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隍后
48824800000015

第15章 14 第一美人

“恭喜王爷,贺喜王爷。”

“今日大殿之上,皇上是首开尊口褒奖王爷淮南防洪的方法,看得其他几位王爷是目瞪口呆,双眼冒火,真真是大快人心啊!”

“眼下立储在即,王爷既是嫡长子(孝仁皇后),又满腹经纶,这回舍我其谁!王爷定能守得云开见月明啊!”

众人附和。十几人熙熙攘攘地踏进定风王府。

话说今日朝堂之上,定风王秦凯递上了淮南防洪的折子,与皇帝对答如流,让皇帝刮目相看,不吝夸奖。言语之意,有几分立储的味道,当然,这也是秦凯的忠实拥趸暗自揣摩的圣意。秦凯难得意气风发一回,很是开心,邀请了礼部、工部、户部和学部的尚书左右仆射、侍中们前来做客。文丞和尚书们另外有事早先离场。

这些人都是文丞手下,与定风王素来亲和,而且明眼人今日不会看不清局势,定风王被立为储君是大趋势,谁还敢违了未来皇上的面子?

大家还在吹捧之间,迎面走来一年轻贵妇,头戴金钏,颈环珠玉,身着华丽的古香缎,外披轻纱,步步生莲。除去那浑身上下无法忽视的贵气逼人之外,再看这女子,生得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倾国倾城。

佳人盈盈一施礼:“王爷。”

众人看清来者都不再言笑,见了礼之后自觉地先到里屋去等待。

“清儿,今日大喜!父皇当着文武百官,特别是我那几个狼子野心的弟弟们面前夸我能干,哈哈哈哈!”秦凯虽然玩世不恭,姬妾成群,但是他对正妃窦清池是真的好。

一方面是因为窦清池的父亲就是文丞窦文章,窦文章可谓是权倾朝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除去皇帝再也没有可相媲美的了,远比武丞和法丞有势力。

另一方面就是窦清池的才貌双绝,说到美貌,全京城窦清池力压群芳,有“第一美人”之称,就如她爹在朝中一样;至于才气,窦清池自小跟皇子们享有同等的教育背景,兼窦文章亲自指导,自然是满腹珠玑,秦凯还要倚仗她。

这回的淮南防洪案也是窦清池的想法。以致秦凯觉得长这么大以来最爽快的、最解气的就是今天。

“贺喜王爷,皇上慧眼识珠,必定发现王爷是命世之才,头角峥嵘,通人达才,他日定能委以重任,昭告天下。”窦清池这话说得很巧妙,不说立储,不说继位,而说“昭告天下”,语焉不详,但是有心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也不怕被窃听,聪明人总是不留话柄。

原先窦清池以为自己会嫁给向来低调谦逊但文采风流的周易王秦戮,毕竟两人都可称为文章魁首,同是握瑜怀玉、绣口锦心。

在皇家宴会上,她也见过周易王好几次,暗中留意着。有封号的王爷之中就属周易王身边最“干净”了,其余早已姬妾成群,有的庶子都生了好几个。

不过世事难料,定风王向文丞求亲时,似乎与文丞达成了什么协议,窦清池最终嫁给了秦凯。而秦戮却在武丞之女霍冰嬿的“挑逗”下屈服,娶了霍冰嬿。窦清池想想就觉得不甘心,这是她今生唯一的遗憾。

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既然她已经成为了定风王的人,就该好好辅助定风王称帝,这样她才能成为皇后,成为隍朝最尊贵的女人,也能让他们窦家继续在朝野中官运亨通。

因此,秦凯与窦清池彼此相敬如宾,已成为宫中佳话。

-----------------------------------------------------------------

与此同时,霍府内,继承镇国大将军封号的镇国将军宇文杲(宇文徒嫡子)正敲着桌面:“霍大人,你看今日这形势,对咱们的周易王很不利呀!”

“老夫比较担心嬿儿在王府的生活。已经一年多了,头些时候天天差人回来报信,开心的事儿、不开心的事儿全都告诉我,时间一久,不见往回跑,现在也不差人回来了。周易王府看似松散,其实密不透风,老夫想安插个探子进去都难呐!莫不是嬿儿失魂症犯连为父也不记得?”

“霍大人!你难道就不担心周易王落选吗?”宇文杲见他呢喃着些无关紧要之事,怪叫起来。

霍林顿回过神来:“大将军稍安勿躁,皇上对于储君早有人选,这不是你我或者周易王能够控制的,其实老夫早已知晓。”

“早有人选?是谁?”

“定风王。”

宇文杲不解道:“既是如此,霍大人为何要将令嫒许配给周易王呢?为何还要我搭上这条不归船?”

“周易王不好女色、不沾酒赌,不单人品出众、嘉言懿行,且风神超绝卓不群,鹄峙鸾停玉质韵,乃乘龙快婿之佳选。虽则定风王为太子是板上钉钉的事,但周易王有帝王之相,绝非坐以待毙之类,他朝定能釜底抽薪,一跃麟池!”霍林顿摸着自己卷翘的胡须,满意道。

“霍大人,这……可是要发动?”宇文杲不由得担忧道,宫变有风险,当今圣上历经三回宫变,太子之位不还是好好的嘛!

“不不,聪明人自有聪明的法子,你说的是下下策。如今你我既随周易王麾下,且看他的作为,相信他能找到更稳妥的出路。”

霍林顿掌权的日子不短,虽文化不高,但看人神准,秦戮有帝王之相,这点他相信自己不会看错。女儿霍冰嬿看上秦戮在意料之外,却在情理之中。只是他没想到女儿真能嫁给周易王。

周易王其实文武全才,只是以诗书和为人谦和闻名于天下,他明显需要武丞背后的军事力量予以辅弼,才有足够的底气与大皇子一较高下。当然,最大的对手恐怕不止秦凯一个。

当初霍林顿并不赞成霍冰嬿追求秦戮,宫廷生活不适合得了失魂症、个性又急躁刚烈的她。但女儿似乎体会不到他的良苦用心,竟在皇上寿诞之宴上、大庭广众之下不惜自毁声名,迫使秦戮娶她为妃。

她明知周易王不会爱她。如今,霍林顿也只愿女儿有个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