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向这边走来的刘静,秦湘湘垂下了眼眸,嘴角流露出一丝讥讽:“朋友?欧少,不是所有的人在经历了这样的事后还可以做朋友。”
“我们是真心想和你做朋友的。”刘静走上前,挽住了欧景祖的手臂,甜甜地笑道,“他和我说了你们在一起的所有事,怕我不高兴,所以打算带我重走一遍你们去过的地方。刚刚你看见的,你不会生气吧?”
“生气是因为在意,现在他和我什么关系都不是,我何必生气。”
听到秦湘湘这句话时,欧景祖的身躯有些僵硬,眼中闪过失落之色。刘静看了一眼欧景祖,挽着他手臂的力度微微加大,脸上笑容不减:“那样最好了,既然这样,那做朋友又有什么不好的。只有放不下,才不敢面对,你说呢?”
秦湘湘不知道自己此刻的笑容是不是很难看,嘴角扯得有些酸痛,打起精神应付道:“放下是一回事,愿意见面又是一回事。一开始我就没有报太大的希望,所以我还不至于太失落。但是,你们又凭什么要我对伤害过我的人和颜悦色!”
闻言,欧景祖唇边泛起一丝苦笑,这样的结果,他早就想到了。秦湘湘这人,平时看起来像小猫一般温顺,但是实际上她不仅是刺猬还是乌龟。深深地看着秦湘湘,忍住想要上前将她搂在怀里的冲动,欧景祖声音平淡:“湘湘,我希望你真的放开,这样对你对我都好。不要再喜欢我,因为我不值得。”
“你当然不值得。”揉了揉眼睛,秦湘湘笑道,“还好,我没有傻到把你的话当真。欧景祖,我会嫁人的,嫁一个真心爱我的人。我对你的爱,已经过期!”
欧景祖闭上了眼睛,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半响,才低低地吐出两个字:“也好。”
刘静的目光在秦湘湘和欧景祖身上来回瞄着,好心地说道:“我看你们还是好好谈谈吧,景祖,你是我的丈夫,我相信你的。”
似乎无意般的,刘静摩挲着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戒指上的钻石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着光泽。刘静将手抵在欧景祖的胸口,微微一笑,后退了几步。
欧景祖看着秦湘湘,她今天打扮得有些成熟,只是却依旧难以掩饰住她刚刚走出校门的稚气。她说不在乎,其实她掩饰得不是很好,眼睛是一个人心灵的窗户,她的眼睛泄露出她的情绪。关心她,却又不敢与她有太多的牵绊。想起答应过家里的事,欧景祖神色有些黯淡。
知道欧景祖在盯着她,秦湘湘一直低着头,一言不发。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静的只能听见两个人的呼吸声。打破沉寂的是欧景祖。
“湘湘,今天你——”
“不要误会,我只是面试后顺路经过这里。如果知道你们会在这,我才不会过来的。打扰到你们,我很抱歉。”
“湘湘,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倔强。如果你能哭出来,我还会觉得好受些。其实,我真的希望你能参加我和小静的婚礼。”
“为什么?”
“小静刚刚说的也在理,不来说明你还是无法释怀,还是爱着我,这样,我有些不安心。”
猛地抬起头,秦湘湘对上了欧景祖那双淡漠的眼眸,曾经,这双眼眸的主人柔情似水地看着她,和她说些甜蜜的话,如今,这双眼眸的主人却是说出这般话语。
秦湘湘冷笑:“你欧景祖有什么好,值得我不顾及自己的名声去当一个小三?”
“大概一个月后,我会举行婚礼。你,可以去吗?”
“到时我再给你答案。”
秦湘湘回到家里,屋子里没有人,想必秦母又去楼下蔡阿姨那打毛衣拉呱去了。回到卧室,秦湘湘趴在写字台上,想到了什么,又坐起身子,从写字台的抽屉里拿出一个本子,打开,在上面写道: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第三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第四最好不相惜,如此便可不相忆。第五最好不相爱,如此便可不相弃。第六最好不相对,如此便可不相会。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安得与君相诀绝,免教生死作相思。
不见不恋,不知不思,不伴不欠,不惜不忆,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只是这个忘,究竟要多久。
“怎么办,我好像不会爱了。”
吴霜再次打电话过来时,秦湘湘告诉了吴霜这件事。吴霜沉默了一会,破口大骂:“奸夫****。”
安慰了秦湘湘一会,吴霜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我想先找一份工作。之前有一个面试的,妈妈说,行的话可以去试试,总比呆在家里好。我在等那家电话的通知。”
正说着,秦湘湘听见秦母在客厅的大嗓门“吃饭了”。
挂断了电话,秦湘湘走出房间,看见已经摆好饭菜的秦母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边看还直摇头:“这年头,有钱人真是骚包。”
秦湘湘好奇地瞅了一眼,顿时全身的血液凝结住了,目光定格在电视机的屏幕上,久久地不能回神。
电视上在播放着欧家张锣起鼓地部署着婚礼,新娘所穿的婚纱是由欧洲顶级服装设计师艾米亲手设计,完全手工制作,每一颗钻,每一朵花,都是由设计师亲自缝上去的。而敬酒时的旗袍,面料采用的是高级丝绸,手感,色泽感,都是一流的,同婚纱一样,旗袍也是完全手工制作。艾米融合了中西方的艺术,使得旗袍既具有现代气息,又不失古典韵味。旗袍上的刺绣也是极其讲究,艾米说,她特意和中国的一位服装高级定制师合作,花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才完成这件旗袍。
电视里,刘静笑得灿烂,当被记者问起婚纱的事时,刘静笑道:“他肯花这么大的心事,说明我在他心中是无价的。”
一旁的欧景祖笑得有些腼腆,说道:“婚纱再贵,也比不上她在我心中的价值。鲜花配美人,这样的婚纱自然也是只有小静才配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