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一九八八之渣男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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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扬霜大战张石匠

●老爹的话实在是太深奥,本来我还说点什么,却被张石匠抢了话头。这时张石匠气急败坏的指着老爹说:“我都说过,我们就不该走出村子,你非要让娃娃出去读什么鸟书,现在仇家都已经追上门来,这个就是你想要的结果的嘛,如果今天不是我们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谁的孩子不是自己亲生的心头肉“。本来张石匠还要继续责问老爹。

●这时杨霜已经把手按在腰间,朝着张石匠说:“如果你还在孩子们面前这样胡说八道,我保证你下一刻就不会开口“。

●气氛一下就紧张起来,张石匠垂下头,但是手已经捏着别在腰间的榔头,火药的味道越来越严重,山洞里面已经再一次出现杀机。虽然我们那时还不知道他们的身份,但是凭着杨霜这次大显身手,我们也应该猜到我们的老爹他们不是一般的农村人,只是那时我们还小,没去想太多。

●这时还是老爹站出来做好人,打着圆场,老爹说:“都够了,让孩子出去读书,是为孩子好。孩子们要走进趋于他们的世界。难道你还不知道这个世界已经不是我们哪个世道,难道你还不明白“。

●张石匠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姿态,蛮不讲理的哼哼几声,然后说:“别给我整这些没用的东西,老子什么场面没见过,我就想安安静静的过日子,其他的都和我没什么关系“。说完就准备站起身来。

●张石匠刚一动身,嗖的一声,一枚银镖直崩张石匠的脑门而去。咣当一声,说是此那时快,张石匠反手拿着他的榔头挡在脑门,硬生把银镖狙击在生死线之外。张石匠瞟了扬霜一眼,冷笑道:“哟呵,还想动手是不,我石匠也不是吃素的“。

●他们两个人相视而对,怒目圆瞪,吹胡子瞪眼,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首先发言的是杨霜,他还是那副冷漠和傲慢的表情,细细品味了一番说:“张军头,这几年你的榔头越使越好,没少下功夫吧“。

●张石匠也不顾忌杨霜,自顾自的看了看他的榔头,榔头的表面已经深深的被银镖凿开一个豁口。然后有条不理的说:“杨老弟的力道还是不减当年。我还是那句话,我只想好好的生活下去,谁要打破我的生活,我就一榔头砸死谁“。说完微微的挑起眉毛,用眼睛的余光扫视了众人一圈。

●老爹缓缓的站起来,走到杨霜和张石匠的中间,拍拍他们的肩膀,然后审时度势的看看他们两个人,说:“其实我们的想法都一样,坐下吧,都是自家兄弟,没必要伤和气,当着晚辈的面,你们也不怕吓唬到孩子“。

●然后我老爹带头又重新坐回到了篝火旁边,只见他们两个对视了一会,也纷纷的坐了回来。

●老爹给篝火里面添加一些柴火,又看看我们这几个孩子,用手抚摸着我们的小脑袋,然后和蔼可亲的笑了笑,说;“孩子没事了,一会我们送你们去学校,以后可不许乱跑,尤其是陌生的地方,还有一些陌生的人也很坏。你们一定要把招子放亮点。明白嘛?“

●说实话,从开始闹鬼,然后遭遇豺狗的袭击,到最后大人们的大动干戈,已经把我们纯洁的心灵深深的震撼,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让我们陷入云里雾里。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也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本来熟悉的人也开始变得陌生起来。人的神经长期出于高度警惕之后,就会出现短暂的空白。我们的大脑就是一片空白,唯一的意识就是我们已经安全了。

●大家安静了一会,老爹看看外面,天已经全部黑下来。然后老爹吩咐众人做了几个简易的火把,再收拾收拾我们几个人的行囊,最后给我每个人分发了一顶斗笠外加一件蓑衣。对着大家说:“孩子们,上路吧,你们的路还远着呢“。

●这时是唐先生站起来,还不忘找根木棒把几只豺狗都串起来,扛着自己的肩上,说是这样的美味佳肴扔了太可惜。我们要发扬:粒粒皆辛苦的精神。估计他大半个月都有豺狗肉吃。他还问我们要不要来点,看着这么恶心的畜生,我们只是一个劲的摇头。逗得唐先生嘿嘿的大笑。

●老爹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当然唐先生还是亦步亦趋的跟着我老爹。我和我的小伙伴走被夹在中间,然后是杨霜和张石匠,最后面是谭天书,他就背着他女儿默默的跟着我们,一言不发。如果是个谭美娥我们都已经快把这个老头给忘记。

●我回头看看杨霜,他的手始终放在腰间,我估计那是他放置银镖的地方。相对杨霜,张石匠则显得轻松很多,一个手拉着儿子,一个手拉着儿媳,嘴巴里面还在不停的叽叽咕咕的对着儿子儿媳说着什么。仿佛他的世界就是这么简单。

●刚下过雨的山路又烂又滑,踩在上面还会发出吱吱吱的相声。一路大家无语,突然老爹驻足脚步,回头大喊:“后面的人,跟上,马上要过落魂坡.“稀稀拉拉的队伍才收紧了点。

●突然听到从后面传来刘力抽泣的声音,老爹转身过去,弯下腰拉着刘力的小手,说:“阿力,怎么了“?刘力抽泣了一会,断断续续的说:“天书叔叔他们走了“。

●队伍收紧,老爹看了看,一向孤僻的谭天书,不声不响的离开来队伍,其实这也没什么奇怪的,谭天书在村里本来就是一个独行侠。一个健步杨霜就跨到老爹面前,说:“村长我去追。他们肯定还能走不远“。

●老爹略微思索之后,拜拜手。对着天空叹口气,说:“天下没不散的宴席“。然后低下头安慰着刘力。估计老爹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猜到谭天书已经不会在回村子。

●经过这么久我也回过神来,拍拍刘力的肩膀,说:“走吧,天书叔叔治好了美娥的腿伤就会来学校的“。倔强的刘力哽咽了下,居然顶了我一句话:“万一不来学校呢“?被他这么一顶,我居然蒙刘力,也不知道该怎么样去安慰我这个小伙伴。我说:“一个月后,我们回到村里,你不就可以看到美娥了麽,一个月的时间会过的很快,爷们就该有爷们的样“。

●老爹把所有的人召集起来合计合计,朝杨霜怒怒嘴,得到会意的杨霜,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双手按在腰间,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看样子已经做好随时准备战斗。

●老爹又朝张石匠招招手,说:“石匠,你让孩子们走中间,你断后,前面是落魂坡“。张石匠得到指示放开张奇和李小芬的手,走到了队伍的最后面。

●所谓落魂坡,其实就是一片坟山,寸土寸金的市场不只是在城里实用,在我们农村也是同一个道理。有点适合种庄家的田地都被开垦出来种上农作物,不然一家子拿什么填饱肚子。只有那种不毛之地就会被当成坟山。十里八乡的村民谁家死了人,都会被埋在这片山,几千年里面风雨来,雨里去。这片山里不知道埋了多少人,只见密密麻麻的墓碑一眼望不到边,打眼看过去还是挺渗人的。

●这条路以前我们也走过,没发现有什么特别的。可是在大人眼里,怎么这里就成了一条死路,搞得这么紧张兮兮的。后来我知道,这个地方地势险要,墓碑众多,要是在打伏击最好不过,这些都是我后来才明白,难怪老爹要改变队形,而且还要杨霜和张石匠也严正以待。

●后面我明白的事情还很多,比如在山洞里面伏击我们的人,还有为什么老爹他们会出现,还有他们嘴巴里面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当然这些都是后话,这里暂时不提。

●令我吃惊的事,我们一路也没遇到什么危险,雨也停了,龙王村的影子也若隐若现的出现在我们眼前。已经看到了目的地,我们心里平静了不少。

●我们加快脚步,不大一会就到了学校,敲开学校的大门,开门的是秦老虎。虽然秦老师对于莹夜打扰心怀不满,但是碍着大人的面子,也没说什么。安顿好我们之后,老爹他们就离开学堂,踏上回村的道路。

●儿行千里母担忧,这句话的确是个真理,老爹在走之前还塞了五块钱给我,说是张妈妈给我的叫我们在外面别委屈了自己,当时握着这五块钱,我心里挺暖和的。

●折腾了一夜,我们都累了。到了学堂的宿舍,我们倒头大睡,连梦都忘记做,而且张奇这个晚上也没在尿床。仿佛一切又都回归到了以前,其实对于我们来讲,也没发生什么。就是躲雨的时候遇到了野兽。就这么点事,只是人生旅途当中的一个小插曲。

●唯一有点改变的就是受伤的谭美娥被她爹背走。至于去了哪里,我们都不知道,当时我们只当是回村子里面给谭美娥养伤,

●后来我们才知道,谭天书的话真的兑现,他们走了,就在哪个雨夜里面他们走了,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走了,连行囊都没回家收拾。就像一个幽灵一样,从此在人间蒸发。这些都是我们一个后回到村子里面才知道的。当然都是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