫩滑爽入口即溶酥脆香口

玉盘珍馐秀色可餐饕餮大餐凤髓龙肝回味无穷唇齿留香色味俱佳垂涎欲滴八珍玉食其味无穷

当大卫还没有从这些形容词里摆脱出来时,一声门被关上的闷响,惊醒了大卫。

此时,只剩下大卫和拔士巴被关在这间小房间里了,这是一间办公室,四面墙壁的显示屏上,显示着各种库存的数字,还有一些员工的休假表格。

被关在这间小办公室的两人,一言不发,拔士巴回避着大卫的眼神,她扭过头,不愿意多看大卫一眼,甚至她希望呼吸的空气都最好不要和大卫的是一样的。他们之间所有的一切都感觉来到了冰点,完全被凝固住了,一道冰墙阻隔在了大卫和拔士巴的中间。呼吸静止了,心跳静止了,一切都静止了。只有墙上显示屏里的数字依然在不知风趣的跳动着。

首先打破沉默的依然是大卫:“我真的不知道怎么会这样,你看我的右手,这种石膏接骨法,他就不是联盟医院的方法。联盟医院现在用的都是水凝固方法。”

“我对医学并不感兴趣。”

“那好吧,我真的在地下城看见了你爸爸被人活活拧断了脖子。”

“你爸爸,才被拧断了脖子,你怎么随便诅咒人家的爸爸。”拔士巴一边说着,一边哭了起来:“让我爸爸知道我跟着一个男生翘课,他们一定会非常难过。”

“我没有骗你,真的有地下城,而且我千真万确的看见你的爸爸被人在擂台上……”大卫本来想说出拧断脖子几个字,可是他控制住了,因为拔士巴用哭红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大卫,大卫只能闭上了嘴。

这时房间里再次回归了凝固的气氛,只是这次除了不知风趣的显示屏跳动的数字之外,还多了一个拔士巴哭泣的抽泣声。

大卫很想去安慰拔士巴,可是他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更不能在这个时候像她的爸爸一样,去抚摸拔士巴的后背,来安抚她。

“拔士巴,别哭了,既然你说你不想让你爸爸知道翘课的事情,我觉得我们不能在这里等下去了,不然等老师来了,他们一定会通知你的家长的,我是没有家长了,我从小在教会的收留中心长大,以前的家只有我一个人,在向他们的时候才会回去收拾收拾,但我不愿意回去,我害怕回到原来有爸爸妈妈的房子里。”大卫说着说着,眼泪却流了下来。

这时一只手却在拍打着大卫的后背,原来是拔士巴,少女柔弱的心,看见大卫哭泣,不由自主的就想安慰大卫。

大卫无意的举动,似乎得到了拔士巴的同情,大卫:“我不想让你因为我,被你的父母责怪,更不想让你因为我,而是你不被家长信任。跟我走吧。我们现在就逃离这个小房间,不要再等老师来了。”大卫跟着显示屏一起跳动闪烁的眼睛,又一次直直的看着拔士巴。

这次拔士巴没有羞涩的躲闪大卫的眼睛,她诚恳的说到:“不,我不想用躲避,来面对将要发生的一切,躲避可能可以给我们带来一时的便捷,但是却会给我们带来一生的悔恨。我们要靠着基督,勇敢的面对主所赐给我们所有的未来,因为那里面有真正的神的祝福,如果我们躲避问题,其实就是在躲避神赐的祝福,所以,我们就在这里,平安的祷告等候吧。”

大卫并没有想到,拔士巴会说出对基督的信仰如此坚定的话。大卫看着身边的拔士巴,他没有再多说一句话,他和拔士巴准备一起迎接老师推开门的那个瞬间。

门外果然响起了老师走近的脚步声,一步,两步,三步,越来越近……

拔士巴和大卫跟着老师坐上了回到教室的电梯,光速电梯是全封闭式的,大卫只能感受到老师和拔士巴的呼吸声,老师并没有责怪他们俩人,只是带着大卫和拔士巴进行了祷告,希望他们下次不要再在上课时间跑到别的地方去参观客。并且就像电梯口的厨师所说,希望他们下次需要参观什么地方,可以和老师商量,老师会尽量组织有同样兴趣的同学一起参加。

电梯门缓缓的打开,拔士巴和大卫走出了电梯,他们在电梯前面向着站在电梯里的老师,深深的鞠了一躬,表示自己承认了自己的过错,老师也微微的点头,大卫看见老师戴的眼镜边沿折射的金光,让他感受到了从老师而来的威严与慈爱。电梯门缓缓的关上,大卫本想稍微鞠躬表示敬意就结束了,可是没想到身边的拔士巴却是那么的有诚意,她深深的弯着腰,直到电梯门稳稳的关上为止,她依然保持了这个姿势。

大卫看这身边的拔士巴迟迟没有直起身子,大卫也只能等着和拔士巴一起。在拔士巴的心里一直生着大卫的气,也在生自己的气,为什么自己这么傻,相信了一个调皮,不安分的男生的鬼话,什么地下城,什么自己的爸爸死在了擂台上,这一切都只是他想引起自己的注意,让自己和他一起翘课的借口。拔士巴真的再也不愿意听大卫说任何的关于地下城的事情了。

拔士巴走在大卫的前面,他们两人默默无语,虽然大卫很想给拔士巴解释这一切,可是拔士巴根本不愿意给大卫任何的机会,两人一前一后向着教室走去,这一路上这条走廊感觉特别长,总感觉走不到尽头,右侧五米高的树脂落地玻璃,阳光透过玻璃洒在长长的走廊上,大卫看不见拔士巴的脸,她看见的只能是拔士巴失落的背影,他真的很想再次跑上前去,勇敢的拉起拔士巴的手,让她再相信他一次,可是,大卫的内心已经没有了这种勇气,因为,他让拔士巴失望了,拔士巴不再会相信他这个说谎的人。

就这样,两人一前,一后,就这么走着,穿梭在楼道的光影之中,他们虽然只有两步的距离,可他们的心却像是隔着一整座喜马拉雅山脉,让他们之间永远无法逾越,至少大卫现在是这么认为的。大卫也只能低下了不服输的头。

当拔士巴刚踏进教师室时,教室里却响起了尖叫声和欢呼声。还有在拔士巴听来是十分刺耳,又扎心的雷鸣般的掌声。

“欢迎私奔的女主角登场”

“欢迎!”

“呜啊!”

口哨声,有人站在桌子上挥舞的衣服,有人站在椅子上挥动着双臂,拔士巴环看了整间教室,除了她的好朋友米甲低着头,教室里所有的同学都在嘲笑拔士巴,当大卫听到欢呼声时,大卫走进了教室,又是一阵尖叫。

“欢迎男主角登场。”

所有人都在鼓掌,大笑。

大卫竭尽全力喝止他们,可是他的喝止,引来的却是更加强烈的声浪,仿佛一群饿狼终于找到了扑杀的对象,他们更加加倍的嘲笑起大卫和拔士巴。

尽然有两个男孩站到了桌子上,一个男生依偎在另一个男生的肩头上,杜撰模仿起拔士巴和大卫翘课前的对话。

男生A说道:“拔士巴,听说你饿了,我带你去吃无尽的好吃的。”

男生B:“大卫,你对我最好了,别人都只是买给我吃,你是带我到厨房去吃!”

男生A:“那你喜欢我么?”

大卫听到这里再也无法忍受了,就算不是为了自己,为了拔士巴的尊严,他也要和这两个男生拼了。

于是,不等另一个男生回答,大卫左手端着打了石膏的右手,抬起他的左脚,一脚踹翻了两个男生站的桌子,两个男生一下失去了重心,两人双双摔落在地,大卫看着摔在地上的两人,恰好气不打一处来,刚刚从厨房走回教室这一路,憋了一肚子的气,正巧没地方撒,这两个人恰恰成了大卫的出气筒了,大卫也顾不了自己的手臂了,本来和拔士巴好好的一件事情,怎么会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明明应该是地下城的地下室,怎么就成了校区大厦的地下厨房了呢?还被老师逮了个正着,分明只是想要证明自己的话,怎么就被你们这帮混蛋同学歪曲到这种程度了呢?大卫越想越来气,可是本来就是以少对多,对方两个人,大卫只有一个人,再加上大卫有一只手还骨折了,于是,很快大卫挑起的这场打斗,就变成对方殴打大卫的表演,两个人死死的把大卫摁倒在地,无论大卫如何想要拼尽全力的挣扎扭动身体,都无法,从他们的压制中挣脱出来。

大卫被摁在地上只能发出怪物的嘶吼,但却毫无用处。这时拔士巴从那两名男同学身后推开了他们,拔士巴痛哭着流着泪一步一步退出了教室,她跑向电梯,她这时只想快点离开这里,她想回家,不要再见到这些同学和大卫了。

拔士巴一边奔跑,身后大卫一直追逐着,当大卫追到电梯时,电梯门已经关上了,大卫不愿意就这样看着拔士巴一人伤心的离开,不管别人怎么说,大卫在这个时候必须给拔士巴送去安慰和关心。

大卫看见电梯是往一楼走得,于是大卫为了追上拔士巴他也乘坐了另一个电梯去往一楼。

当电梯门打开时,大卫看见拔士巴的背影正跑向校区大厦的门口。此时的校区一楼大厅并没有什么人,而且几乎灯都不怎么开,因为,几乎没有什么人会走一楼大厅进入校区大厦,老师们往往通过联盟的公共叫车服务,乘坐全自动悬浮汽车,分别来到两千层,三千层和五千层的正门,进入到校区大厦的,而学生们却是乘坐校区公车直接进到学生广场,然后同学们在各自搭乘光速电梯来到不同的专业和年纪所在的楼层。

所以,一楼的校区大厅,除了有几个保洁和安全人员,就不会再有其他什么人了。十米高的哥特式树脂窗结构,使这个大厅有着一种更加庄严的神圣感!再加上窗外浓密的雾霾,使得整个大厅更加的神秘,不可预知!看不见前路,阳光从带有一点绿色的树脂玻璃上洒下来。给人一种超越自然的安全感。

“拔士巴,等等!”

拔士巴听见大卫的喊声,但却并没有停下脚步,大卫加快了脚步,一下失去了重心,三两步踉跄的跪倒在了拔士巴的面前,大卫一把抓住了拔士巴的手。

“干嘛呢?求婚呢?啊?”

这个声音在大卫听来,十分熟悉,又感觉陌生,大卫扭过头一看,在校区大厦入口的两米处

站着一个穿着白色礼服的人,那人正在用让人厌恶的眼神看着自己,但这个人不是别人,他就是鞍柒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