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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带走

附近的人群停止了喧哗,都紧紧盯着这一幕。

孟古的脚步声不重,但在孙昊的心里却如同万斤巨石沉沉地压在他的心口,每一步落下都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孙昊顿时更加惊慌不堪,一步步后退之中,突然一个脚步不稳,跌坐在地,也不管屁股传来的疼痛,继续后撤,手上按到不小心掉在地上的冰淇淋也丝毫没有反应。

只见他此时衣服卷起褶皱,裤子脏得不像话,再加上他蓬头垢面的样子全然就是一个乞丐形象。

孟古看着孙昊的狼狈模样,停住了脚步,他本想再教训教训孙昊,可是现在又觉得毫无必要。

孟古不由产生一丝感慨,人总是这样,许多无法解决的事情当你有了实力之后就变得不值一提,甚至连去触碰它的兴趣都没了。

他转过身去,不再理会孙昊。

孙昊一愣,狂咽几口吐沫,嘴里嗯嗯啊啊地叫着,半站起身来,拨开人群弓着腰跑了。

“志哥,我要报警,我们学校这的小吃街有人聚众斗殴,你快点来把他们带走吧。”孟古走回到许愿的身旁,轻轻地搂过许愿,给张永志打起电话。

“等着,马上到。”张永志接到孟古的电话,微微一笑,心道又是那些不开眼的家伙儿去招惹这个九州的成员,以孟古的实力对付这些人根本不在话下。

没过一会,警车大队赶到,张永志从车上下来,一拉身前弓着腰前进的狼狈人影,突然笑了,说道:“呦,这不是狗三吗?”

“妈的,这次算是真栽了。”那中年男子听到略有些熟悉的声音,挣扎着睁开眼睛,眼底的痛苦之色更加浓郁,他好不容易逃开了孟古的注意,正准备悄悄地离开,谁道刚逃出几步,就撞了个正着。

“都给我带走。”志哥依旧保持微笑,对着身边的人,说道。

“狗日的孙昊,也不打听清楚,这么多天就出来一次,还踢到铁板上了,老子英明一世,算是栽了。”中年男子眼睁睁地看着手铐戴在了他的双手上,虽然这早就不是第一次了,但他明白以他所犯下过的罪行,这绝对是最后一次。

随后,警员们熟练地拷上罪犯,押送上车,鸣着警笛开走。

“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治安管理处罚法》第二十六条,结伙斗殴的处五日以上十日以下拘留,可以并处五百元以下罚款。”张永志留了下来,一脸严肃地对着孟古说道。

“别啊哥,我没有打击斗殴,是他们一群人打我。”孟古慌了,连忙解释道。

“那好,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三十条,故意伤害他人身体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致人重伤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张永志眼眉一挑,接着说到。

“哥哥,你就这么狠心吗?我刚帮你把打黑进展推进了一大步,你就要卸磨杀古,再说我可是正当防卫啊,他们也都没受重伤。”孟古赶紧打断了张永志,改用孟隆的话,一脸可怜地说道。

“好吧,今天哥心情也不错,就不抓你了。这个狗三我追了他好久,不过他生性多疑,最近很少活动,而且就算有活动一有风吹草地也是跑得比狗都快,这下逮着他,关于他们这个黑社会的网就可以收了。”张永志眼眉再挑,本来还想唬唬孟古,这么一看孟古也是挺懂法,话题一转接着说到。

“就是嘛,可别抓我,要是进了监狱,我这如花似玉的媳妇儿咋办?”孟古松了一口气,说道。

旁边的许愿脸一红,手指轻掐孟古的腰,娇嗔道:“你现在怎么这么贫。”

孟古吃疼,哎呦一声,盯着张永志一脸怨恨,好似说着都赖你。

张永志可不管这小两口打情骂俏,说道:“我这还有件正事,这是给你们新的指示,我只知道这次不用我去送你们了,剩下的回去自己看吧。”

说完,张永志哼着小曲,扎进了警车,走了。

留下一脸错愕的孟古和许愿,孟古手里拿着信封,心想这家伙儿可真是百变小王子,这么好的演技咋不去做卧底。

风波一过,人群就恢复了原来热闹的样子,该吃吃该喝喝,一切就好像没有发生过。

孟古牵着许愿离开了此地,在附近寻了一家人不多的小饭馆,包下一个单间,用特有的手法拆开了信封。

信封里面东西不多,只有两张机票和一张银行卡,银行卡的下面还压着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下了飞机会有人接你们。

孟古和许愿四目相视,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凝重,因为二人同时想起了扶苏曾说过的话,这次是真正的怪物来了。

……

再说这落荒而逃的孙昊,离开小吃街一路飞奔,他只想越跑越远,最好能直接跑出这个让他在几天之间就变得一无所有的世界。

到了最后,他跑到一个犄角旮旯,蹲在最里面的角落里抱头痛哭,他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突然间,一阵微风划过,孙昊感觉眼前变得黑了很多,好似被人挡住了光线,他扭过满是泪水的脸,抬头看着。

“你想要获得将他置于死地的力量吗?”苍老的声音响起,一股无比沧桑的气息扩散开来,在这无人注意的角落里充斥。

“你是谁?”孙昊擦了擦泪水,依旧无法看清背光站立的那人模样,不过大体可以看出是个老者,问到。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不想夺回属于你的一切,想不想报复让你一无所有让你变成现在这副鬼样子的孟古?”那苍老的声音仿佛一只毒蛇在这角落里串行,猛地咬在了孙昊的身上,往孙昊的身体里注入了仇恨的毒液。

孙昊一愣,他想起这段时间他所遭遇的一切,想起他在监狱之中的父亲脸上的苍老和绝望,想起他在病床之上的母亲不断的呻吟和责怪,还有刚才他的惊慌失措,他的狼狈不堪,又或是孟古那毫不在乎的目光,无不化作尖刀,一把把地狠狠插在他的心房,他低下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心中传来的剧痛不断地向全身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