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妖在丛林里寻找了三天,除了最初的血迹马尸之外,还找到了多人的足迹,深浅不一的足印像是踏在花妖的心上一样。
花妖蹲在一处足印旁以手丈量着尺寸,这个足印较深而且旁边还有着血迹,量过之后花妖的心向下沉了沉,这应该是王子绝的没有错,但是据他所知王子绝虽目不能视但感官灵敏,内力深厚程度并不比他次,如今留下如此之深的脚印一是为了给熟悉他的人留下记号,二是受伤很重提不起太多内力。以血迹推断,后者的可能有较大。花妖顺着足迹追到丛林边缘地带,足迹消失,地上躺着王子绝头上系的发带。“明明是个祸害的,会死吗?”花妖攥紧从地上拾起来的发带不太确定的低声问自己,回答他的只有沙沙的落叶声。
花妖将发带放到前襟里,他本来是想绑在手腕上的,可转念一想他又不是痴情小女儿这是做甚,只得作罢。
冰雪山庄,花妖站在庄门口看着白雪皑皑的山巅,自嘲的笑了笑,好不容易走出了罗刹国转了一大圈又回来了。弄丢了王子绝后花妖能想到的人只有冰雪山庄少主雪龙行,毕竟他认识王子绝,从他能为了王子绝把乌骓马和雪灵狐给他,就证明王子绝在他心里很重要,至少占着一定的地位。
“站住,你是何人竟敢擅闯冰雪山庄!”花妖前脚刚下马后脚就被人拦住,要是问花妖最讨厌什么,头十六年没有,如今花妖最恨得无疑就是有人拦在他面前。“滚!”花妖一掌将人拍飞没有保留力道,使得那人措手不及之下吐血晕倒。在冰雪山庄转了一大圈打伤了不少人之后,花妖终于在明寒洞找到了修炼中的雪龙行。雪龙行站在明寒洞中看着闯进自己修炼之地的众人,又看了看自己被花妖震碎的玉床,一阵无语,若不是自己闭关修炼刚好清醒如今恐怕走火入魔了吧。
花妖打伤了不少冰雪山庄的人引来了众怒,不少人追杀着他,而他只为了找人不愿恋战且战且退恰好进入明寒洞看到了盘坐在玉床上的雪龙行,情急之下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一掌,上好的汉白玉床就这样化成了碎块。“花妖,你这是闹哪样?”雪龙行率先开口,这是一种变相的保护,至少要让花妖身后的山庄之人知道他和这闯入冰雪山庄的人认识,而且很熟。“让他们离开。”花妖一身的煞气口气冰冷。“都下去吧,之后我会给各位一个满意的交待。”雪龙行挥挥手交待了一句,虽然他是冰雪山庄少主可是也不能太任意妄为,毕竟上位者最需要的就是人心,失心失意冰雪山庄如何成为罗刹国三大势力之一。“说说怎么回事吧。”见人都离开后雪龙行对花妖开口,“我把王子绝弄丢了。”花妖的声音带上了担忧,“开什么玩笑,王子绝还能丢?你没发烧吧。”雪龙行晒笑出声,他并不知道王子绝抱走红霞后发生的一切,当然也不知道王子绝的眼睛真的瞎了。所以他并不相信花妖的话,至少他的心里是极度排斥这种说法的,“你们吵架了?不应该啊。”雪龙行推测道之后又自己否认了,他知道花妖在王子绝心中的地位是怎样的。
当花妖将最近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的叙述出来后,雪龙行的脸色大变一阵风一样的冲出了明寒洞,牵起踏雪追命便离开了山庄。雪龙行离开的刹那花妖感觉一种极其暴虐的情绪充斥了他的脑海,他感到压抑想要宣泄这种情绪,花妖低着头艰难的迈开脚步一步步向冰雪山庄外面走去,试图一点点平复自己的情绪。“就是他,擅闯山庄还出手伤人!”先前在冰雪山庄门口被花妖一掌拍晕的人在一侧指着花妖对身边几个人执法者说道。执法者看向花妖大喝,“你站住!”听到话语声花妖猛地抬头,此时他的眼睛已经没有了温润睿智的光也不再是墨黑色,若是仔细看他瞳孔的颜色竟然是赤红的,和当初王子绝的眼睛一般无二。花妖猛踏地面顿时向着几人冲了过去,狂暴的内力宣泄而出,此时的花妖强大到让人心惊,只见他于是对方的攻击一掌印在了对方的脑袋上。看着眼前鲜血淋漓的无头之躯,花妖感到无比的痛快好像久在沙漠中的人得到了山涧溪水一样。
之后是无尽的屠杀,花妖没有理智的虐杀着所有山庄之人,而他也是伤痕累累,冰雪山庄之人攻击他时惊恐的发现花妖几乎是悍不畏死,只要攻击无法瞬间要他的命,他就不躲不避以伤换伤。当花妖清醒的时候,冰雪山庄以再无活口,血将山庄似乎都染成了红色。如果花妖如今还发现不了自己的异样,那么只能说明他的脑袋被狗啃了,“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花妖看着自己的血红的双手,猛地跪在了被血染红的地面上。
罗刹国祭台之上,一身披白色斗篷之人负手站在那里,宽大的帽子遮住了他的容貌,只见他微微仰头看向大殿上空的星辰图,“唉。”许久他摇摇头叹息一声,“真是造孽啊。”伸手,纤长白皙的手指在虚空刻画着莫名的轨迹,“真相在幽灵谷。”说完,转身走下祭台一缕雪白的长发从斗篷边缘漏了出来。
花妖在冰雪山庄门口摇摇欲坠的跪了三天三夜,身负重伤又失血过多的他已经开始精神恍惚,“真相在幽灵谷。”一道声音在冰雪山庄上空响了起来,花妖艰难的抬头看向虚空,真相?什么真相?幽灵谷?那个传说中死人才可以去的地方?许是疑问有了解决的办法,花妖终于扛不住昏死了过去。
“姐,前面就是冰雪山庄了吧。走了这么久都快累死我了,真不知道爹爹怎么想的,非要我们穿越大半个罗刹国跑过来跟冰雪山庄合作!”远处,两个清秀的女子向冰雪山庄走来,其中一个身着粉色襦裙的女子喋喋不休的抱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