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黑天使没有爱情
48828500000014

第14章 要有多勇敢,才能念念不忘

“杰森,你找我吗?”接到杰森的电话,星楼匆匆忙忙从家里出来。

“星楼,关于天明街的收购计划,不是老板可以左右的,拆迁是一定会进行的,我希望你不要因此责怪老板!”自从星楼病好后,就不再去家里打扫,杰森知道老板很在乎星楼,所以私下偷偷来见星楼。

“其实他完全可以避开这次计划…”星楼心里还是有些不能释怀。

“如果不是这个策划案,他哪来的理由回国…其实你我心里都知道,他总是说恨你…可是他却从来没有做过伤害你的事…”杰森说。

“我知道,我知道他从来都没有变过,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错,我害他痛苦了十年…还得了那莫名其妙的怪病…”星楼想起他痛苦的样子,心里觉得很难过。

“你说他的心绞痛吗?”杰森问。

“对…我之所以不出现,只是不想增加他的痛苦…如果不是因为我,他也不会受那么多苦…”星楼知道自己没有任何立场指责谢天宇,这份痛苦的爱持续了十年。

“如果你真的想为他做什么,那就不要辞职,留在他身边,就算被骂,也不要离开!”杰森看着她和老板都这么痛苦,真的于心不忍,两个人明明相爱,却都不愿退让。

“可是他那么讨厌我,我没有勇气站在他面前!我害怕他厌恶的眼神,那比毒药更让我窒息。”星楼想起那天天宇的眼神,感觉自己堕入了地狱深渊。

(客厅电话响起来)“喂…文件…什么文件…”星楼正在打扫房间,就接到天宇打开的电话。

“你书房…你不是不让我进吗?”

“这不是特殊情况吗?进去后,拿了文件就出去,不准碰任何东西…”早上出门太急,把公司的策划案忘在了家里,天宇给星楼打电话。

“知道了…我保证一个指纹都不留在你书房…”星楼赌气的挂了电话。

“什么都不让碰,真是好笑…我是病毒吗?是细菌吗?还是说书房有宝藏啊…”星楼自言自语的说。

“脾气还是一样…一点都没变…”天宇听到电话那边挂断了,忍不住笑了出来。

“老板,您怎么了?”杰森看到天宇站在落地窗前笑,觉得很惊讶,自己跟着他四年,从来没见他笑过。

“没事,通知各个部门主管,半个小时后,三号会议室开会…”天宇说。

“知道了…”杰森拿着会议记录离开天宇的办公室。

“蓝色文件夹…应该是这个吧…”星楼小心翼翼走进天宇的书放。

“这是什么啊…”星楼看到左边抽屉没关好,露出了好像是画的东西。

(这是我想象中的张起灵…)

“那时候我不见了的画…”星楼看着画,很震惊。

“是‘彩虹天堂’…”星楼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这个该不会是…”星楼看着窗边架子被布挡着的东西,星楼慢慢走过去,掀开围布。

“忘…忘忧草…”星楼看着天宇一直收藏着自己的画,眼泪不停的流下来。

“‘天地何苍茫,宇门向夕阳,爱此孤舟漾,星斗裁文章,楼阁在中央。’这是…‘天宇爱星楼’,怎么…怎么会…沈星楼,你到底对谢天宇做了什么啊?”看到画上多了几行字,星楼心痛的不知所措。

(沈星楼,痛吗?现在觉得痛了吗?我可是痛了十年…)

(沈星楼,你以为我还是从前的谢天宇吗?)

“司机师傅,我要下车…”听到公交车报站,星楼匆忙下了车。

(家…希望…沈星楼,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跟我说家和希望…)

(十年前,是谁摧毁了我的希望,又是谁亲手毁了我的人生…)

(你当然不会懂,你是没有心的,你那么冷血,那么绝情,你能懂什么?)

‘到底为什么?他明明那么恨我,为什么还保留着我送他的所有东西…’星楼百思不得其解。

“不好…文件忘在公交车上了…”星楼感觉两手空空的,才想起文件,星楼转身就去追。

“我刚刚坐的哪路公车啊…”星楼一直在想天宇的事,根本不知道自己坐的哪路公车。

“啊…好痛…”迎面来了一辆电动车,一按喇叭,星楼吓了一跳,摔倒在地。

“你搞什么?走路不长眼啊…”骑车的男人恶狠狠的凶了星楼一顿。

“对不起…”星楼站起来。

“走路小心点…”男人连道歉都没有,骑着车就跑了。

“好痛…”星楼走了一步,感觉膝盖非常痛,看来是磕破了。

“沈星楼,你真是没用,文件丢了不说,还弄的自己这么狼狈…”星楼觉得十分委屈。

“谢总,一楼大厅有位小姐找您…但是没有预约…”秘书莉莉敲了敲门。

“让她上来吧…”天宇说。

“是…”

“放下文件,你就回去吧!”听到开门声,天宇还是继续低头工作。

“对不起…”星楼低着头,站在门口。

“没事干嘛道歉?”天宇放下文件。

“我把文件弄丢了…”星楼内疚的说。

“你说什么?”听到文件丢了,天宇马上站了起来。

“我把文件忘在公车上了…”星楼低着头,小声说。

“沈星楼,你到底能做好什么?”天宇生气的吼道。

“你说你把文件忘在公车上,你是怎么搞的…你知不知道那是什么文件?”此时曼妮来通知天宇开会,刚刚听到星楼说的话。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真…”星楼已经十分内疚,可是曼妮却不停数落自己。

“你知道那文件有多重要吗?你知不知道那是多少人的心血啊?万一文件被有心人拿到,你知道公司要损失多少人力财力啊?”曼妮不问缘由,就开始指责星楼。

“我不知道那是这么重要的文件…我…”星楼想要解释的,可是却被天宇打断了。

“我不是说是重要的文件吗?为什么总做些没大脑的事情…沈星楼,你是故意的吧…”天宇也很生气。

“不是的…我不是故意的,真…”面对他俩的指责,星楼此刻真的百口莫辩,

“天宇,现在怎么办?各部门主管都已经在会议室了。”曼妮问。

“曼妮,你去通知大家,会议延迟半小时,开会时,先用企划部二组的策划方案,如果零度的吴总不满意,我们再修改…”天宇对曼妮说。

“我知道了…”曼妮看了看星楼,就出去了。

“你走吧…”天宇背对着星楼说。

“对不起…”看到天宇这么生气,星楼眼眶含泪就走了。

“沈星楼,不准哭…自己做错事,有什么脸哭…”星楼走进电梯,默默无声的流着眼泪。

(不行,我得去把文件找回来…)星楼走出大厦,打了出租车就赶去公交公司…

“老板,您不该对星楼那么凶…”会议结束后,杰森看到天宇一个人站在落地窗看着远处叹气。

“我对她很凶吗?”

“是有点…文件丢了,她已经很自责,你和曼妮又不停的责怪她,她是哭着离开的。”杰森说。

“你出去吧…”天宇叹了口气说。

“这一下午,你去哪里了?”星楼刚刚走进客厅,就传来天宇的声音。

“我…我去公交公司了…我把文件找回来了!”星楼把档案袋递给谢天宇。

“不用了,公司的事,已经…你腿怎么了?”天宇看到星楼走路的样子怪怪的。

“没什么?”星楼把文档放在天宇面前,把右手藏到身后。

“没什么?没什么为什么一瘸一拐…”天宇问。

“我就是…”

“过来…”天宇见她吞吞吐吐的,就知道有鬼。

“你这手怎么回事…”天宇看到星楼手心手背都擦伤了。

“没事…”星楼抽回自己的手。

“怎么受伤的…”天宇问。

“就是…就是追公车的时候,摔了一下…”星楼没有告诉他自己是因为被电动车撞到受了伤。

“腿也摔伤了吗?”天宇生气的问。

“我…”星楼不知如何回答。

“坐过来…把裤腿卷起来让我看看…”天宇对星楼说。

“我没事…”星楼不想让自己狼狈的一面被他看到。

“卷起来…”天宇严肃的看着星楼。

“都流血了…你这个笨蛋,到底有没有脑子?让你送个文件,你也能把自己弄的遍体鳞伤啊…”看到星楼膝盖不停渗血。

“你以为自己是超人吗?追公车,的确像是你会做出来的事情…从前是这样,都这么多年了,怎么都没一点长进啊…”天宇看着星楼受伤的膝盖。

“只是磕破了而已…没事的…”星楼说。

“待着别动…我去拿医药箱…”天宇细心的帮星楼擦药水。

“痛的话,就告诉我…”天宇低着头,耐心的处理伤口。

(他还是谢天宇,是从前的谢天宇…虽然表面一副冷酷无情,心里却那么温暖…现在的你浑身包裹着一层刺…刺伤了别人,也伤了自己…天宇,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变得幸福呢?)星楼看着天宇,心里十分温暖,十年来的痛,瞬间消失了。

“曼妮说你戒酒了,怎么突然找我来酒吧?”邹城来到酒吧,看到天宇已经在喝了。

“水果酒,没什么酒精度…”天宇说。

“给我也来一瓶…”邹城对服务员说。

“听我老婆说,星楼在你家当保姆…”邹城问。

“杰森在家政公司找来的…我之前并不知道是她!”天宇说。

“真好…”邹城笑了笑说。

“什么意思?”

“看到你和星楼走在一起的样子,让我想起咱们的高中时代了,那时候真好…”邹城说。

“是啊,那时候真的很好…可惜是过去了!”天宇一声叹息。

“为什么不赶她走?”邹城知道天宇至今都无法原谅星楼。

“赶谁走啊?”天宇故作糊涂,逃避问题。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邹城笑了笑说。

“酒没喝完,你就醉了吗?”天宇避开邹城的问题。

“你不是说恨她,这辈子都不想跟她再有牵扯?为什么把她留在你家…”邹城放下酒杯,直接挑明问题。

“我也不知道…”天宇回答。

“不知道…”邹城一脸怀疑的看着他。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天宇很痛苦的回答。

“你舍不得她离开,你还爱她…不回答就是爱了…”邹城看天宇不回答。

“我承认我还爱她,爱到对自己无能为力!”天宇悲伤的笑了笑。

“这些年,你想知道她是怎么过的吗?”邹城问。

“不想…”天宇猛喝了口酒回答。

“当初你离开后,星楼就彻底消失了…就像人间蒸发一样…五年前,我老婆在一家咖啡店偶然遇到她,是侍应生…娇小的身躯,憔悴的脸庞…过的很幸苦,让人很心痛…”邹城苦苦的笑了笑说。

“是报应吧…”天宇心里很难过,嘴上却口是心非。

“有一次星楼喝醉了,果子问出了当年她突然退学消失的原因,当年她家破产,欠了很多钱…奶奶和父亲又相继去世,那时候她也只不过十八岁,为了还债,她被迫退学,每天打两人份工作…下班后还要和母亲一起摆摊卖面…其实她也很痛苦…”邹城说。

“她从来就没有相信过我?不然也不会那么对我?”听到邹城说这些,天宇心头一痛。

“也许她不是不相信你,而是不相信自己,毕竟那时候…我们都只不过是些十八九岁的孩子。”邹城感慨万千。

“都是过去的事了,再说又有什么意义?时光又不可能真的倒流!”天宇无奈的说。

“时光的确不能倒流,可是你还爱她…不是吗?”邹城很希望天宇和星楼都能幸福。

“无论我有多爱她,也无法抚平我们两个心里的伤疤!只要还有痕迹,就会痛…”天宇悲伤的说。

“天宇,你恨了十年,你到底在恨什么呢?恨她嫌弃你一无所有跟你分手,恨她背弃对你的誓言,恨她一声不响离开你!可现在她就在你身边啊…”

“是啊?我到底在恨什么?这么痛苦这么悲惨的过了十年…”

“你们错过了十年,人生还有几个十年让你恨啊!”邹城看到天宇一直喝酒不回答。

“妈,我出门了…啊,好温暖的阳光…沈星楼,今天也要活力满满的…加油…”又是新的一天,美好的开始…一出门就感觉阳光照在身上的感觉。

“那个女孩好像是…”宋尚元来老街帮母亲买她最喜欢的水煎包,一个女孩神采奕奕的从自己身边擦肩而过。

“沈星楼…你是沈星楼吧!”宋尚元追上去看,才知道是沈星楼,尚元无法形容自己喜悦的心情。

“你是…”星楼看着眼前微笑的男人。

“宋尚元,我是尚元啊…”尚元开心的回答。

“宋尚元…”星楼没想到还能碰到以前的同学。

“十年前,你突然消失,害我找了好久,再见到你,我真的太开心了…”尚元激动的紧紧抱住星楼。

“你先放开我,我不能呼吸了…”星楼尴尬的说。

“星楼,我有好多话要跟你说,我…”尚元兴奋的不知所措了。

“那个…我赶着去上班呢…”星楼指着手表说。

“是吗?对不起,我太开心了…星楼,我该怎么联系你呢?你的手机号码是多少?”尚元问。

“手机号码…”星楼不知道该不该给他。

“怎么了?不方便吗?”尚元问。

“不是的…158********…那我先走了…”星楼说完后,骑着车子就走了。

“星楼,这次我再也不会像十年前那样退让了…”尚元暗自下定决心。

“杰森,我来了…”星楼来到天宇的公寓。

“来的刚好,我做了早餐,一起来吃吧!”杰森说。

“不用了,谢天宇去上班了吗?”星楼看到家里只有杰森一个人。

“他还没起床呢?你去叫他吧…”杰森说。

“啊…又是我啊…”星楼想到谢天宇的起床气,有些怕怕的。

“你别担心,昨天他睡得很早,应该不会发脾气…”杰森说。

“那好吧…”星楼忐忑不安的走向天宇的房间。

“谢天宇…起床了…谢天宇…”星楼敲了敲门,却没有反应,就打开门走了进去。

“谢天宇…该起床了…你上班要迟到了…”星楼靠近床上的谢天宇,推了推他。

“谢天宇…”

“烦死了…滚…”天宇大声一吼,转了个身继续睡觉。

“天啊…”被天宇这一吼,星楼吓了一跳,没站稳,一下子趴到了天宇身上。

“你干什么?”被星楼这么一砸,天宇也醒了过来,看到星楼趴在自己身上。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星楼马上站了起来。

“谁让你进我的房间的…”天宇看到星楼脸红了,心里觉得一丝丝开心。

“是杰森让我叫你起床的…”星楼害羞的低着头。

“趴在我身上…你家是这么叫人起床的吗?”天宇掀开被子,走到星楼面前。

“总之,快点洗漱一下,杰森做了早餐…”星楼说完就走出房间。

(真是笨死了,沈星楼,你到底在做什么啊?我的心跳差点停了…)星楼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跳了出来。

“星楼,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杰森看到星楼就问。

“哪有…”星楼开始整理客厅。

“老板,你醒了…”杰森看到天宇一脸睡相来到餐厅。

“给我杯咖啡…”天宇坐了下来。

“好的…”

“你过来…”天宇端着咖啡,看向正在整理茶几的星楼。

“干嘛…”星楼走过去问。

“坐下…”天宇指着椅子说。

“然后呢?”星楼乖乖坐下。

“吃吧…”天宇说。

“可我吃过早餐了…”星楼说。

“吃过了再吃点有什么关系,看你瘦的跟个棍子似的…省的你哪天营养不良,晕倒在我家,懒上我怎么办?”天宇端了杯牛奶放在星楼面前。

“星楼,尝尝我的厨艺…”杰森笑着说。

“谢谢…”星楼说。

“怎么样?好吃吗?”杰森期待的问。

“很好吃…杰森,你真厉害,什么都会做?”星楼说。

“小意思…改天我做…”

“今天的行程你规划好了吗?开会用的资料准备好了吗?”看到星楼和杰森聊的那么起劲,天宇有些生气。

“我这就去准备,星楼,多吃点…”说完杰森走向书房。

“你的膝盖还痛吗?”天宇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

“膝盖…不痛了…都已经好了…”星楼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

“手伸出来给我看看…”天宇放下筷子说。

“哦…”星楼乖乖的把手伸到他面前。

“已经结疤了,应该不会留下疤痕…快吃吧…”天宇拉着星楼的手仔细的看了看。

“好…”看到他这么温柔的对我,我的心真的快要跳出来了,我还是爱他的,虽然我们十年不见,但是我还是很喜欢他!

“你干嘛呢?”天宇看到星楼把胡萝卜还有花椰菜挑了出来。

“我…”星楼想说来着,可是又不敢说。

“不准挑食…把胡萝卜吃了…”天宇看到星楼还和上学的时候一样,不喜欢吃胡萝卜和花椰菜。

“我不…”星楼想要辩解来着,可是却被天宇反驳回去了。

“不准挑食…吃了…花椰菜也吃了…”天宇盯着星楼吃下了胡萝卜和花椰菜。

“好…”

(天宇,你们错过了十年,人生还有几个十年…)

(毕竟那时候我们都是十几岁的孩子…)

‘是啊,那时候你也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小女孩,当年你离开我,是不想成为我的包袱,对吗?如果我这么想,我们是不是可以重新开始了呢?)天宇看着星楼,因为爱她,心里的恨也开始渐渐消失。

“你干嘛这么看着我…”星楼抬起头,看到天宇眼神里的温柔,心里很温暖。

“你吃完自己收拾,我去上班了…对了,记得准备晚饭…”天宇知道星楼不会做饭,还故意让她做。

“好…”星楼看着天宇离开。

“他刚刚说做晚饭?谁做?难道是我吗?”星楼才反应过来,整个人都傻了。

“老板,你让星楼做晚饭,不怕她把你家厨房拆了吗?”杰森看到老板心情似乎很好。

“无所谓,因为好玩!”天宇微微一笑说。

‘劲爆,老板竟然笑了,跟着他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到这么温柔的笑容。’杰森看着后视镜里的天宇。

“要不要跟果子学几招呢?”星楼打扫完房子,来到超市买菜,看着琳琅满目的食材,完全没有任何想法。

“两荤两素,四菜一汤…真是换着法儿的整我…知道我对做菜一窍不通…可恶…”手机叮咚一响,星楼看到天宇发来的微信。

“要有荤有素…可我只会做番茄炒鸡蛋…等一下…这番茄炒鸡蛋是荤菜还是素菜啊…真是要疯了!”星楼站在果蔬区苦恼着。

“打电话问问果子好了…”星楼拨通了果子的电话。

“怎么没人接呢?”手机一直响却没有人接。

“针对第一期收购计划,二组给出的方案董事会已经通过,可以实施,具体细节,企划部要再出一份详细方案交给财务部,至于人工,设备,工具费用,财务部把报表尽快给我,各部门要配合…”天宇跟各部门主管开会,杰森的手机响个不停。

“我不是说开会时手机都给我关机吗?”天宇看了看大家,提高音量。

(手机响起来)“老板,对不起我出去接个电话。”杰森马上走出会议室。

“曼妮,那些不愿意签约的商家,你跟张经理亲自去处理…务必在这周解决…”

“喂,星楼,你怎么会给我打电话啊…”杰森问。

“杰森,天宇让我做四菜一汤,还要有荤有素,你说番茄炒鸡蛋是荤还是素啊!你笑什么?是素的吗?那虾呢?”星楼很认真的问。

“星楼你真是太可爱了,世界上有谁不知道番茄是蔬菜啊…还有老板不喜欢吃海鲜…你就做个青菜,炒个牛肉,再做个红烧排骨,至于汤啊…你看着做一个简单的就行…好…我等着看你大显身手了…再见…”杰森挂了电话。

“哈哈…这沈星楼真有意思…”杰森想起她刚刚的问题就觉得好笑。

“你一个人傻笑什么呢?”开完后,曼妮走出来看到杰森问。

“没什么?会议结束了…”杰森问。

“嗯…天宇在办公室等你,快去吧,我得去打仗了…”曼妮看着手里一摞商户资料。

“辛苦了…”杰森说。

“你也是…走了…”曼妮走后,杰森来到办公室。

“老板,你找我…”杰森看到天宇还在看文件。

“上次我让你找的店面,怎么样了?”天宇问。

“找是找到了,不过星楼她妈妈会接受吗?”天宇私下让杰森帮彩虹面馆找了新的店面。

“你让你那个律师朋友另外草拟一份合约,按照拆迁赔偿给她们…不够的钱从我个人账户补上…”

“我知道了…我这就去办…”

“等一下,我说了多少次,开会时手机要关机,看来你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了!”天宇抬起头看着杰森说。

“对不起老板,不会再有下次了…”

“你去忙吧…”天宇说。

“是…”杰森转身要走,走到门口又折回来。

“还有事吗?”天宇问。

“其实刚刚是星楼给我打的电话…”杰森看到天宇听到星楼的名字,就静止了。

“她给你打电话,什么事?”天宇放下手上的文件问。

“她打来问我,番茄炒鸡蛋是素菜还是荤菜…”杰森忍住笑意。

“这个小笨蛋…”天宇真是觉得哭笑不得。

“行了,你出去吧…”天宇说。

“好,那我去忙了…”杰森走了出去。

“这个笨蛋,上次煮个面都把自己弄的到处是伤,该不会真把我家还拆了吧…”天宇真是坐立不安。

“刘秘书,今天下午我还有什么行程吗?”天宇按下电话询问。

“谢总,三点钟约了方臣集团的方总,四点NAW杂志社的编辑要来访问您…之后约了大河广告公司的宋总…”秘书说。

“今天下午我有重要的事情,可能不在公司,所有预约更改到明天上午…”天宇说。

“好的,谢总…”

“中排,小排,大骨,前排,排骨有这么多种吗?”星楼买完蔬菜水果,来到鲜肉区。

“那个请问做红烧排骨应该买哪种啊?”星楼询问卖家。

“中排就可以…”

“是吗?那我应该买多少呢?刚刚忘记问杰森了…真是笨…”星楼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脑袋本来就空空的,再敲几下,就真的什么都没了…”天宇在一旁偷偷看着星楼,看到她还跟以前一样,又笨又可爱,她没变,我也没变,到底是什么让我变成这样。

“妈呀,吓我一跳…你怎么在这里?”星楼感觉又气息在耳边,回头一看是谢天宇。

“大哥,这种来一斤…麻烦剁成小块…”天宇指着中间的排骨说。

“好的…给你们…”

“还不接着…”天宇看到星楼盯着自己发呆。

“哦…”星楼把东西放进推车。

“你怎么会在这里,这个时间,你应该在上班不是吗?”星楼和天宇一起走着。

“我可不想吃了今天的晚饭,明天就出现在医院病房里!”天宇回答。

“你怕我下毒吗?”星楼委屈的问。

“对…”天宇停了下来,看着星楼回答。

“我还没想过吃牢饭…”星楼有些生气推着车子走了。

“唉,这笨蛋怎么一点幽默感都没有…”天宇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种是牛排…”天宇和星楼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两个人好像回到从前在西塘的日子。

“这腌好的,是用来烧烤的…那那那…这种就可以…”天宇说。

“没想到你懂这么多…”星楼一脸崇拜的看着他。

“那当然,在国外留学时,为了生活,刷盘子洗碗,在帮厨切菜做菜…送外卖…我什么工作都做过?”天宇说。

‘刷盘子…洗碗…原来他在国外那么辛苦,我竟然什么都不知道…’听到天宇提起自己在英国的生活,星楼心里觉得很难过。

“我跟你说…像…你干嘛愣着,走啊…”天宇走了几步习惯性回头看星楼有没有跟着自己,看到她呆呆的站在原地。

“哦…”星楼不想让天宇看到自己悲伤的样子,笑嘻嘻的推着车跑向天宇。

“天宇…”曼妮拿着文件来找天宇,可是办公室却空无一人。

“刘秘书,凯文呢?”曼妮来到秘书室问。

“谢总说下午约了客户在外面见面,今天应该不回公司了…”

“我知道了!”曼妮拿着文件走了。

“约了客户,我怎么不知道…”曼妮拿出记事本,看了看天宇的行程安排。

“你看什么呢?”天宇看到星楼一直盯着精品店的某件东西看。

“没看什么?”星楼说完就走了,天宇向星楼视线的方向,是一个水晶球。

“你不用送我了,我可以自己回去的。”星楼跟着天宇来到停车场。

“谁说我要送你了!我回家…”天宇转过身看着她。

“回家,现在才三点多,你不用回公司吗?”星楼问。

“沈星楼,你不是我的老板…而我却是你的老板!”天宇看着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