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枪指着大卫的蚁族人,看着大卫迷之微笑,突然有一种自己深陷囫囵的感觉,不知道下一秒自己到底会遇到什么怪事,对面的这个年轻人,可是早已名声在外的大英雄,是战胜了光明帝国常胜将军汉斯勒的人。别说汉斯勒本人在光明帝国有多大的影响和荣耀了,就是加入他的特别行动小分队,那也是一件极其光荣的事情。
这名举枪的蚁族人,想到,就面前这个不起眼的小东西,尽然单挑战胜了蚁族人的骄傲,那里面一定有他不为人知的过人的本领,他越想越觉得渗得慌,于是,他没有选择扣下扳机,而是为了自保,一步一步的选择了往后退,并且退到楼梯间的门口,直接快速的拉开门,一溜烟跑了。
大卫看着这一切,他并不觉得突然,因为他知道,当自己明白神的心愿,与神相通的时候,就是神的国临到了,在神的国临到的现场,黑暗怎么可能站立得住呢。黑暗就只能落荒而逃。
在另一边,缴获了一部通话器和一个瞬间转移门的库巴和另外地下城的三名蚁族人,一起回到了厄贝尔所在的儿童信息发布中心门口,库巴远远的就看见正在警戒的厄贝尔,厄贝尔躲在一根实心大柱子的后面,虽然眼睛只露出来半只,但是整个屁股却撅在了柱子的外面,样子实在让人觉得有点滑稽,厄贝尔看见远远走来的库巴他们,他并没有立刻跑出来迎接他们,而是依然躲在柱子后面,不断的冲着库巴他们挥手,也不知道,厄贝尔是想要欢迎库巴他们回来,还是在表明自己的身份,害怕队友误伤了自己,所以才极力的挥舞着手臂,我想多半是后面这种情况比较符合厄贝尔的性格。
库巴一边笑着,一边挥舞着手臂,来回应对面的厄贝尔,这时厄贝尔好像壮起了一点胆子,因为可以从他的形体上分辨出来,他虽然依旧躲在柱子后面,但是此时的他已经直起了身子,不像刚才那样怯怯诺诺了。
倒是三十多个孩子他们先从躲藏的四面八方跑了出来,他们欢呼着,雀跃着,像是一群小鸟飞上蓝天,飞向栖息的大树,他们涌向库巴他们,可是当他们跑出来之后,却发现,他们最想要见到的大卫,却不知去向了。于是,孩子们都缠着库巴,询问大卫到哪里去了,有的抱着库巴的腰,有的拽着库巴的手,有的拉着库巴的衣服袖子,只要是库巴身上能被拽着的地方,都被这些孩子拽满了。在战争时期,这些经历过生死的孩子们都知道,人与人分开之后,就算是再见面都是一种恩典。
可是在和平时期,大家都觉得见面是一件无所谓的事情。因为我们知道,就算这次分开,但下次还是有机会再见面的。可是在战争年代,特别是在战斗一线穿梭的人,却不是这样。因为没有人能够保证下一秒钟,自己是否还活着。所以每一个见面都变的如此的宝贵,如此的亲热。
其实在和平时期,人与人的见面也一样是宝贵的,因为无论是和平时期还是在战争时期,人都无法预知下一秒会发生什么?只是和平时期突然死亡的几率比战争时期要小一些而已,可是又有谁能够保证,这样的几率不会临到自己身上呢!当这种几率真的临到时,这人以前的打算都变成了可笑的笑话,特别是那些只为自己盘算的想法,所以什么是宝贵的,就真的是能让所有人都能活的想法,才是真的是宝贵的。
库巴被一群孩子,前赴后涌的推嚷着,他们每一个人口里都在询问大卫的下落,这倒让库巴心里有点嫉妒,因为他知道,真正这场仗,打得精彩和出力的是自己,不是大卫,只是这些不懂事的小家伙们没有看见,于是,总有一种先入为主的思想,觉得是大卫救了他们,所以大卫最了不起。库巴是个直脑经,想到什么就写在脸上,也没有掩饰。所以脸上很自然的就有一点显得跨,不说话,也不高兴。
这时不知发生什么的厄贝尔却跑了过来,他看到库巴一脸的不高兴,又听到孩子们问他大卫的下落,而他却久久不做回答,心里,自然开始起疑,他的脑部容量也不是一般的,脑洞之大,也是超出了一般的管道维修工,就在这么几十秒里,他连大卫如何被敌人擒获,然后被蚁族人当成人质,要挟库巴他们放下武器,而库巴他们为了自保不愿意投降,于是,大卫被那些心狠手辣的蚁族人被当众扒皮,以正视听的整个过程都在厄贝尔的脑子里完完全全的上演了一遍。
于是,想完这一切的厄贝尔,突然走向库巴,狠狠的抽了库巴一个耳光,并且狠狠的说到:“没想到,你是这种人,你也太狠了。”
受了这一巴掌的库巴,突然有种无名火向上窜的冲动,他突然的咆哮的站了起来:“你干什么?你为什么平白无故的抽我一巴掌?”
“你是不是因为拔士巴的缘故,杀了大卫?”厄贝尔尽然就在刚刚抽完这一巴掌之后的几秒钟里,又脑补了一个杀人动机的情节。
“我为什么要因为拔士巴杀了大卫?我已经有自己喜欢的人尼雅了,再说拔士巴长啥样我都不清楚,从未谋面,我怎么可能因为拔士巴杀了大卫呢!”
厄贝尔有点激动,因为,他太沉迷在自己的脑补里面,所以他确信大卫是被库巴出于情敌的原因,故意杀害了大卫,就算不是亲自动手,那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借势除掉了自己的情敌,厄贝尔从小就是因为老是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所以很难与人沟通,他怀疑所有的人,他在听人说话之前,就已经设置了一个门框,或是窗户框,或是其他的什么东西,遇到不喜欢的人,听人说话和看人的渠道可能就是一个针眼,他只能听到这个人说他不好的东西,因为其他的夸奖,其他的同情或欢笑之类的,都被他给过滤掉了,所有的东西表达的只有一个意思,那就是讨厌,仇视。
他习惯把人家说的话的意思完全通过这些条条框框把所有的信息先过滤一遍,所以留下的就是自己以为的那样子了。于是,他总是觉得自己是受害者,而别人都是在欺负他,所以,神在礼拜上宣布的话语,很难进到他的里面。于是在世上过生活,就越来越艰难,不能够相信神同在,不能够确认这个约定的事实,总是拿着自己的小聪明想要保障自己的利益,甚至是为了保证自己的利益,不惜毁坏与朋友的约定,不惜毁坏与神的约定,因为不能够相信神掌管和负责,所以总想要凭着自己努力,来达到自我保护的目的,可是,他的的这种行为,真的能够起到什么作用呢?只能是越来越孤僻,越来越被撒但欺骗和利用。
厄贝尔突然大声的对库巴说到:“你别装不知道了。你就是因为拔士巴的原因,你杀死了大卫。”
周围的孩子听到厄贝尔说的话都感到震惊,所有人都看向库巴。
库巴也不是一个愿意隐忍的人:“我到底因为拔士巴什么原因,什么动机要去杀大卫呢?你倒是给我说清楚了。”
厄贝尔咬着牙说到:“因为拔士巴她就是……”
正当厄贝尔准备脱口而出,拔士巴就是你心里的尼雅的时候,身后一个女孩儿的声音,叫住了厄贝尔,当时厄贝尔一惊,以为身后的就是拔士巴,但当厄贝尔转过身来的时候,他发现身后站着一男,一女,一身戎装,各自手持武器,虽然没有完全做出准备攻击的动作,但是很明显,这两个人都是经过专业训练的,他们两人的手指都没有离开扳机,枪也应该是上着膛的,只要这两个人愿意,他们可以随时扣动扳机,取了厄贝尔的性命。
可是,很明显,这一男一女并没有想要把厄贝尔他们灭了的意思,而且他们就站在离孩子们两米远的地方,孩子看见这身联盟的军装也显得特别的亲热,就好像看到了亲人和救星一样。其实,这两个人并不是别人,正是和大卫一起长大的约姬别,还有老和约姬别在一起的大黑脸撒黑玛。
这个撒黑玛面对任何一个人都是两眼直瞪,下巴拉长,好像每个人都差了他的人情一样,唯有面对约姬别的时候,他总是笑脸相迎,就好像,就算遇到再难得事,只要看到约姬别,只要能让约姬别满意,那都不是事。
厄贝尔虽然怒气还未消,但是看到两个穿着一身整齐的戎装的约姬别和总是凶神恶煞的撒黑玛,厄贝尔还是陪上了笑脸,这个情绪转换,那叫一个快,刚刚还面对着库巴,抛出连串的指责,每一个指责都像是要藉着唾沫星子,直接溅到人的心里一样,句句恶心人。可是没想到,就在这么一叫,一应答的过程中厄贝尔却来了个情绪大转变,就好像刚刚指责人的不是他一样。
厄贝尔装出一副跟人很熟的样子,快速的走向前和这两人打招呼。
“你好!是我们的大部队都杀进了楼里了吗?”厄贝尔好奇的问道。
“嗯!这是军事机密。”约姬别严肃的回答道:“你们是干什么的?”
厄贝尔看了一眼身后的库巴,抢在库巴前面说到:“我是这个大楼的管道工,我身边这个他是这个大楼的安保人员。”
这时,约姬别环顾了一下身边的孩子们,厄贝尔快速的明白了约姬别的疑惑:“这些孩子都是我的一个朋友,冒着生命危险,从着火的大楼里救出来的。”
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约姬别脸上表现出了赞许的神情,就连身边的撒黑玛的眼神中,都透露出了他心底里的钦佩。
“是你身边的这位吗?”约姬别看见满身灰尘,坐在地上也不回话的库巴,一看库巴就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战事的人。
本来库巴想要否认的,只是因为有些嫉妒,还不愿意说大卫的名字,所以回答的有点慢。可没想到这时厄贝尔却抢在前面先说了。
“哪里是他呀!是我另外一位朋友,他现在不在,我怀疑她被奸人给害死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约姬别有点疑惑的问道。
“刚刚我的朋友,和这个安保人员,还有地下城的这三位朋友,他们一起去迎战几个蚁族人,可是没想到,他们倒是回来了,可是我的朋友却不见了踪影,我怀疑是被他给害死了。”说到这厄贝尔尽然哭了起来。他不仅哭,而且哭着哭着,尽然往撒黑玛的身上靠。撒黑玛那里受的了这个,他狠狠的一把推开了厄贝尔。厄贝尔其实这时是真心的,刚刚他的笑脸都是硬挺着的,他就是这样,脑子里永远装了一个过滤器,总是能够把一些信息过滤一遍,然后听到自己想听的,他见到这两个钦佩火中救人的英雄,就以为找到了靠山了,就想出出气,所以就像往比较壮实,脸比较黑的撒黑玛身上靠,谁知道撒黑玛根本不吃这一套。于是厄贝尔只能借势,靠在身边地下城来的人身上了。
“你们别听他胡说了!”库巴终于忍受不了,大吼一声站了起来:“谁害死谁了?明明刚刚我在那场战斗中做的尽心尽责,我没有害任何人,哎,你们几个地下城来的,你们倒是说话啊!怎么哑巴了,你们总知道怎么回事吧?”
其中一个地下城来的蚁族人说道:“是这样的,我们看见刚刚那位救人的英雄非常勇猛,他一个人去追敌去了。”
“追敌!”约姬别指着厄贝尔疑惑的问道:“那为什么他说那个人已经死了呢?”
库巴不等厄贝尔说话,他先说到:“他就是一个神经病,不问青红皂白,就是仗着自己脑洞大,胡思乱想,以为谁都和他一样闲的没事,知道我最近多忙吗?精力是有限的,我妈要是在的话,他一定会为我的身体担心的,我作为这栋楼的安保人员,我有保护大楼的职责,现在大楼被蚁族人攻击,我得捍卫大楼的安全,现在有无缘无故的多了这么多孩子,我得保证他们生命无忧,我每天哪里像这个疯子一样,每天只是想着自己就够了,可是我和他不一样,我是被神立在这个位置上的,我有职份,我有使命,我没那么无聊,总是想着要去陷害谁,抛弃谁!我可以站在神面前大声地说,我真的尽力了,我没有偷懒,我真的每一秒都在作甚让我做的事情,最近刚刚接到一个秘密的任务,我还在手上,而且需要按时完成,不然,就是死。哦!也许不至于死,但是神儿女的信誉,宣教传道的现场就会受到亏损,我怎么可能有时间偷懒,世界本以为可以放假,但是我们不行,我们有训练,我们是组织者,我们需要进到里面,得负责任,我就是这些训练计划的组织者之一,我没有他那样的闲工夫,左害这个,右骗这个,我只有一个事情让我继续向前,那就是神的恩典,相信神必做工的事实,一切都是他亲自做,我才能够走到今天,走到这里。”
“你怎么?”约姬别突然走进库巴,拍了怕库巴的肩膀:“你怎么了,你刚刚在说什么?什么秘密任务?”
库巴眼睛突然有点迷离,好像是中了什么毒一样,满嘴说的都有点像是在说胡话。
撒黑玛站在一旁,一言不发,紧紧的盯着库巴的进展。
而约姬别却显得有点焦急:“你怎么了。”
这时库巴口吐白沫,眼翻白眼,直挺挺的躺了下去,所有看到这一幕的孩子们都吓的惊叫了起来。
身边的约姬别,一把抱住了库巴,看到这一幕的撒黑玛,心里翻江倒海,这江海,也都是被醋灌满的,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大喊着:“我来,我来。”快速的从约姬别的手湾里接过了库巴。
约姬别职业的,从自己的医药包里取出了一支注射器,一下注射到了库巴的脖子上,库巴从全身痉挛,慢慢进入了舒缓的睡眠状态。
“他这是怎么了?”撒黑玛慢慢的把库巴平放到地上。
“这个具体是怎么了,我也不是很清楚,引发痉挛的诱因有很多,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是太清楚。”约姬别,一边回答着,一边收起她的注射器。
站在一旁的厄贝尔也是大吃了一惊,他从来都没有见过库巴这种样子。
“你呀,以后就别气他了。”他这种病,应该是气不得的。
“哦!我也不知道她有这种病。”
“你说说看,你为什么就一口要定说是他害死了你的那个英雄朋友?”
“因为我的那个英雄朋友,为了自己所爱的人卷进了这场杀戮,可是无论经历什么,他都只想一件事情,那就是见到自己的爱人。”厄贝尔看了一眼昏迷的库巴。
“你放心,他现在且得睡上几个小时呢!”约姬别猜到了厄贝尔的心思。
“可没想到,我朋友的挚爱,尽然被这个小子装在了他的投影仪里,还说是自己未来的女朋友,你说他哪里有我的英雄朋友优秀啊!所以,他就借蚁族人的手杀了我的朋友。”
“我觉得你是文艺电影看多了,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千万不要冤枉人,丢弃我们自己的基准和水平吧,让神的成为我们的吧!”
“你这话说的真像我朋友说的……”厄贝尔微笑着回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