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西游散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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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入乡

白骨岭,自古以来都少有人烟,方圆数百里之内,仅凌星散落着几个人口不足百人的小村庄。彼此之间近乎处于隔绝的状态。漫天的大雾离奇般的在日出之后升起,在这里时代居住的村民们都感到一丝不安。家中的祖先的牌位前不停地升腾起香火的青烟,但祖先似乎并没有听到来自后辈们的呼唤,大雾任然没有散去,反而变得愈加浓厚,空气中的湿度不断地上升,一些体质偏差的老幼们也逐渐出现了不适的症状。

浓雾之中隐隐地出现了两个人影,这二人来到村庄随便抓了一个还在街上行走的人打听了一番后,相互抱怨了一阵,走到了最近的农家门前,其中一人很有礼貌地敲了两下门询问道:“有人在家吗?”

铛铛铛的敲门声打破了沉寂的小山村,那些迷雾中毫无生气的农舍们如同被惊醒一般,悄悄地张开双眼小心翼翼地窥探着这两个外乡人。街面上稀松的行人也早已不见了踪影。“叽叽喳喳”树上的小鸟欢快地鸣唱着生命的奏歌。门依旧在被敲响着,来自四方的注视也越来越多。

这时另外一个没有敲门的人面露不悦,正准备扒拉开正在敲门的同伴的时候,农舍的门吱哇的一下向内打开了一道门缝,从里面露出了一个面色紧张的年轻人,他从门缝中用一只眼瞅了瞅前来敲门的两个人。一个衣缕阑珊满脸皱纹的白胡子老头,一个只穿着草裙的裸露筋肉青年。

那青年见有人来开门,一下扒开老头凶恶地说道:“喂,年轻人,方不方便在你这里歇歇脚蹭顿饭?”“不方便!”一边还用力地把门给关上,却发现门并没有关上,门的夹缝处骤然夹着四根干瘪褶皱的手指。只听见一个低沉的老迈的声音响起:“施主,贫僧师徒二人乃是来自大唐的行脚僧,欲前往灵山朝圣。还望行个方便。”说罢门后的年轻人又拉开了一点门看见老头和那个年轻人正在相互对视两人的气氛十分微妙,就连这个从小就没出过村子几里地的人都看得出来,这两人不正常。

于是回答说:“这里不是你要去的路,赶紧走!”这话一说出一旁的青年就火了,脆弱的木门猛然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力量冲撞开,屋内的年轻人也被撞飞出一米之外,不过好在他被一股气流所包围住避免了他受伤。裸体青年瞬间出现在屋内大嚷道:“俺老孙向你借宿,是你祖上积德,你还不识抬举!”和年轻人相反的是老头却缓慢地走进屋内,上前扶起倒地的年轻人耳语道:“对不起,劣徒冥顽不化,让你受惊了。”

屋内的卧室传出一声清脆的女声“相公外面是什么人?”走出一个样貌清新的小妇人,只见她的面色十分忧郁。眼见这名妇人走出卧室,孙悟空和玄奘同时转头看了过去,很快孙悟空便上前搭话道:“呦,小姑娘我们只是来这里歇歇脚,然后蹭顿饭,顺便帮我换身衣服。你看怎么样?”边说还边十分轻佻地用手搭住她的肩膀,凑近她的俏脸笑着说。身为丈夫的年轻人见出家人如此轻薄的行为,差点就要当场发飙,可是身边的老头却抓紧他的手,那一瞬间他突然感到心平气和,所有的争斗之心消失无踪。

“阿弥陀佛,施主莫要动气,贫僧的顽徒,尚缺乏教导,有失之处还望二位海涵,悟空还不放手!”但见孙悟空装作耳边风没听见一样任然继续调戏着这个小妇人,小妇人虽然不停地在挣扎却不知为何总也无法摆脱他纠缠。“呦呦,小妹妹不仅皮肤光滑白嫩,身材还不错嘛!该大的大,该小的小!”说着说着咸猪手开始向不该去的地方伸去。

眼看就要摸上的时候,他的手突然收了回去,转而紧紧地抱住自己的脑袋哇哇乱叫,只过了约摸一两秒的时间他便停止了惨叫。重新恢复精神的裸男指天乱骂一气,而一边的玄奘则不断地打圆场赔罪。

一番口舌之后,夫妇二人总算是同意这两个外来人口,暂时在家歇息。此时坐在椅子上的二人话多的反而成了玄奘,尽是抱怨孙悟空无礼的行为,尤其是说到居然要他出钱替孙悟空买衣服穿,一说到这里他的胡子都快气的飞起来了。而一边的孙悟空则跟个没事人一样,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杯水颇有些情调一般的喝了起来。

时间不长妇人端上了两碗素斋放到了二人面前说:“两位请用吧。”“多谢施主”玄奘向妇人行了一礼便端起碗筷享用起来。他对面的孙悟空却拿着筷子在碗里东翻翻西找找很快不满地说:“靠,怎么一点荤腥都没有?俺老孙吃了五百年的草还不够吗?”听到这话妇人瞬间面露惊讶之色,一旁的玄奘悄悄地向她做手势,指指自己的脑袋,耸耸肩无奈地笑了笑。妇人也就不在说什么。

饭饱之后,那位丈夫拿出了两套干净的衣物给二人换上说:“这样两位可以走了吧?”玄奘思索了一下,看了要一边不知所谓的孙悟空说:“既然是这样那贫僧便不在打扰了。”

不料此言一出,卧室内的妇人急匆匆地跑出来说:“相公,孩子的情况更加不好了!快去看看”青年听到这话脸色一下子转变地惊慌了起来,丢下玄奘和孙悟空二人和妻子一起冲进卧室。

一进房间青年看见自己的孩子平躺在床上,一直在大口喘气,看他的样子十分地虚弱青年俯身坐在床边摸着孩子的头说:“乖,孩子告诉爹爹哪里不舒服?”“头晕,恶心”孩子软棉无力地回答说。

夫妻二人正愁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玄奘突然在他们身后发话道:“孩子只是有些缺氧而已,施主如果信得过贫僧,不如让贫僧试试,或许能够缓解一下症状。”夫妻二人回头一看,原来玄奘正站在他们的身后淡定地看着他们,和他一起的年轻人则站在门口处,双手插在胸前像看戏一样地看着他们。

妇人皱了皱眉头,又看了一眼孩子那痛苦的模样,一咬牙捅了一下自己的丈夫,使了个眼色。青年吃惊地看了下妻子,见扭不过她只能同意说:“那就有劳大师了。”