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的池氏山庄。
老太太无聊地坐在沙发上,手上拿着报纸,可她却看不进去,只觉得困,想睡觉,可她又是刚刚午休起来的,实在不想再回到床上去。想找人陪陪她,赫然发觉除了白湘君之外,她都不喜欢其他人相陪了。
想到白湘君,老太太低低地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地说着:“也不知道那丫头怎样了。”
“湘君被吓得不轻,子弹倒是取出来了。”老太太的话音才落,崔莹莹便从外面走了进来,接过老太太的话。看到她进来,老太太连忙追问着:“湘君没事了吧?”
崔莹莹在老太太的身边坐下,苦着一张脸,脸上还染着几分气愤,说着:“身体上倒没有大事,就是心灵上……奶奶,到现在浩原都不曾打一个电话到白家去,湘君可是因为我们池家才会被绑,才会受伤的,浩原这样实在是太过份了,我舅父他们都很生气呢。”
闻言,老太太有点无奈地叹着气,却不置一词。
她生气能怎样?浩原不喜欢湘君,不打电话问候一下,她能拿刀子逼着他打电话吗?再说了,怎么说都是自己的孙子,白湘君再得她欢心,还是一个外人,她也不能为了白湘君而逼孙子逼得太甚的。
“奶奶,我能问你一件事吗?”
看到老太太这个神情,崔莹莹内心对老太太的不满又加深了一层,但表面上还是如常。她看着老太太,小心地问着:“外面传说的玉麒麟是否真的在我们山庄里?”
崔莹莹这样问,是想着如果传说是真的,那她就要鼓动丈夫争夺家产了,传说中的金山银山呀,谁舍得不要?
“老二家的,你嫁进池家也多年了,你什么时候看到我们山庄里有玉麒麟了?”老太太刚刚还是如常的表情,瞬间就变得阴沉,老脸绷得紧紧的,眼神也变得森冷,冷冷地瞪着崔莹莹。
崔莹莹一看老太太变了脸,连忙讪笑着:“奶奶,我也只是好奇而已。外面传言传得那般逼真,湘君又是因为这事被绑架,正所谓无风不起浪……”
“我困得要命,我回房休息去。”老太太冷不防打断了崔莹莹的话,自沙发上站起来,迈着蹒跚的步伐往自己的房里走去。
崔莹莹想扶她,她也不许,好像害怕崔莹莹进她的房间似的。
老太太的反应让崔莹莹心底的怀疑更深了。
如果玉麒麟不在山庄里,老太太何必如此生气,如此逃避?
如果玉麒麟是在山庄里,那么玉麒麟又藏在哪一个角落里?
崔莹莹站在大厅里,径自沉思着。想了一会儿后,她用着探寻的眼神在这栋真正的主屋里打转,并且有意无意地在每一个角落里晃荡一下,想寻找可疑之物。
忽然她又想起了老太太不让她相扶,难不成玉麒麟是藏在老太太的房里?可是她也进去过了,没有发现什么呀。难不成老太太房里还有暗室?
想到这里,崔莹莹眼神飞闪,在心里暗想着找个机会潜进老太太的房里,看看是否有暗室。
如果……
崔莹莹莫名地兴奋起来。
要是被她找到了玉麒麟,那么她就会成为天下第一首富了,再也不用呆在山庄里受池浩原和老太太的气了。
崔莹莹心里盘算着小九九,人已经扭身往外面走去。虽然她也是山庄的主人,不过这栋楼房不属于她的,大白天的,她也不敢过于放肆地寻找玉麒麟的下落,只能等到晚上再计划一下。
冬天的夜晚来得很快,傍晚六点过后天色就开始暗沉,没多久就黑漆漆一片了。
万家灯火的时候,池浩原回来了。
他回来后径直就上了五楼,回到他自己的房间,把房门关得死死的,谁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崔莹莹想不到池浩原今天晚上这么早就回来了,她的计划只能暂时压下,有池浩原在,她是不敢轻举妄动的。
池浩原早早就洗了个热水澡,穿着暖和的睡袍,站在小吧台里正调着酒。
小吧台上,已经摆放好一杯调好的红酒,高脚玻璃杯静静地站在那里,似乎等着某个人前来一亲芳泽似的。
等到调好了第二杯红酒后,池浩原绕出了小吧台,来到了窗前,窗玻璃在白天的时候又被佣人们重新换过了,连续两天池浩原房里的玻璃窗都要换,估计佣人们心里都在胡思乱想了。
他推开了窗,不用某人老是破窗而入。
他静静地站在窗前,望着窗外黑色的夜空,心里想着:今夜,她会来吗?
景城花园。
夜色沉沉,路灯寂寥。
一辆深蓝色的奔驰开进了景城花园,在欧阳泽的别墅门前停了下来。
风轻舞打开了车门,还是穿着一身黑色的职业套装的她,在这个寒冷的夜晚里更显得冷冽,绝美的容颜,高佻的身材,抿紧的嫣唇,沉着的美眸,让她显得精明而干练。
站在别墅门前,她冷冷地看着别墅里面灯火通明,然后伸出右手按响了门铃。
门铃响了一会儿之后,欧阳泽健壮的身躯才出现在主屋门前,看到站在别墅门口的风轻舞,欧阳泽走了出来,替风轻舞打开了大门。
“倘大一座别墅,连一个开门的佣人都没有,不知情的人还以为鹰王你穷得请不起佣人。”风轻舞踏进欧阳泽的别墅后,第一句话便是不悦的指责。
欧阳泽低冷地哼了一声,不回答,只是本就冰冷的俊颜更显冰冷。
他听到门铃响起,马上就出来看了,看到是她,他也立即走出来开门了,她还要指责,难不成那一分钟的等待就让她风特助冷坏了不成?
欧阳泽沉下来的脸色,风轻舞看在眼里,却不屑地在心里哼了一声,也不管他,越过了他之后,径直就往屋里走进去。
两个人也是自小相识,只是两个人都属于冰冷的角色,又一向不对盘,相处起来就是冰山撞着冰山,冰块四射,冰力十足。
大厅里空无一人。
风轻舞也不管,径直就往二楼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