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浮生尽之望参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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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祸根

你有没有试过,被推入绝境后绝处逢生,却一辈子活在阴谋算计中?

你有没有尝过,不断地在深渊挣扎,却越陷越深?

你有没有听过,这世上有个人,她拥有一切却失去一切……

——题记

“容时商,你这个奸臣!”一个女子发疯似地往坐在轮椅上的容时商的位置冲过去,但是暗卫又不是吃素的,几下子就把女子抓住了。

容时商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女子因为挣扎,早已没有以往的那种仪态万千了,给人的印象无异于就是个疯婆子。

但就是这么一个疯婆子,估计都没有人猜到这个女子就是江湖门派噬血门的门主李轻舞,吴王的王妃清清。

“门主,别来无恙……”容时商毫不避讳地盯着李轻舞。

李轻舞愤怒地望着容时商,“摄政王,我乃是吴王的王妃,是皇室中人,摄政王不觉得你这样做不合礼仪吗?”

“吴王欲谋反,抓获他时他就被立地处决了,谋反乃是大罪,当诛九族,门主现在可是一个阶下囚,不是那个王妃了。”

李轻舞的心仿佛漏了一拍,如果不是武力尽失,又被容时商的暗卫钳住,她肯定要跟容时商拼个你死我活。

“你这个奸臣!王爷乃忠义之士,你分明就是不满王爷掌握的权利与你不相上下,把谋反罪名强扣在王爷头上,奸臣!奸臣!”

“若吴王是忠义之士又为何与你这个江湖之人勾结呢,毕竟,江湖与朝廷,早已是水深火热。”

“你这个奸臣,西岳有你这个奸臣,迟早会亡国!奸臣……”

未等李轻舞说完,血就喷洒了出来,看着从脖子上往下流的鲜血,容时商眸中的狠戾令人看了都不禁胆颤。

“把李轻舞的我尸身扔到空灵派门前,最好是在江湖中人多的时候出现……”

“是,属下遵旨!”

这一幕都尽收在君楚眼底,君楚冷眼看着远处的这场戏,嗜血门与枯幻阁同是杀手组织,又存在着合作关系,君楚本来应出手相救,但是君楚却是选择了看戏。

毕竟,噬血门和枯幻阁是做同一种生意的,到手的肉可不能就这么走了。

“没想到这噬血门,就这么被灭了,这容时商看起来貌似是个棘手的任务。”

君楚一个转身,便消失在茫茫人海中了,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过。

吴王和噬血门门主李轻舞已死的消息好像长了一双翅膀,几个时辰内就传遍了西岳大地,当然,这其中不乏江湖轻功好的人传递消息。

江湖之首,空灵门。

“掌门,这容时商越发大胆,今杀了噬血门门主李轻舞,日后肯定惦记上我江湖!”一个大约三四十岁的男子跪在地上,与其一起跪的,还有几个江湖上数一数二的人物。

坐在大殿上的美男不断地咳嗽,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风一吹就会倒的样子,一袭白衣,配上男子俊美的容貌,本应有一种仙姿傲骨的模样,细看之下,男子骨瘦如柴,丝毫没有掌门的风范。

“李长老,本尊知你痛失爱女,内心悲痛,江湖与朝廷井水不犯河水,李轻舞嫁给吴王为妃,吴王本恪守本份,李轻舞一嫁过去没多久,吴王就被查出谋反,让人不免怀疑是江湖想挑拨朝廷关系,坐收渔翁之利。”

李长老一听这说就不高兴了,“掌门,聪明的人都知道,这明显就是容时商给我江湖的威慑,今是威慑,日后就是站在我们江湖的头上了,小女轻舞做好自己吴王妃的本份,而且一切都太巧合了,让老夫如何相信掌门所说!”

“此事就这样作罢吧,虽说我们为江湖,说到底还是西岳大地的一份子,西岳国之人。”男子不耐烦说道。

“掌门!”李长老往前挪了几步,“掌门三思啊!”

一旁的弟子见状,纷纷跪下来,向男子磕了个头。

“请掌门三思!”

“请掌门三思!”

……

男子本来心情就不好,原想随便搪塞过去。

“此事容后再议!”

“可是……”

“没有那么多的可是!退下吧。”

李长老见此便退下了,其余弟子眼观鼻,鼻观心,也退下去了。

“那个夙望气煞老夫也,以为自己是空灵门掌门就好像自己就是江湖之主了。”李长老摸着胡须,愤怒地说道。

“一年后江湖举行武林大会,选出武林盟主,这夙望就没这份脾气了,空灵门虽说是江湖之首,但武林盟主才是江湖之心。”世玉说道。

“世谷主说得好,一年后有了武林盟主,看这病秧子夙望能嚣张到何时。”

大殿内,夙望看着水镜内的场景,嘴角勾起了个耐人寻味的弧度,这时的夙望丝毫没有刚刚病秧子的样子,全身上下散发着王者之气,如同高高在上的帝王。

“武林盟主,病秧子,呵……”夙望看着水镜,不禁嘲讽了几句。

“掌门,这李长老是越发嚣张了,为了这么一个女儿都颠倒黑白上这大殿了,以后说不定他还像容时商一样挟天子以令诸侯。”魑说道。

夙望比了个手势,“不必,本尊韬光养晦,就是为了把这空灵门异心之人一个个揪出来,本尊可不想重蹈父亲覆辙。”

“那容时商那边……”

“棋逢敌手,不是很有意思吗?若有一日,本尊也想会会我们的摄政王。”

“是,属下明白了。”

西岳国皇宫。

“容时商!”容褚把桌上的书卷扫到地上。

“皇上息怒!”周围的奴婢奴才纷纷跪下来,怕这位皇上一生气,把他们全部给拖出去斩了。

“让朕怎么息怒?朕辛辛苦苦提拔一个吴王,结果被这容时商一锅端了,还惹了个噬血门!”

容褚一袭龙袍格外的醒目,跪着的奴婢和奴才们纷纷提心吊胆,毕竟皇上和摄政王的恩怨不是一天两天了。

整个西岳国都知道,西岳国的主子明面上是容褚,实际上掌大权的是先皇胞弟容时商,容时商一个不高兴,容褚的位置就易主了。

“皇上,摄政王只手遮天,自持先皇昭令,甚至隐隐有想易位之心,恕奴才直言,这摄政王,留不得。”容褚身旁的奴才说话很小声,怕这句话被有心人传到摄政王容时商的耳里,自己的小命就不保了。

“朕也想除掉这容时商,自以为是朕的皇叔,朕就奈何不了他了吗?朕才是西岳国的皇上,他容时商是什么,一个残废!早该一命呜呼了!”

那一天,皇宫可以说是鸡犬不宁,御书房里传来声声东西破碎的声音,路过御书房的奴婢奴才心里都知道皇上又因为摄政王的事情发脾气。

但是没有一个奴婢奴才去关心这件习以为常的事情,毕竟这西岳国,真正掌权的不是皇上容褚而是摄政王容时商。

晚上,因为吴王之死,以往灯火阑珊,人来人往的大街只有几个小贩在贩卖的东西,而来买东西的人更是寥寥无几。

君楚一身黑衣,蒙了个黑色的面纱,手里拿着一把长剑,君楚小心翼翼地探着地形,生怕暴露自己。

房间内,容时商坐着桌案前喝了一口茶,“皇宫的那位真是希望本王死,刚刚死了个吴王和李轻舞,现在又派了个杀手,而且武功比李轻舞好多了,本王看都看腻了。”

“王爷,要不要属下……”凡一杀了二字还未说出口,容时商便打断了他的话。

“既然是派来杀本王的,本王定是要会会的,否则,皇宫里的那位又坐不住了。”容时商笑着说道,好像无论谁来都是一样。

君楚走着走着,越发感觉不对,容时商是一个狠角色,按理说戒备应该很深严,这一路过来一切都太安静了,安静地令人诡异。

月光照到君楚脸上,突然一个暗卫从后方攻击君楚,君楚侧身躲过,一剑深深刺在暗卫的心脏,动作行云流水,仿佛早已做了千万遍。

不对劲……

容时商的暗卫不应该那么弱,而且暗卫就只有一个,难不成自己已经暴露了?

想到这里,君楚便想回头走,然而楚月参没有过几个屋顶,便有约三四十人的弓箭手拿着弓箭对着君楚,容时商静静站在弓箭手后面,睥睨地看着君楚。

“今天早上死了个李轻舞和吴王,晚上还有人要取本王的性命,本王的性命可真是值钱,把血影给请来了。”容时商似笑非笑地说着。

君楚盯着容时商,牢牢握住剑柄,貌似做好了应战的准备。

本来天上还有月亮,但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乌云遮住了,一阵大风吹过,不禁令人联系到夜黑风高杀人夜这几个字。

“容时商,你为西岳摄政王,却杀害忠臣,要挟皇上,与奸臣同流合污,无论那条罪,都罪罪该诛!”君楚大声说着,毫不避讳地盯着容时商。

“哈哈哈,罪罪该诛?在本王眼里,你们江湖人才是罪罪该诛,国有大难,却坐山观虎斗,还扬言江湖朝廷势不两立,你们岂不是小人?国之祸根?”容时商也毫不避讳地盯着容时商,那眼神若有若无在嘲笑君楚。

“无论如何,容时商你今天都要死在这里。”说罢,君楚以迅雷不如掩耳的速度到了容时商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