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辰宗见状,正要上前,一个身影已经迅速蹿到了前面。那人接下了空中的般若,抱着她直飞回看台上的坐席上。狄曲皋把她放下,端详好一番,问:
“还好吗?”
他的眼神里有些许担忧,脸色凝重。般若看着他的样子,有些发愣,呆呆地点头。
刚才是他第一个冲上来,抱住她吗?是这个不苟言笑的狄曲皋?
般若想着,给他绽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狄曲皋看着她有点傻,但这笑意很深,大概不是勉强,是真的欣慰、开心。他也就松了一口气,回头直盯比武场上的项霁何,嘴上说:
“把你的剑借我一遭。”
“啊?”般若有些疑惑不解,但还是把剑亮了出来。狄曲皋接过,一个健步又飞起,落在了比武场上。项霁何彼时正在为上一场比武的狼狈而闷气恼恨,如今,只是神色瘆瘆地打量这个不速之客。
整个比武场还营造在刚才那股紧张激烈的气氛中,久久地平静着,鸦雀无声。狄曲皋的声音就这么沉沉地响起了:
“兄台可愿与我切磋切磋?”
项霁何之间否决道:“你不是项家人,不可以参加此次比武。”
“可是,”狄曲皋不动声色地说:“小弟正有成为项家人的意向。”
项霁何冷冷盯着他,静待他的下文。场下也开始小声议论起来,气氛渐变得轻松、舒展。
狄曲皋转头,深情凝视着远方看台上的般若,自然地道:“在下倾慕项家小姐已久,正想借此机会,在小姐面前好好表现表现。”
他的神色肃穆,语气半真半假。不过,这是般若自己觉得的。其他不了解狄曲皋的群众们,包括项霁何,大概会被他的深情骗过。但般若不明觉得,他大概又是为了偿还那份,不属于他的人情。他为什么就非要那么纠结于此呢?
“哈哈!”项霁何正忍得不耐,这终于又可以狂妄地发作。他不由冷笑起来:“就凭你?想用我,在她面前好好表现?据我所知,你们鬼国的男子都是只是会那么一点儿古怪的小把戏而已,拿去唬唬你们鬼国的民众是可以,但如今,你想与我比剑?再说了,我们法力如此悬殊,真是太不公平了吧?”他说着语气已然很中,弦外之音已经十分明显:此战他还会使用法力,但不是被迫,而是要欺负这个鬼国人。
可他不知道,面前这位鬼国人是正是鬼国的白无常使,是鬼国的实力巅峰。在项府,除了族长几个老一辈的资深修者,在法力上,还真没有人能与他匹敌。于是,在众人都开始戏谑地看着这场比武时,有两人在不明微笑,他们就是知明真相的般若与蔺辰宗。
当初在鬼国,他们俩都领教过狄曲皋的法威——直直把人震晕,还不知所觉。蔺辰宗第一次向狄曲皋,这个曾经搅他大事,虽然后来又自行圆回来,但总是让他看着不爽的鬼国人,投去赞赏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