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彼岸年华老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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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年岁近,王者路

原南疆国境内,现南疆区境内。

冰血,一直想找寻到一个原来,一个真实,挽回她那些没完没了的默想。

战争过后,那些曾经的人早已不再是敌人,而是人了,当那些人手持着武器出现在现场时,他们是敌人;可当他们解除了武装出现在街道上时,他们跟我们一样都具有共同的外形和共同人性的人。如果咬定某一个原则,所谓人间和平连理论上的可能性都没有,更别说实践上的努力了。

一个人会不会有一个丰富的人性,是不是具有超越仇恨和敌意的心里力量,在这里自是可以一见分晓。

老百姓能将大街上对他们好的敌人在战后转化为人,给予他们关爱和关怀,也有的人却在宫廷里把他的同一个个地转化成了敌人,一个个地残害。

究竟是把敌人变成人,还是把人变成敌人,这不仅关乎个人最终成神成鬼,更关乎一个民族,一个国家。人类真的是一个极其奇怪的群体,他们高贵的时候那么高贵,凶狠下流的时候竟然那么不讲道理。

“秋雨老先生说‘末世的政治最大的特征,是把人才一一逼成乱民。我们心中总有一种复杂的情感阻隔,从小种下的怨恨,很难解得开的。老人的眼泪和孩童的哭喊声拌和在一起,使这种历史的情绪有了最世俗的力量。’我们可以在一片闪闪泪光中懂得什么是墙头草,什么是卖国贼,什么是民族的节气,我们应该拥戴我们的国家,不论它好不好,我们是它的子民,我们是它的守护者。可朝廷被推翻,国家被灭,却是我们只能接受的残酷现实。”

“你们只是很爱你们的国家,这样很好的。春兰秋菊。”冰血说道。

“不,血主,我们没那么有高洁。我们只是有一种太重的念旧习惯………”秋菊说道。

“你觉得这个君主这么样?”冰血问道。

春兰心里立刻想到:说句不好听的,他的一生都是自找的。他的父辈本就已给他打下了一个足够辽阔的疆域,他完全可以沉迷于安乐之中。可他十八岁出塞带兵打仗,十九岁亲政,年纪轻轻的,坐享其成便是了,可他却不,在如此辽阔的疆域如此兴盛的运势前做什么呢?他稚气未脱的,竟然想要去统一中原,像前朝的皇帝一样。十八岁灭掉西域国,征战南疆国,经历了怎么几年南疆国也终也被灭,只剩下北方的一些小国。这么些年,他已然从一个继承者变成了一个主动地创造者!他成熟了,眼下几乎也找不到能与之匹敌的人,但他还是经常骑着马,在长江岸边北望、徘徊着………有人说,他是在找着自己生命和事业的依托点。也有人说,他是在找着自己曾经在那里丢失的东西。

面对着冰血,春兰想了很久才回答到,“我,很难去评价他。他,似乎是一个有勇有谋的政治家,每年秋天,由他亲自率领的王公贵族,大臣官兵一众人进行大规模的狩猎。将中原以北的几千里原来混乱的三座城池中的一座的行宫做为落脚点。一座小小的城池就把他所想要达到的复杂的政治目的和重要的军事演练的计划达到!一片优美闲适的林园,一圈香火萦绕不绝的寺庙,解决了多少令人头疼的国家大事?不得不承认,他用他的行动证明了他自己有能力治理好这个国度,这片大地!”

悠悠的话却讲了个犹如蝶的蜕变的故事,那些关于他的她不知道的故事。

“看来,这些年发生了很多事!你们看事情也看得透彻多了!”冰血笑着说道。

“不是的,血主,是秋雨先生点醒我们的。老先生还说,我们不能仅凭前日的经验来看现下。你也知道秋雨先生在南疆的地位,所以我们这些小老百姓也正在捉摸着——那些从小埋下的历史情绪和民族情绪,有什么可以留存,又有什么需要校正………”春兰说道。

“嗯,也该是这样的。谁对你们好就应当拥戴谁的。嗯,我出去一下,原来的那个老先生还住在原来的地方吗?”冰血问道。

“嗯,还是。”

这厢,踌躇阁中。

“秋雨老先生,好久不见了!”只听见冰血说道。

“是你啊!果然,是回来了……”低沉的声音响起了。

“是啊,不论什么事我都瞒不过你。”

“想知道些什么?”

“嗯,关于你对这位新帝王的看法。”

“什么时候对政治感兴趣了?小丫头片子?”

“你就告诉我吧!”

“这,日后的事日后再说。现下那小子倒很走运,前途一片光明!更值得有趣的是他很乐意将生命从深宫中释放出来,在他身边的女子都是真心实意地对他好的。或许,这才是你想听到的吧!怎么了?看上他了?看上了,就记得去争取,别怪老先生我没给你通风报信啊!别都没个行动就还怕自己失败的,一天也别想那些有的没的!知道吗?”老人苦口婆心地说道。

“是,我知道了,还是老先生好!嗯,我该走了。再见!”冰血有些不舍的说道。

“小丫头片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呀!要,回大齐国了!这可,就是再也不见了!祝你也好运!哎呀,这世事无常啊………”老人心里想到。

待冰血回到客栈。

“血主?为何红着眼?”秋菊问道。

“哦,沙子入了眼。”

“血主,可是想起了什么伤心事?”春兰轻声问道。

“嗯………不说了,我上楼了没人别来打扰。”冰血说完就转身上楼了。她离开他时他的身边就不曾缺少貌美如花的女子,何况如今他功臣名就了呢?她怎敢奢望他还等着她?

尽管是匆匆的时光,也容不得年轻的人虚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