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站在门口愣了一会儿,扶桑就从里面走了出来。
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模样,隐有些担忧:“主子……您这是怎——”“么了”二字还没有说出口,扶桑就像没有看见他似得,掠过他直接走了出去。
隐挠了挠头,小声嘀咕:“这夫妻俩到底怎么了,一个二个都那么奇怪。”
苏雪回了雪染阁,刹月已经站在院内等她了,看见她脖子上已然青紫的勒痕,皱了皱眉:“你的脖子怎么了?”
苏雪朝她摆了摆手:“我没事,你不用担心。”她越是这个样子,刹月就越觉得有问题,看她是从扶桑书房的方向跑回来的,她脖子上的伤肯定和墨扶桑脱不了干系。
刹月眼色一沉:“是不是墨扶桑弄的?”苏雪目光躲闪:“……不是……你想多了。”
一提到扶桑,苏雪就觉得心里难受至极:“月,你能不能去竹屋帮我带一坛酒回来?我想喝了。”
刹月挑了挑眉,大致猜到发生了什么事,想也不想就应了下来:“行,不过我可能要下午才回得来。”
苏雪点了点头,刹月还没转身,她就走回了房间——关上了门。
刹月垂下眼眸:情之一字,甚是伤人。她与我,又有何不同?随即转身,运起轻功出了雪染阁。
扶桑出了门后就一直心烦意乱,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凤阳楼的门口。
老板娘见是他,立即招呼他上了二楼慕茴紫个人专用的雅间。
“给我来几坛酒,今夜我就待在这里,不回去了。”听着扶桑冷冷的话,老板娘有些心慌:“……是。”
下楼让人准备酒送上去,自己则换了一身十分平常衣裳从后门出去了。
……
刹月如约在下午的时候回到了雪染阁;当然,她可不是一个人搬着两大坛酒回来的,而是让两个司影局的人——一人搬了一个手臂高的酒坛,自己则空着手。
伸手指了指扶桑树下的石桌:“好了,放在那就退下吧。”二人放好了酒坛,就退下了。
刹月走到屋门前敲了敲门:“雪?你在吗?”门里的苏雪微愣,然后才反应过来,没有回话,只是缓缓走到门前打开房门。
刹月有些担忧:“单喝酒对胃不好,我先去让厨房弄些吃的。”苏雪木然地点了点头;一言不发地走向石桌,坐到了石凳上。
刹月叹了口气,并没有说什么:这个时候,还是让她自己冷静冷静吧。
……
待刹月和静凉端着菜踏进院门的时候,苏雪还是一脸木然、双眼无神的坐在那个位置。
静凉从来没有见过她这个样子,被她这幅颓废的样子吓到了:“王妃她……怎么了?”
刹月怕她在苏雪面前说错什么,开口解释道:“没事,她只是有些事情想不通而已,我们不要烦她。”
静凉看着苏雪脖子上的勒痕,半信半疑:“哦……”然后就噤了声。
静凉放下了菜,站在苏雪身旁,刹月朝她开口:“你先下去,这里有我伺候就行了。”
静凉看了刹月一眼,又看了苏雪一眼,抿着嘴点了点头:“那你好好照顾王妃……我就不打扰她了。”说罢,便走出了雪染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