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浩原的担心一点都不是多余的,他才把常笑笑困住,常笑笑马上就对他上下其手了,逼得他只得迅速地缩手,后退,与此女保持着一米远的距离。
挫败感自脚底窜起。
堂堂的池家三少,池氏集团的当家总裁,让黑白两道都不敢小觑的M组织重量级人物冷面,只有在常笑笑的面前才会心生挫败感。
扭身,池浩原向房门口走去,隔着房门沉冷地问着:“奶奶,有事吗?”
“浩原,开门,奶奶失眠,无聊得很,想找你聊聊天。”池老太太不着边际的话隔着门传来。
嘻嘻……
银铃般清脆的笑声不客气地响了起来。
房外,池老太太被白湘君扶着,两个人因为几乎贴着房门了,房内常笑笑那清脆的银铃笑声,两个人站在房外自然是听得清清楚楚的,当场,两个一老一少的女人就变了脸色。
白湘君媚眼里飞快地掠过了阴狠之后,立即换上了担心的神色,紧张地对池老太太说着:“奶奶,你听听,浩原的房里真的有女声,我亲眼看着浩原回来的,他是一个人回来的,他的房里我刚才也进去了,也看不到女人,现在怎么会有女人的笑声?会不会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老太太八十高龄了,在她以前的那个年代,科学不像现在那般的发达,有点迷信,虽然她也经历了现在这个高科技的年代,可她还是很迷信。
听到白湘君的话后,她也担心了。
自己的孙子是什么脾性,她非常清楚,池浩原三十岁了,一个女人都没有,就算白湘君对他很好,把心都掏了出来,他也没有半点回应,可见他对女人是不亲近的。现在半夜三更的,他的房里竟然有女声,他又是一个人回来的,难道真的有不干净的东西缠着池浩原了?
“奶奶,肯定是不干净的东西缠着浩原了,否则浩原刚才也不会突然间就想掐死我的。”白湘君在一旁继续煸风点火,她比老太太更想知道池浩原房里藏有什么女人!
她是不相信有鬼的!
老太太扭头看了白湘君纤细白净的脖子一眼,上面还残留着手指印,证实白湘君的话不假。池浩原对白湘君很不喜欢,但看在她和二孙媳妇的份上,他并没有对白湘君有过什么过份动作,今天晚上竟然……
想到这些,老太太立即加大了力度拍门。
池浩原狠狠地剜了一眼常笑笑,然后才打开房门,不过他健壮的身躯挡在门口,房门也只开了少许,不打算让老太太进来。
房门打开后看到白湘君,他眼神立即变得森冷起来,俊脸蒙上了一层黑色。
你应该去演戏,专门演包青天。
常笑笑刚才说过的话没天理地窜进了他的脑海,让他在这个时候变了脸都还会想起来。
老太太看到他打开了房门,立即就想往里钻,刚才找的借口全都不要了,她急着进房查看,看看孙子的房里是否有女鬼。
“奶奶,我要休息了。”池浩原像山一般沉的身躯挡在门口,不让老太太进房。
他低冷地吐出一句话里,语气里有着明显的不悦。如果是平时,老太太看到他变脸,一般都会停止动作的,但此刻老太太担心他被女鬼缠身,压根儿不理他的不悦,老太太心里只想着快点赶走女鬼,救回她的宝贝孙子。虽说她老人家有三个孙子,可只有这个小孙子才有商业天份,才能接手池家事业,如果小孙子出了什么事,池家的事业怎么办?肯定会被那些旁系亲属抢走的。
“浩原,刚才谁在笑?是女人的笑声。”
池老太太进不了房,拼命用自己的老眼往房里扫,眼神变得相当的锐利,可见她年轻时有多么的强硬了。
白湘君在房门打开的时候,就垂下了眼睑,不太敢看池浩原。
“奶奶,我看电视,笑声是电视里面传出来的。”池浩原淡冷地解说着。
嘿,真看不出来,这个男人撒谎的时候,居然脸不红气不喘的。
“电视?”
老太太狐疑地看着他,明显就是不相信。
因为池浩原从来就不看电视的,他房里的电视只不过是摆设。
“白湘君,你半夜三更的还不去休息,却跑去吵醒我奶奶,你是什么意思?”白湘君不太敢看池浩原,池浩原却瞪着她。
这个该死的女人,虚伪又无耻的女人,竟然敢搬奶奶来压他,她还真当她是池家三少夫人了?
常笑笑对池浩原的所作所为其实也有点无耻了,不过在池浩原的心里,他并没有把常笑笑归类到无耻的队伍中去。
被池浩原这样一质问,白湘君心底一谎,她刚才去找老太太的时候,就想溜回房里的,谁知道老太太非要她扶着来。老太太说有她老人家在,不用怕池浩原的。她无奈之下才勉为其难地跟着来了。
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呀,池浩原本就对她没有好感,她现在又搬老太太来压池浩原,不是更让池浩原讨厌她吗?
她的池家当家夫人之位呀,什么时候才能坐到她的屁股下面?
“浩原,你别这么大声,吓着湘君了。人家湘君是关心你。”老太太立即就护着了白湘君。
池浩原冷哼一声,脚下一退,砰一声,强硬地关上了房门,把老太太以及白湘君再一次挡在了房外。
他扭身往回走,无视常笑笑饶有兴趣的眼神,说句实话,他真的非常不喜欢这个女孩的眼神,太狡黠,太锐利,有时候又太清澈。
走到电话前,他拿起黑色的长长的,就像以前的大哥大一样的内线电话筒,打内线电话到保安室去,等到值班的保安接听电话的时候,他用着非常冰冷的声音命令着:“马上进来把白湘君给我请出山庄去!”
值班保安接到这个命令,愣了好几分钟才反应过来,赶紧应允。
把电话筒放回原处,池浩原走到了房内的小吧台内,自己替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两口,然后黑着俊脸,在吧台前坐着,不知道他在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