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属下来迟,甘愿受罚。”面前黑衣人单膝跪在地上,低着头,语气十分恭敬。
墨轶尘依旧一脸的玩世不恭,看着他,暗了暗眸色,道:“自行领罚。给本王调查一下李玥,以及我那枚玉佩的踪迹。”
他醒了之后,就发现随身携带的玉佩不见了,记得当时是毒发作了否则不会如此狼狈,现在倒一点事都没有,明显被人压制了。
“是!”黑衣人起身,看了墨轶尘一眼,立马低下头。
“主,你的……”脸被谁打了?
黑衣人:竟然有人敢打主子,一定要结交一下,啊呸,要好好教训一下。
“嗯?”墨轶尘随意的打了一个响指,身上的血迹全部都消失。
去掉血迹的他,容貌显得更加邪魅,似笑非笑的嘴角,身上有着挥之不去的王者的气质。
“你下去吧。”
。
“嗯?你好啦?没洗?”李玥回头,树上的树叶飘落下来,微风吹动她白色的衣摆,犹如天仙一样。
“没,脏。”墨轶尘皱眉。
他搞不懂,一个女子怎么会对一个陌生男子这么好?还想着洗澡?难道对他有什么企图?
“啊?那溪水吗?不会吧。”李玥的眼神里透着一丝迷茫,她小声嘀咕了一句,“那就不好了,刚刚喝的水就是在那装的。”
墨轶尘辣么好的内力怎么会听不到她说的话,默默的扯了扯嘴角。
“天要黑了,墨公子不如在我家借宿一晚?”
“……嗯”
墨轶尘:这女人一定对本王有所企图!
。
“叮呤。”一声清脆的风铃响起,让柜台前打瞌睡的中年男子一下子清醒。
“余玖啊,又来当东西?”中年人特有的声音带着慈祥。
“是呢,祥伯,你看,这块玉佩能当多少?”蔚滟潇把那枚玉佩放在柜台上。
窗外橘色的光照在她脸上,她的眼睛亮亮的,睫毛弯弯的,笑起来像一只小狐狸。
“哦?”那个被称呼为祥伯的人拿起玉佩看了看,“这玉佩可当不得啊。”
“怎么了?”
看着祥伯露出和那老头一样的表情,余玖对这块玉佩的来历越来越好奇。
意料之中,祥伯什么也没说,只是对着她沉默的摇头。
“算了。”她见什么也问不出来,便把那玉佩随意拿在手上。
“干脆扔了!”
她虽然好奇,但不想淌这潭浑水。
毕竟,这明显是个偶遇男主然后历经磨难最后修成正果的故事的开始!
男主会找人查,找到后各种刁难,女主“奋力反抗”,男主留下一句话,“有趣的女人。”
根据多年看的小说经验,余玖对自己的分析甚是满意。
余玖拋了拋手上那枚“身份不明”的玉佩,随手丢在了路边草丛里。拍了拍手,回家。
那玉佩在余玖身后闪出了一道光,但又似乎只是阳光的反射,稍纵即逝……
。
“请进,随意便好,墨公子且将就住一晚吧。明日再出这片雾林。”
李玥领着墨轶尘到她家。
她家坐落在靠近水源的一块空地。房子外观很简朴,就像是如今简单的民宿。门前几块石头似乎还有些许苔,自然的形成台阶。
屋边环绕几棵桑树竹子,微风吹动,几片叶子飘落。
由是这样看,那屋子倒也有点世外桃源的样子。
“便是这间了,虽有点简陋,不过还算干净便是了。”李玥将墨轶尘带到左侧的一个房间,回头对他说,“公子莫要嫌弃便是了。”
墨轶尘:不是你“强求”我来的么?
“……嗯。”墨轶尘没有多做表示,对李玥并无厌恶之感反倒是颇为好奇。
“天色已晚,公子尚且休息吧。明日一早再出林。”
李玥的语气猝然有些冷淡,交代两句就离开了。
墨轶尘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有些不明所以。
墨轶尘:女人心海底针啊
李玥:……
。
“哟,主子呐。听闻你在调查一个女子啊,怎么?找到你命定之人了?”
越窗跳进一个身着暗蓝云纹衣袍的男子。
虽一样唤墨轶尘为“主子”,但语气略有玩笑之意,与先前那个规规矩矩的暗卫显得完全不一样。
“我看那姑娘长得挺标致,是个美人呐,不错不错外貌够格。”
男子倚靠在窗边,暗笑着调侃墨轶尘。
想先前皇上赐婚,墨轶尘反以未寻其命定之人为由推了皇上的旨意。
墨轶尘没有说话,修长的手指有节奏地轻敲着桌面。勾起嘴角,猝然露出一个十分迷人而且完美的微笑。
男子的目光四处打量,回到墨轶尘的脸上,自然地就看到了他脸上的笑。
“那什么,我就是说说而已,你就听听而已。”
男子一阵讪笑,摆了摆手。
与墨轶尘相处时日不短,怎会不知他如此笑是何想法。
“我不说了,您自便好吧。”
他挥手从空间拿出类似书卷的东西,放到了桌面上,顺带坐在了一旁的椅子,拿起茶杯微抿。
“啧,这茶墨大爷你也喝的下去?”
男子皱眉,质疑地看着墨轶尘已经喝过的茶杯。
墨轶尘没有抬头,看着那寥寥无几的关于李玥的资料。
李玥,父母双亡,自幼与祖母相依为命。去年,祖母去世。如今芳龄十七,会一些药理,医术程度不明。亲人并无接待照顾之意……
李玥简洁的资料却让墨轶尘明白,方才突然冷淡的语气怕是想到自己的祖母了吧。
墨轶尘合上资料,开口询问他那枚玉佩的下落。
“玉佩,差点给忘了,”男子一拍脑袋,转手出现了那块被蔚滟潇丢弃的玉佩,“给。”
“你的记忆可以再去训练一段时间,”墨轶尘接过玉佩的同时不忘嘲了他一句,“可查出是谁?”
“不不不,我记忆很好。根据玉佩上残留的气息,应该是前段时间成为郑鸣关门弟子的余玖。”
男子似乎对他偶尔的轻嘲习以为常,“毫不在意”地拒绝。
“不过……”
他话语停顿,眼里满满的笑意,看着依旧无动于衷的某人。
“那余玖倒是把你的玉佩扔了呢,如此值钱的玩意儿怎么会扔呢?难道她看不去你这玉佩?”
暗带笑意的话,两个十分刻意的问话,无不透露一个信息。
你墨轶尘的东西被嫌弃了!
男子:哇哈哈,从来没有看过他吃瘪的样子,有点小期待。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